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本文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01
我被關在這個小黑屋中三個月,也被折磨了整整三個月。外界都說我嫁給了一個好老公,可是在我結婚一個月后,我發現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卻出軌了我的親妹妹,從此我的日子變得如入地獄。
他們污蔑我有精神病,可笑的是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了。
我跪在高溫的面前,求他放我一條生路,他一只腳踩在我手上,使勁地碾壓,說道:“庭雨,只要你把這離婚協議簽了,交出你爸的遺產,以及庭氏集團的保險柜密碼,從此我便放你自由。”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幾近暈厥,我哭喊道:“高溫,當初在天牛大學,我落水之后,你救了我,我便把你視如自己的性命,供你完成學業,畢業之后,又助你登上華田集團的總經理位置,你要我庭氏集團,我拱手相讓,沒想到你竟逼我父親跳樓自殺,如今你又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哈哈,哈哈哈,庭雨,你不知道吧,推你下水的人是我,而救你的人,是那乾羽。用他最愛的人對付那個傻子,你想想這報復是多么的爽,哈哈,說你蠢,都是夸獎了你,不得不說,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也搞不死乾羽那個死對頭,你有如今的下場,只能怪你蠢,還有要怪就怪那乾羽愛上了你。哈哈哈!”
“你說什么?高溫,你這個惡魔,喪盡天良的東西,我要殺了你?”
“砰”,我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他蹲下來,用手掐著我脖子,說道:“庭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不交出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他一把甩開我,我手捂著喉嚨,不停地咳嗽。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突然我聽到庭若發出地呼救聲。
兩個男人綁著庭若,手中拿著兇器抵在她的喉嚨上。紅色的石榴裙已經毀壞了一半,脖子上有一條手掐的痕跡,手臂和腿上充滿了淤青,嘴角掛著一絲殘血。
“高溫,你放了庭若,我把所有的都給你。”我抬頭看著他,而后又憐憫地看了一眼庭若。
“庭雨,你早如此,哪會受這么大的罪,說吧,遺產在哪里,密碼是多少?”高溫看著自己的手,撥弄著戒指。
“你過來,我告訴你。”我緩緩地站起來,然后說道:“你先放了庭若。”
高溫擺擺手,示意那兩個手下放人,然后走向我,他走到我面前,捏著我的下巴,說道:“庭雨,最好別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生不如死?此刻,難道我就過得很好嗎?如若今日活著出去,他日,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我心里悲切地對著他吶喊,可嘴上卻說,“高溫,你近一點,那密碼是…”
高溫頭靠近我,連續問密碼是什么,我沒聽清楚。
我趁他不注意,一膝蓋頂在了他的下體。
“啊!”高溫發出一聲慘叫,手捂著下體,嘴中罵道,“賤人,給你好臉色了是吧!給我打,狠狠地打,別死了就行!”
他的兩個手下沖上來把我踹倒在地上,然后不停地踢我,我雙手護住頭部,不發一聲,任由他們發泄。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姐姐,快點把密碼告訴他們,這樣我們就有救了,何必為了那些錢,丟了性命。”庭若在邊上呼喊,只是這呼喊又帶有幾分真心呢,入了我耳中,卻是那么地刺耳。
他們停下了毆打,我癱軟在那里一動不動,庭若來到我身邊,將我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哭著說道,“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看著她那模樣,心卻更加的痛,我微弱地說道,“庭若,雖然我們同母異父,可我爸爸將你視如己出,未曾有半分虧待你,你卻聯合外人侵我家產,奪我老公,害我爸爸跳樓,你所做之事,天誅地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姐,你在胡說什么?”庭若驚慌失措地站起來,一把將我扔在地上,“你這個瘋子,神經病,高溫,她就是個瘋子,快殺了她。”
“庭若,我把遺產和密碼告訴了你,你竟過河拆橋,不認我這個姐姐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大聲呵斥。
“你這個瘋子,她什么都沒跟我講,高溫,你要相信我。”庭若抓住高溫的手臂,低聲下氣地哀求。
“告訴我遺產和密碼。”高溫忍著胯下得疼痛,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漠,眼睛死死地盯著庭若。
“庭若,千萬不能告訴他,那是我們最后的倚仗,沒有那些東西,今后我們將會活得連狗都不如。”我盡力地勸說庭若,讓火燃燒的更大一些,看著他們狗咬狗的模樣,心下歡喜不已。
“閉嘴,你這個毒婦,想要離間我和高溫之間的感情,做夢。”庭若一把抓住我的頭發,狠狠地扇了我幾個耳光。
“哈哈哈,庭若你心虛了,你不告訴他密碼,就是想借高溫之手殺了我,然后自己獨吞那些財產。”我輕蔑地看著她。
她被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也沒有了那種楚楚可憐的乖乖女形象,她貼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道:“姐姐,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發現了我與高溫的感情,那我也不用遮遮掩掩,我與高溫情投意合,你就是我們的絆腳石,所以,今日你必須死。”
“你們兩個,將她拉到陽臺。”庭若氣定神閑地對著我說道,“今日姐姐精神病發作,自我傷殘,我們阻攔不及,跳樓……。”
說完,她一把將我推下了樓……
02
“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我姐姐,我的大腦一陣一陣得眩暈,感覺過了許久,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炫目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趕緊又閉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看到庭若正焦急地搖動著我的手臂。
我下意識地甩開她的手,又給了她一個巴掌,嘴中還嘟囔著“賤人”。
庭若手捂著臉頰,淚眼汪汪地看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無緣無故地挨了巴掌。
“姐姐,你這是干什么呢?你暈倒了,我好心好意地扶你起來,你竟然動手打我。”庭若怒氣沖沖地說道,“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看著自己微微發疼的手,一陣恍惚,有點難以置信,我竟然重生了,我“呵呵”地笑著,心中發誓,“高溫,庭若,這一世我將不會再被你們蒙蔽,上一世所受的痛苦,這一世我要你們千百倍地嘗還。”
庭若看我坐在地上傻乎乎地笑著,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會吧!姐姐,你真被摔傻了?”
我拍開她的手,裝傻充愣地問道:“庭若,你的手臂怎么破了?”
她向我翻了一個白眼,拿出濕巾紙擦拭傷口上的泥土,帶著一絲抱怨,說道:“姐,你怎么回事,突然暈倒了,又突然醒來,還打了我一巴掌。”
我看著她紅腫的臉尷尬得笑笑,心想著,“誰讓你推我下樓,哼,這只是收一點點利息而已。以后有你罪受的。”
“我剛剛感覺心慌氣短,就像是睡了一覺,然后在睡夢里看到了高溫和一個女人在做“壞事”,心急之下就上去打了那女人一巴掌。我醒來時,才發現打得是你,這就是一個誤會。妹妹疼不疼?”我走上前,裝作要摸她臉的樣子,暗中觀察她的反應。
果然,她雙肩微微一顫,眼神閃爍,有點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幾步,掛著不自在地笑容,說道,“姐姐真是會開玩笑,那你看清那個女孩子的臉了嗎?”
“沒有看清楚。”我一邊搖頭一邊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只是一個夢,當不得真。”
“哦,今天我們來干嘛的?”我轉移話題,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手機沒電了,又問道:“今日是多少號?”時間隔得太久,有些事情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姐,不是你要買點禮物送給未來的姐夫高溫,說慶祝他與海城第一富豪乾羽簽訂協議,達成合作嗎?”庭若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與乾羽簽合同,今日是2022年,5月23日。”我默默地念叨,“這合同不能簽,快,快回公司。”我一邊打電話給高溫,一邊拉著庭若往回走。
電話沒人接,想必是還在談判。
庭若焦急地問我:“姐,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能簽合同啊?為了這一天,我們可是等了好久。”
“快上車,不然你就自己回家。來不及跟你解釋。”我發動汽車引擎,油門一腳踩到底,心里默默地祈禱著,“千萬不能簽啊!乾羽,等我。”
庭若最終沒有跟我一起走,我到了華田公司門口,直往里面沖,卻被兩個保安攔住了,他們說:“小姐,此地您不能進去。”
“兩位大哥,麻煩通融一下,我要找高溫高經理。”
“抱歉,高經理不在!”
我被無情地拒絕在門外,我知道,肯定是庭若打電話給了高溫,告訴他我來阻止他們簽合同之事,然后高溫派人在門外阻止我。
我攪動著雙手,踱來踱去。突然,我起身猛沖,闖進了門內,兩個保安猝不及防,再想阻攔,已是來不及,我邊跑邊喊高溫,那兩個保安焦急地在后面追著我,喊道:“哎,庭小姐,您不能進去。”
我沖到了高溫的辦公室,看到了高溫和乾羽正在協商具體事宜,好像到了最后的尾聲,乾羽手中拿著簽字筆,剛寫下了一個乾字,我一把奪過了協議書,將它撕得粉碎。
乾羽見到我做出如此莽撞之事,一時間呆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高溫則滿臉得怒氣,他一把拉過我,將我帶到了一邊,“啪”地在我臉上打了一個巴掌,我跌倒在了地上。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咬牙切齒地說道:“庭——雨,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將會給我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如果能夠和乾氏集團合作,我就有機會登上華田集團總裁的位置,蠢貨,今天你發什么瘋,竟然當著我和乾羽的面,將協議書撕了!”
他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娶你嗎?今天我就滿足你,還你一點利息!”
我冷漠地看著他,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卑躬屈膝地哀求他,請求他原諒我,忍氣吞聲地說不會再有下次。可惜,如今我已不是往昔的庭雨,我拍開他的手,緩緩地站起來,拿起手中的手機直接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痛呼一聲,雙手捂著頭,頭上的鮮血順著手指滴落而下。
但我并沒有停手,抬腳又是一踢,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像一只被油炸的基圍蝦一樣,蜷縮在地上。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成青紫。
此時,庭若剛好到來,看到高溫的模樣,她手扶著高溫,滿面怒容,對著我大吼,“庭雨,今天你發什么瘋啊!下手這么重,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然后,她轉頭對著那兩個保安吼道:“還站著干什么,快點送他上醫院啊!”
我上前一步,捏住庭若的下巴,說道:“怎么,我們是未來的夫妻,夫妻之間打打鬧鬧,不也是正常嗎?倒是你,橫插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是不是越界了。還是說你心疼他了,喜歡上了他?”
我咄咄逼人,看著庭若驚慌失措的表情,我又一腳踩在了高溫的手上,學著上一世他踩我手的模樣,用腳攆了攆。他又發出一陣慘叫。庭若被我嚇得不敢再說話。高溫哭著對我哀求道:“庭雨,快把腳拿開,別踩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打你,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
我緩緩地抬起腳,對他說道:“高溫,你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別忘了是誰給你的,我既然能幫你上位,那也就能拉你下水。快滾!”
庭若滿臉不甘地扶著高溫,離開了公司。
乾羽在邊上靜靜地看著,從頭到尾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我手捂著疼痛的臉頰,然后仔細地看著他,他穿著一身黑色帶紫線的西服,腳上穿著黑色發亮的皮鞋,頭上的短發根根豎立,很是精神,濃黑的眉毛像是一對毛毛蟲趴在眼睛上方,棕黃色的眼睛帶著絲絲柔和與狡黠,高高地鼻梁,就像一顆晶瑩剔透的麥芽糖鑲嵌在臉上,薄薄的嘴唇帶著幾分刻薄,微微上揚的唇角,正帶著幾分戲謔與嘲諷地望著我。
我看到他這副表情,心里很是不爽,便質問,“他打我,你為什么不阻攔他!”
“你們小兩口吵架,關我什么事?”他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更加讓我惱火。
想想前世,這家伙雖然討厭,但是關鍵時刻,都是他幫我擋下了諸多麻煩。而我自己,卻不知足,偏要跟高溫在一起,視高溫如神明,將他的話當作圣旨,最后害了乾羽,也將自己推入了黑暗深淵。
我平復一下心情,努力的壓低聲音,盡力顯得溫柔,“不知乾總是否愿意與我合作?”
“不愿意。”他果斷拒絕,然后手插在口袋,帶著助理向著樓梯口走去。
“你這人怎么樣啊?還沒聽是什么,就拒絕了。”我對著他背影喊道。
他轉過身來,露出大白牙,虛假一笑,“第一次合作,我想高溫離你遠一點,結果他成了華田集團的總經理。第二次合作,更是離譜,高溫成了你的未婚夫。第三次合作,我只是為了利益,想掙點錢,結果你撕了協議,把高溫送進了醫院,讓我損失了好幾個億。庭雨,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橋,互不相干。”
說完,他轉身就走。
我立馬跑過去,阻攔他不讓他走,不成想他一甩手臂,我立足不穩,摔倒了,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03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全身疼痛,右手被什么東西緊緊抓著,緩緩睜開眼睛,一床又薄又白的棉被蓋在我的身上,乾羽一只手緊緊地握住我的右手,他趴在床沿上,打著輕微得鼾聲,想必是太累了,我抽出了手,他都未曾感覺到我醒來。
我看著他那豎立的細發,粘著微塵,眼睛周邊有了黑眼圈,他肯定一直守候在此。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嚷著,我的胃很不舒服,一會兒就泛起微微得疼。我輕拍他的頭,他悠悠醒來,“庭雨,你終于醒了。”
他喉嚨有點嘶啞,發出的聲音像久旱的鴨子一樣刺耳。
“庭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微笑搖頭,反握住他的手,“這事等會兒再說,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餓得不行了。”
“好,你等一會兒,我這就給你去買。”他走到門口,又叮囑一下,“先躺著,不要亂動。”
吃了點東西,我身上終于恢復了一些力氣。而后醫生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說我沒事了,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只是我的腿還是不方便行走,乾羽背著我,一股雄厚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趴在他那寬闊而又厚重的肩膀上,充滿了踏實而又心安之感。
“乾羽,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在他的耳邊哈著氣,挑逗著他的耳朵說道。
他的手微微一顫,身體有點僵直,臉紅的發燙,耳朵紅得更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花瓣。
“庭雨,你能不能老實一點,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下去了。”乾羽似怒非怒而又無可奈何地說道,“唉,說吧,什么忙?”
看著他那僵直的身子,以及像是孩子受了委屈的樣子,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要高溫和庭若坐牢,最好一輩子都出不來的那種!”我又用冰寒地語氣地說道。
或許是我說話轉變得語氣太快,也或許是我說的話石破天驚,我剛說完,乾羽雙
? 手一松,我立馬又摔了個四腳朝天。他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尷尬以及還未消失得震驚,表情十分的滑稽。
半晌,他才緩過神來,激動地說道,“你們不是定婚了嗎?再有三個月你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庭雨,你要高溫和庭若坐牢,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隨即,他又變得十分緊張,雙手抓著我的手臂,說道:“庭雨,快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們傷害你了?”
我甩開他那若鋼鐵一般的爪子,揉著被摔痛的臀部,沒好氣地說道,“此時此刻,傷害我的人是你自己吧!”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然后將我抱了起來,他的臉陰沉得可怕,也不在講話。我知道,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決定。哪怕刀山火海都不可能阻擋他的腳步,就如上一世,聽說我被高溫打罵了,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上去揍了高溫一頓。可笑,那時候的我竟然一棍子將他打暈了過去。還要求他道歉,最后他被我逼得無奈,又以合作的方式幫助高溫穩定住了在華田集團的地位。直到他被高溫害死,我都沒有正眼瞧他一眼。
如今,我要好好地珍惜這個癡情男人,所以我不希望他再有什么三長二短,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報復他們。
“乾羽,我知道你為我好,我希望你冷靜一點,不要干傻事。”我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龐,我突然間對他態度地轉變,他似乎很不適應,確切地說是在害怕,害怕我故意對他好,害怕我再次傷他的心,更是害怕我再次離他而去吧!
“乾羽,我也剛知道那年救我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追求高溫,那是因為我一直以為是他救了我,為了報答他,我才扶他上位,對你做了那些傻事。”我哽咽著說道,“對不起,乾羽,我會取消和他的婚約,還要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
笑容化開了他臉上的陰郁,趕走了我們之間的陰霾。
04
乾羽將我送到了我家電梯門口便回家了,我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內心一陣茫然。
回到家中,我正要打開門,卻聽到客廳中傳出一陣一陣得高亢之聲,那聲音讓我面目赤紅,全身燥熱,本想打開門進去痛罵他們一頓,可是親眼目睹他們狼狽為奸,痛罵了他們又能怎么樣?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添堵添氣罷了。我問自己為何要生氣,自己也給不了自己答案。于是拿出電話,讓乾羽來接我。恰巧這時,屋中一聲“啊”,帶著長長得尾音停止了那種糜爛之聲。我突然覺得這間屋子好陌生,好惡心。屋中又傳來庭若的聲音,“溫哥哥,這庭雨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他是最聽你的話,那日她竟然動手打你,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什么時候才能拿到庭家的產業,娶我為妻啊!”
“哼,這庭雨不能再留了,要想辦法弄死她。”
“我有一個主意,你看這樣子行不行?”庭若貼在高溫的耳邊說道。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這次我一定要拿下庭家產業,弄死那臭婊子。”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密謀策劃什么,但我知道他們肯定要對我下毒手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知道了他們的談話,說不定現在就會殺人滅口。我悄悄地下了樓,在隱蔽的地方等待乾羽。
見到了乾羽,我把前世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他見我就像見怪物一樣。我知道這樣離奇的事情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別說別人,就是我自己都覺得荒唐,要不是親身經歷,我都覺得那就是一個不吉祥的夢而已。而今天所見所聞,更是驚醒了我這個夢中人,他們是心狠手辣的儈子手,只有將他們送進監獄我才能自保。而我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乾羽。
“乾羽,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報仇嗎?”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相信我!”
我看著他那肯定的眼神,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我使用的東西,都被乾羽秘密地裝上了竊聽器和定位裝置。
這幾天風平浪靜,可我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這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還有我感覺背后總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可我回頭細看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沒有,這讓我如芒在背,時刻提防著,讓我覺得好生疲憊。
晚上,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正要拐彎,卻被一輛黑色的車堵住,車上走下來兩個人,正是高溫的那兩個手下。他們堵住我的嘴,將我推上了車,將我的手捆住,又給我戴上了頭罩。這一刻我才明白,這一世和上一世有所不同,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回頭余地,我不知道他們這次會怎么樣對我,是像上一世一樣將我推下樓去,還是要直接了斷我,我想大概會逼我交出財產,然后再殺了我吧!只希望乾羽早點知道我被抓了,這點希望也許要等到明天,他才會知道吧!可那時候我還能活著嗎?我不知道。
他們摘去了我頭上的頭罩,果然還是那棟31層的頂樓,那個讓我心生畏懼的黑屋,像惡魔張開的嘴巴,要將我的一切吞噬。高溫坐在那個凳子上,手中拿著指甲刀修理著大拇指,庭若站在他的背后。
“庭雨,真沒想到你挺能裝的。”高溫微瞇著眼睛,手推了推眼鏡,打了個響指,那兩個手下松開了我。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庭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到家撞見了什么?”高溫嘴角微扯,露出冷笑,“不得不說,你挺能忍得,不過你既然撞見了,那我也就坦白了,我早已愛上了庭若,你不過是我高升的踏板。本來想放你一馬,可你卻和乾羽越走越近,將綠帽子牢牢地粘在我的頭上。要不是我在你們身上裝了定位和竊聽器,還真不知道,你們的手段有多狠。”
我瞬間懵了,他竟然知道了一切,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認識他,他的心機如此歹毒,竟然一直防備著我。
05
“哈哈哈。”乾羽發出一陣笑,拍著手掌從樓梯口出來,身后跟著幾個警察,“高溫,你玩的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你知道的都是我讓你知道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的手段。這幾天我查出了你害死庭父的證據,你就等著坐牢吧!”
“乾羽,”高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找死!?”
我重生之后,就未曾見到父親,給他打電話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態,后來就是一直關機。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他已經遇害了。這是我無輪如何都未曾想到之事。
“庭若,你的心真夠黑的,若雨父女如此對你,你竟然聯合高溫一起謀害庭父,現在又要害死自己的姐姐。”乾羽未回答高溫的話,卻偏過頭來對著庭若講道,“庭若,就此罷休,或許你還有將來,如果還執迷不悟,那……”
“不用多說了,乾羽,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無話可說,不過我死之前,再拉一個墊背也不錯!”庭若上前一步,將我推到了屋頂邊緣,“姐姐,你說媽媽為什么只心疼你,心里念念不忘的還是你,將我寄托在庭家,撒手人寰時候,竟將我改了姓,還將自己視如性命的天命珠給了你。遇到你之后,我再也未得到她給我一分母愛,憑什么,憑什么你有這么好的爸爸,還要奪走媽媽對我的愛?憑什么?”
“就憑你本就不是庭母所生,你只是庭母收養的一個孤兒,如若不是庭母,你早就成了一堆枯骨。死在了你親生父親的手中,你三歲那年,你的親生母親央求庭母收留你,第二天她就死在了你親生父親的手中,而你親生父親也因此受了牢獄之災,最后在牢獄中被折磨而死。”
“你放屁,乾羽,你少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她給推下去。”庭若手放在我身后,輕輕一推,威脅著乾羽。
乾羽握緊拳頭,又轉頭對高溫說,“高溫,你是否還記得你有一個妹妹,叫高嬌嬌,后背有一塊彩蝶胎記,如若紋身。”
高溫聽到這話,身子一震,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經常摸著妹妹后背的彩蝶胎記。他又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望著庭若,因為庭若身上也有一只彩蝶,他一直以為那只彩蝶只是一個紋身。而庭若聽到這話,也明白了過來,她全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白紙,嘴中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高溫紅著眼睛,額頭青筋暴起,滿臉冷汗滴落而下。他知道,乾羽說的話是真的。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做出那樣的事。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拼命地撞擊著木桌子,頭上的鮮血浸染了他的整個臉龐。
庭若看到高溫的模樣,她跑到他的身邊,搖晃著他的身子,問道,“高溫,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親生哥哥?”
庭若滿臉無助地流淌著淚水,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寶貝,對不起!”
說完,她猛然躍起,跳下了樓去。高溫看到庭若跳樓,他左手前伸,大呼,“不要,庭若!”
此時,整個樓頂靜得可以聽到落針的聲音。
沉靜大約一分鐘,只見高溫掰著手指頭,一會兒開心得哈哈大笑,一會兒傷心得悲慟哭泣。
他經受不住打擊,精神失常,瘋掉了,被警察送進了精神病院,他的手下也被帶走了。
乾羽解開捆綁我的繩索,緊緊地抱著我,我躺在乾羽的懷中,看著天空點綴著幾顆如寶石般的星星,一閃一閃地發著光亮,心中默默祈禱,愿世間再無傷害,一切都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