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到9月5日水逆,心里早做了準備,不急不躁,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吧。沒想到還是始料未及,出了事。
小黑是我的狗狗,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淘氣又可愛,陪在我身邊快四年了,帶給我的歡喜已經(jīng)象空氣一般了,事實是我對他十分的依賴,他常甩幾個白眼給我,大約覺得我太嬌情。平日里我雖然會呵斥他的淘氣,心里卻也是愛到極點了的。沒成想他出了事。
小黑一貫貪吃,前日有朋友好心從邛崍帶回一只甜皮鴨來,裝在袋子里用牛皮紙裹著,里面的油滲出來,香氣四溢。待我拿回家放在桌上,他受不得這香氣,腦袋扎進口袋里,一口就咬下一大塊,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我看他喜歡又撕下來一些,讓他吃得心滿意足的。可誰知從昨日起他就開始嘔吐,自己還要時不時主動開門想沖出去,吃一種他記憶里可以治病的草。他從前吃壞肚子就總會去院子里找這種草吃,我已經(jīng)習慣了,并以他主動找草藥治病引以為傲。因此并未覺得他有什么反常。待到今日,他的嘔吐呈噴射狀時才心有不安,先生待他尤為心細,催著我一大早急急地去了醫(yī)院。
一番常規(guī)的查血后確癥為:食物中毒,且肝膽已經(jīng)受損,身體大面積脫水,已經(jīng)有些危險了。我嚇得氣有些喘不過,心想可惡的水逆居然犯在了他的身上,他若有什么情況,可讓我如何獨活?(看官且莫見笑,這臭小子在我心里除了與我物種不同之外,是我心尖上的人,說是毛孩子都把這情份說淺了)
醫(yī)生給他打了針,吊好輸液瓶后建議回家去輸。這臭小子在醫(yī)院看到別的狗子進出會興奮,影響輸液。于是我舉著輸液瓶和管,先生開車回到了家里。
他躺在籠里,我找一根竹桿剛好卡住瓶子,竹桿從籠子上面的縫隙塞進去,天衣無縫。我坐在籠子面前對望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狗子的輸液速度必須很慢,一個小時了才輸完一瓶。我給他接上第二瓶,他大概一個姿勢久了,站起來在籠子里轉圈,這下慘了,輸液管從他的前腳緾到了屁股上,他越轉纏得越緊,輸液針脫落了。
我只好把他放出來,可嘆一個從來做過護士的人竟把針重新插進去,用膠布固定住,繼續(xù)開始輸。又怕他會再打轉,索性不再讓他進籠子,用一只手固定住他的頭不放,另一只手把吊瓶掛在竹桿上,再用手扶住。兩個小時,這樣的姿勢一直保持著,待象個護士般撕開紗布,拔去他腳上的針頭,雙手雙腳已經(jīng)麻木。沒想太多只希望今天的藥劑起到作用,讓他快點好起來。
他也懂我待他的一番心意,過程中除了可憐巴巴地望我,幾乎也沒有再亂動,這才完成了今天在家里輸液的大事。
此刻他睡了一覺醒了,終于肯用尾巴同我對話了。我們倆倆相望,相顧一笑。他沒甩白眼,轉著眼珠告訴我:有你這個人類麻麻真好,謝謝你一個姿勢不動地幫我輸液。我甩他一眼,貪吃的小子,以后沒得甜皮鴨吃了。
水逆,趕快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