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往下等倒退呢?
如果一定要擁有什么額外的能力,為什么不是更高級的生命呢?
跑得更快,看得更遠,這只是動物層面。
成為神,那才叫進化。
“感覺就像,一直被附體,唯獨意志還是自己的。”?
竹內望并沒有直視小鼓千里,嘴角動作幅度異常的小,但聲音還是很清晰入耳。
小鼓千里開始后悔自己問了 “到底是什么感覺?”
因為竹內這種回答,讓她感到頭疼。
小鼓大學主修了生物,輔修了哲學。
幾乎所有的生物系課程都是滿分通過,唯獨哲學,這個當初頭腦一熱選的第二專業,讓她磕磕絆絆了好幾年,最后好不容易修完了課,卻因為論文被導師評論“狗屁不通”,而拒絕讓她獲得學位。
可是自己的邏輯性太差吧。
現在竹內說話的方式,對她來說,聽起來就很有哲學的意味。
竹內一直盯著杯中的檸檬水,嘗試隔著空氣,一種能傳播熱量和聲波的介質,去感受酸堿。
之所以沒有直視小鼓,是因為在機場見面的十秒內,他已經觀察完了這個年輕的姑娘,也完全失去了興趣。
骨架,皮膚,運動能力,發達和欠發達的肌肉部位,已經一清二楚。
他早就失去了普通男人看女人的那種視角。
一切生物體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分析對象。
“但不像鬼魅那種附體,更像是穿戴了沒有實體的機器外設,而且是很新潮,還在實驗中的機器,導致你手上還沒操作手冊,就用起來了。”
“這樣說,倒是很好理解,就像我們實驗室經常會收到請求試驗的材料,不知底細,但可見部分的特性。”
“正是如此。”? 竹內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小鼓的心跳突然有點快,也許是被眼前這位特別的男人所認同,也許是他突然給的一絲微笑。
之所以說特別,不是感性意義上的特別。
是因為,竹內望,是端河遠家族目前已知的唯一后裔。
端河遠家族,是一個高度在宗教和政治以上的存在。
這個家族里曾經有上百個成員,其中無一例外,從某種角度而言,都是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