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你,意氣風發,敢于天公試比高。再次見你,你敢說的,不過卻是生活的瑣碎。你年少的熱血與輕狂,早被這無痕的歲月研磨成渣子,嘿,那可真像你十七歲出頭被撕碎的紙屑,二十多歲摔碎的啤酒瓶……
以前喝白酒不眨眼的你推掉了放在面前的半杯啤酒,繚繞的煙霧里,只有不斷的咳嗽聲。我再次仔細端詳面前這位不過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整齊的衣角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理過的,誰也沒有開口,就是這樣靜默坐了半個小時。
在第四個十分鐘到來的時候,你轉身離去,笑容中略帶一絲歉意,三十分鐘的沉默外加一個歉意的微笑,怎么也不能與幽默詼諧的你靠攏到一起。這是一個沒有一句話語的潦草飯局,也是一次沒有任何言語的重逢。我不知你是否與她少了上言長相思,下言多加餐的溫馨,多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
我不自主的搖了搖頭,奢望甩掉大腦竊取的酒精,來到服務臺準備結賬,面前的姑娘禮貌的一笑,表示那位先生在離去時就付過了!我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咖啡店的大門,轉過頭,“等一人”的牌匾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此后,汝喜為吾喜,汝悲為吾悲,盡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歡。”我聽過千萬童話,亦遍歷人間山河,卻終無一人眉眼似你。
汝之所喜為吾喜,隨后,僅余吾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