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情誼如燭火,觸碰易滅,仍想靠近取暖。這是喜歡的女作家寫的一本書的題記。
?你看這世界,有多少虛幻的情誼,放在心里的又有幾人。對你微笑,誰知是客套禮貌還是為了某個目的討好抑或單純欣賞。不屑嘲諷顯得真實,好意反而不明就里,推測出幾層可能。世人慢慢鍛煉出一副爐火純青的本領,戴著面具,說著編排好的話,不臨事不足以看出真心或假意。
?嬉笑怒罵像個小丑,調侃是非總不說破,逗笑自己才真快活。偶爾還是懷念叭。不需要思考與你說的所有瑣碎小事,偏執地認為你是我唯一朋友那種固執,覺得不再唯一寧愿拋棄那種決絕。現在總覺得進度有分寸,再好的朋友也會體諒他當時情緒,心里想的留有半分仿佛說盡自己都覺羞慚。我成了一個寬容大度開朗的好友。懷念的是當時毫無防備那么信賴,一種情感單純生根是執念放開之后反而解脫,之后的我再無那種可笑的占有欲。好奇怪,怎么突然就沒有了呢。怎么突然之后就能忘懷了呢。聽到最佳損友也不再失去分寸無名心酸,只是偶爾化作嘴邊曲調心無旁騖。原來這個,真的已經過去了呢。
?好像人總會有一瞬間打通任督二脈,怎么想不明白的牛角尖突然覺得沒有意義,任它存在;那些折磨我日夜用所謂雞湯都不足以真正說服自己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覺得無所謂了呢。我也不知道是如何釋懷,之前種種在意心碎強裝堅強,好像都是上個世紀的事了呢。久遠得不像是我。那些對于友誼的偏執,好像只有深深在意的人才會懂。好像也只有經過了這種偏執,現在的我才可以如此風輕云淡。是真是假,也許只是時間的脈絡罷了。心碎過的美麗花紋,成為了獨特的冰紋。
?好在,偏執過才會灑脫,在意過才會不屑,走過曲徑十八彎方才驚嘆柳暗花明的明亮。擁有過,失去了又奈何。可能我就是一個內在執拗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姑涼叭。不管我外在如何灑脫,似乎都不在意,但想守護的,好像一直都在,從未變過。
?你看這世道真假難分,觥籌交錯間更覺荒誕可笑。統一的瓷臉面具才更可怕。戲子唱罷繁華落寞,空留酒杯里一點濕潤。喏,多溫暖又多凄涼。可是我早知道不屬于自己。好像永遠冷靜又永遠落寞,那么美好遠遠看著都不忍靠近。每個人能擁有的,也只有自己罷了。溫暖彼此的,是一杯清酒,還是一瞬間眼眸里的亮光。縱使寒深夜長,也覺溫暖可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