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爺爺奶奶在世時,暑假一開始,我經常書包一收,就直接去和她們作伴去。偶爾,盛夏的傍晚,天微微變暗,奶奶會拿來淺口的小鐵盆,倒點酒精,劃支小火柴點燃它,巴掌大的干魷魚直接丟進去,酒精燒完,不過火也剛好熟燙的魷魚也就可以吃了。此刻房間里就會飄散著烤魷魚的香氣,帶點海風的咸,又帶點海產特有的“鮮氣”。? ?
? ? ? ? 跳動的火焰包圍著魷魚輕盈跳舞時,本來在電視柜旁冷眼旁觀一切的“老白”,聞到味道,就會放下架子,以領導視察食堂的神情過來要求試吃。火焰跳動,老白眼睛也在發光,難以自制的繞著鐵盆輕盈跳舞。等到酒精燒完,魷魚干也剛好烤完,略帶點金黃色。奶奶輕輕拎起發燙的魷魚干,就著紋理一根根撕下來,逐一丟回鐵盆。不時順手拎出一兩條給領導啃。領導也是不貪心的主,一般兩三條吃完便回崗位繼續傲嬌。此刻小茶爐里的熱水也已燒開,爺爺嫻熟焯了遍茶葉,第一泡茶就此展開。我們三個拿著魷魚絲,蘸著小碟醬油慢慢啃。倘若有得剩,今晚還可以配白粥一起吃。
? ? ? ? 是剛好的節奏,奶奶烤魷魚,爺爺煮茶。
? ? ? ? 現在想來,老白圍繞著火光跳舞,像在舉辦自己的篝火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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