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底的風胡亂刮著我們的窗,陽臺上燈光冰冷,彌散過眼球,我想這窗一定是寂寞了,才會叫風來,可是它忘了這夜里的燈。我不太懂它們,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家會不會有太陽照過,它是否也會一直如你在時那般溫暖。
你半掩著的側臉揉進我朦朧的眼神中,那樣的動人心弦,那樣的讓人迷戀,久久舍不得入眠。有點害怕,害怕這種害怕,害怕這種害怕源自不了解你,害怕這種不了解源自我的無知,而這只因我,因我不知道在晚上睡著的時候,你的心里還會不會依舊這樣愛我。
我不能入眠,確切地說是不敢入眠,我不知道你說的離開會是多久;我不知道分開的久了,再見面,你還能不能像往常一樣向我飛奔而來;我不知道飛奔而來的是你的一具軀殼,還是你熾熱的心,你的全部。
這樣難熬的夜里,我時而緊閉雙眼,時而微微張開。其實我知道難熬的不只是夜,還有我這無神的雙眼,輾轉反側的軀體。我們大抵是看不慣時間的殘忍、忍不了分別的慘痛的,只是因為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這深深淺淺的距離會有多久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