不知何故我來到一個車站。人來人往,不知何處,但仿佛我已經知道要去的地方。小碎步跑去,看到你穿著沒見過的藍色西裝外套,身長著腿坐在一旁??吹轿遥阄⑿χ鹕?。你說,走吧。
我怔怔地望著你。
來到我的左側,側對著我伸出你的右手。
被施了法一樣,我就那樣抓上,是暖的。
我的右手好像也抓著什么,可能是冰淇淋吧,嘴里吃著甜的,指尖上卻粘粘的。
你過得好么?我嘟囔著問。
你突然苦笑著搖頭,說,原來呢個嘢喺work架,雖然唔知之后會點,開始浮現起這個人了。
我仿佛又知他所謂的那件事是什么,又或者我根本不知,只是以破罐破摔的強韌精神就要反問他,誰是那個幸運兒。
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垃圾桶旁,我在扔著膠紙,而他開了一包肉串似的東西,對著我伸過來,戲虐地說,你話呢。
心里咯噔一跳,好家伙,這軀體還是這樣容易被他左右。而這一跳得厲害,整個人仿佛被巨大的力量迅速抽到宇宙外太空一樣,一睜眼回到了灰暗暗的臥室一角,周圍安靜得有些不夠真實。
呢個嘢喺work架,可能從一開始心里其實已經有個指向和期待,明明知道不可能,也暗戳戳地對自己說或許呢,可能呢。
呵笑z著,眼睛有些干澀,但忍不住翻個身摸上手機。或許呢,可能呢。
嗯... 沒有或許,沒有可能。有的只是系統告知我的iCloud不夠空間儲存備份??戳艘谎蹠r間,6:47,這是新年的第三天。漸漸地,我的五臟六腑燒灼一般,大約是前一晚的酸菜魚吃得太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