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福生,是一位真正的老師,他是真的為自己學生的未來著想,既然繪畫沒有天分,那學會用文字表達自己的想法,也是好的。
三毛似乎也能感受到顧福生的用心,她的靈魂,在老師愛的滋潤下,慢慢復蘇。
第二周,三毛沒有去上課,她已經沉浸在顧福生推薦的文學作品中,無法自拔。
第三周顧福生再見到的三毛,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話也多了起來,迫切地和老師分享她在文字中收獲到的美好和愛,還在顧福生的引導下,嘗試著創作自己的文字。
就這樣,三毛內心的堅冰,終于開始漸漸消融,或許,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徹底瓦解。
這個契機,同樣是顧福生給她的。
《現代文學》月刊主編白先勇是顧福生的朋友,顧福生把三毛的作品送到白先勇那里,白先勇也覺得寫得不錯,便決定在一個月后刊出。
當顧福生平靜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三毛的時候,三毛驚呆了。
那一刻,聽到自己終于被這個世界所接受的消息,不知三毛當時怎樣想,或許,其中最多的該是一種心門終于大開的狂喜和激動。
1962年12月,《現代文學》刊出三毛的處女作《惑》。
終于,三毛走出了自己的小世界,也在多年之后,自信、驕傲地走遍這大世界。
或許,所有年華在記憶中顯現時,都能成就一份完美,不論這年華,究竟是對、還是錯。
更何況,這年華里,還有顧福生,那個“一見便是鐘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