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書-沈光傳(自譯)之一 “吾乃肉飛仙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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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慚愧,知道《隋書-沈光傳》的存在,不是在歷史課本里,也不是在常規的歷史書籍中。記得那時2001年悶熱的夏天,我用剛剛買的臺式電腦看電子書,在電腦城買來的盜版光盤里有田中芳樹的作品集的TXT文檔,其中有一篇《鳳翔萬里》。因為被這個名字所打動,這是一篇由我們熟悉的《木蘭從軍》與隋朝末年歷史結合在一起的小說,讓當時那個只知道看動畫和奇幻小說的小子,領略了歷史的魅力。

沈光(生于公元590年,卒于公元618年),字總持,吳興人氏,(吳興,今浙江省湖州市吳興區,三國吳甘露二年(公元266年),吳主孫皓取“吳國興盛”之意改烏程為吳興,并設吳興郡,轄地相當于湖州市全境,錢塘(今杭州)、陽羨(今宜興)。隋代因地瀕太湖而更名湖州,吳興為下轄縣)。

沈光少年時便饒勇敏捷,精通騎術(很多譯文理解為善于馬戲,竊以為不嚴謹),放眼天下也沒有幾人能及。胸中頗有文墨,且善于言辭,常常希望有朝一日能建功立業。為人豪爽大方不拘小節。早年家中貧寒,父親與兄長以抄書為業(說明沈光家人都有文化),只有沈光放蕩不羈(跅弛:放蕩不循規矩。《漢書·武帝紀》:"夫泛駕之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顏師古 注:"跅者,跅落無檢局也。弛者,放廢不遵禮度也。" 宋 陳亮 《戊申再上孝宗皇帝書》:"才者以跅弛而棄,不才者以平穩而用。)與豪俠之人結交甚廣,為京師(隋都洛陽,大定元年(581年)二月,北周靜帝禪讓帝位于楊堅,北周覆亡。楊堅定國號為"隋",定都大興城。),隋煬帝即位后,令宇文愷營建東都洛陽,并于大業二年(606年)頒布詔書遷都洛陽) 浪子所擁戴歸附。因為交游甚廣,也經常能得到友人的饋贈,才能夠瞻仰父母,并且還能得到一些精美的食物器具,生活才不致潦倒。(ps:個人以為沈光游俠期間,應該收入還是不錯的,頗有王都地下世界首領的意思,京城惡少,所指我覺得所指不是專指那普通的潑皮無賴吧。--我會告訴你,其實我是OVER LOAD的粉絲么,才怪)

京城禪定寺(禪定寺坐落于長安城相鄰的兩個坊,分別由隋文帝(581-604年在位)及其子煬帝(604-618年在位)所建,前後相距三年依次建成。所以這個寺院有兩座,隋朝37年而崩,所以這個禪定寺,可能是隋煬帝所建的第二座禪定寺)興建的時候,寺中有高達十五丈(隋代,一丈合今296cm)的幡桿正好遇到繩子用完(也有可能是斷裂)如此高得高度,憑借當時的設備是沒有辦法進行處理的,僧眾焦急卻又無計可施。正在此時,沈光同志站了出來,說,拿繩子來,我能接上(彪悍的人生勿須解釋)!只見沈光口中咬住繩索,順著桿子一直爬上頂端,重新系好繩索后,從高處騰空而下,用手掌觸地,倒行幾十步安然無恙。(高手啊,高手!)圍觀的吃瓜群眾先是嚇了一大跳,驚異非常,看到沈光安然無恙又報以熱烈的掌聲,(駭悅,說明是受到驚嚇感到害怕以后,再感到喜悅的心情,嗯,參考我們現在的電影,男主從必死境地脫困而出的心境)從此,沈光“肉飛仙”的稱號不脛而走。(我覺得,沈光從高處跳下以后緩解沖擊的姿勢應該和我們經常看的跑酷或者專業人員的姿勢差不多,真要高處跳下再落地后倒立行走幾十步,胳膊就真完了)。

沈光字總持,吳興人也。光少驍捷,善戲馬,為天下之最。略綜書記,微有詞藻,常慕立功名,不拘小節。家甚貧,父兄并以傭書為事,光獨跅弛,交通輕俠,為京師惡少年之所朋附。人多贍遺,得以養親,每致甘食美服,未嘗困匱。初建禪定寺,其中幡竿高十余丈,適遇繩絕,非人力所及,諸僧患之。光見而謂僧曰:“可持繩來,當相為上耳。”諸僧驚喜,因取而與之。光以口銜索,拍竿而上,直至龍頭。系繩畢,手足皆放,透空而下,以掌拒地,倒行數十步。觀者駭悅,莫不嗟異,時人號為“肉飛仙。”

大業中,煬帝征天下驍果之士以伐遼左,光預焉。光將詣行在所,賓客送至灞上者百余騎。光酬酒而誓曰:“是行也,若不能建立功名,當死于高麗,不復與諸君相見矣。”及從帝攻遼東,以沖梯擊城,竿長十五丈,光升其端,臨城與賊戰,短兵接,殺十數人。賊競擊之而墜,未及于地,適遇竿有垂絙,光接而復上。帝望見,壯異之,馳召與語,大悅,即日拜朝請大夫,賜寶刀良馬,恒致左右,親雇漸密。未幾,以為折沖郎將,賞遇優重。帝每推食解衣以賜之,同輩莫與為比。

光自以荷恩深重,思懷竭節。及江都之難,淺構義勇,將為帝復仇。先是,帝寵昵官奴,名為給使,宇文化及以光驍勇,方任之,令其總統,營于禁內。時孟才、錢杰等陰圖化及,因謂光曰:“我等荷國厚恩,不能死難以衛社稷,斯則古人之所恥也。今又俯首事仇,受其驅率,有靦面目,何用生為?吾必欲殺之,死無所恨。公義士也,肯從我乎?”光泣下沾衿,曰:“是所望于將軍也。仆領給使數百人,并荷先帝恩遇,今在化及內營。以此復仇,如鷹鹯②之逐鳥雀。萬世之功,在此一舉,愿將軍勉之。”孟才為將軍,領江淮之眾數千人,期以營將發時,晨起襲化及。光語泄,陳謙告其事。化及大懼曰:“此麥鐵杖子也,及沈光者,并勇決不可當,須避其鋒。”是夜即與腹心走出營外,留人告司馬德戡等,遣領兵馬,逮捕孟才。光聞營內喧聲,知事發,不及被甲,即襲化及營,空無所獲。值舍人元敏,數而斬之。遇德戡兵入,四面圍合。光大呼潰圍,給使齊奮,斬首數十級,賊皆披靡。德戡輒復遣騎,持弓弩,翼而射之,光身無介胄,遂為所害。麾下數百人皆斗而死,一無降者。時年二十八。壯士聞之,莫不為之隕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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