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去西安考試的火車上
同一車廂里上來一群活潑的少年,看樣子估計就是不到二十歲或者二十一歲的樣子,絕對不會是二十二歲。
青春洋氣的打扮,嘰嘰喳喳,吆五喝六,二鍋頭花生和毛豆,顯然地點是哪根本不重要,即將到來的零點,必然不是躁動的青春能夠安靜睡眠的點兒。
從車廂這頭走到那頭去續(xù)點熱水,怕半夜熱氣空調(diào)吹的口干舌燥。從簇?fù)碓谝粓F(tuán)的帥氣小伙中間艱難穿過,隔著兩三個車廂的大叔好像是對誰說又好像在自言自語著:這幫小年輕要開始熱鬧咯!
大叔的話讓人聽不出一絲嫌棄,卻聽出了一點嫉妒:年輕挺好。
靜靜躺在上鋪看著少年們熱鬧,偶爾瞥見旁邊中鋪的看樣子大我三五歲的男士敲打著電腦的鍵盤,深夜還在忙碌。我下鋪的阿姨已經(jīng)扭頭睡了。。。
小小的車廂里,感覺年輕的力量更沖擊著四面八方。二十歲后半段的我們,必然不能也不敢說自己已老,不然會被更多的人打。但是我們開始變的喜歡安靜,做選擇的時候思前顧后,有時候,對湊對湊也能過。
我們開始衡量利與弊,卻不在跟著心走,怕未知的恐懼;我們開始挑剔和苛刻,卻不想再順其自然,怕結(jié)果的不如人;我們開始安靜和觀察,卻不敢再隨便表達(dá),怕覆水難再收。
和他們相比,我們就是差了點勇氣,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