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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隨著一檔文化類節目《中國詩詞大會》的熱播,除了讓詩詞也變得流行起來之外,也讓擔當主持的董卿變成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神。而關于董卿的個人成長經歷也引來了許多人的熱議,尤其是童年和少年時期董爸爸的軍訓化“狼爸”式教育也再次掀起了大家關于家庭教育的議論。
其實對于教育方式一直沒有定論,因為每個家庭的背景和每個孩子的個性都不同,正如董卿媽媽說的每對父母都在用自己的模式教育子女。無論是虎媽虎爸的嚴苛還是慈母慈父的寬松,都會有短板。
當我們看到董卿今天的成功,會習慣性地忽略當年她心里承受的苦痛,可能還有不少人會對她心生羨慕。可是當我看到董卿談及當年父親的苛責時難以抑制的流淚,還是會覺得糾心。
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得到父母的喜愛和肯定是最低的情感需求,接納自己女孩或者男孩的特質是認識自己的第一步。可是她得不到這些,父親永遠站著給她提要求,甚至吃飯都在數落她的不足;不讓她照鏡子,省出時間來讀書學習。
試問有誰愿意擁有這樣的童年和少年?雖然董卿說她承認沒有當年父母的嚴苛就沒有她今天的成功,但我相信她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去對待自己的孩子,因為她曾經太不快樂太不幸福了。
好在大一的時候董卿的爸爸向董卿道歉了:我想給你道歉,我想我對你的方式可能是錯的。我想,她是幸運的。因為至少他的父親不是執拗而是一個懂得自省的人。她對父親的怨懟通過這種極富儀式感的方式得以化解,她也和過去的困惑和痛苦達成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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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五六年前,我看了《跟上孩子成長的腳步》的書作者小巫的一段訪談,她講了一段曾經被人用語言暴力傷害的經歷。
這個傷害她的是同學還是親戚我記不太清了,但給我留下印象的是她說因為這個傷害太深,她有時候一想起來就會難過不已甚至失眠,所以她想她永遠也不會原諒那個人。
可是若干年后再次見到那個人時,卻發現那個人過得并不好,也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咄咄逼人。她猛然間覺得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值得恨了,自己應該和過去的痛苦告別。所以她開始輕裝前行,過得越來越好。
我和哥哥曾一度痛恨父親,因為他喝完酒后就會和母親爭吵甚至打架,每次都是母親傷痕累累,年幼的我們甚至曾經“密謀”過帶母親離開。沒有人知道在不可選擇的現實面前選擇接受是多么無奈和掙扎。
盡管我和哥哥都已成家,我們也都會按父親的心意為他提供經濟和生活上的需要,但我們對父親的埋怨從未停止。直到我們發現他越來越蒼老越來越不強勢,那種埋怨才漸漸消散,我們也愿意讓他的晚年過得隨性隨心,只是會勸解他少喝些酒。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被親人或者同學或者其他人傷害過,不論這種傷害是來自語言上還是行為上的,可能都曾經讓我們難以釋懷甚至痛苦不已,但我們最終還是要選擇和那些人那些痛握手言和。及時“清零”除了能讓我們不再和過去較勁、擰巴,更能讓我們活得更好、離幸福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