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嘴里塞著吃了一半的漢堡,等著水開了,泡上我最愛的飄雪,翻開新買的書,準備特別有儀式感的度過這混吃等死的一天。
格子間前面的大姐,突然闖進我的領(lǐng)土,那哀怨中透露著兇狠的眼神,差點害我噎著……我趕緊拍拍自己順了口氣,斜前方的妹子也圍了過來,我想應(yīng)是有什么大事要通知我了。
正襟危坐,放下我不舍的漢堡,準備聽聽今天的早間新聞……
可能我這人看著就是憨厚老實型,他們老愛給我八卦那些公司里的長長短短,都不用出辦公室門,這公司每天發(fā)生的事我也能略知大概……
斜前方的妹子開口打破了這凝滯的空氣,小心翼翼的說,哎,你知道提干的名單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我向來不怎么關(guān)心公司里來來往往的事,誰當官也好,誰又怎樣都行,我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樂個逍遙自在。
哎,你說這公司,干活的都不提,提的都是不干活的,妹子繼續(xù)說到。
這句話像是說到前方大姐的心坎里了,撇撇嘴說,這次提干,就我的申請沒通過,真不知道為啥?
這我才知道她為啥哀怨又憤恨了……
這事自然勸不得,隨便接了句,不太懂這些東西……
大姐像是開閘泄洪般的滔滔不絕起來,我拿起吃了一半的漢堡,順便泡好茶,邊吃邊喝,我向來對這些事沒多大的興趣,他們想說,那我就裝作想聽的樣子,畢竟人都需要發(fā)泄……
沙拉醬的味道充斥在整個口腔里,甜甜的,時不時用表情表示一下我在認真的聽見,并且和他們同仇敵愾,可孰不知,只要吃好,對我而言,人生并無大事!
我想當20世紀80年代的流氓,還讀些書,即使拳腳相向,拍拍手起來,便是一句,兄臺好身手,想必也是做得一手好詩吧!
可我現(xiàn)在是畢恭畢敬的文化人,背地里罵遍了所有臟話,恨不得將他祖宗十八代挖起來批斗一番,可面對面還是拱手道,兄臺,可否賞臉把酒言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