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寫詩
--與德文齋主人、牧笛閑聊
其實好久不寫詩了,總覺得那是年輕人的事情。有時候偶爾詩心有些萌動,詩情有點閃爍,也懶得記下來。多謝牧笛建了這么個網站,又有這么多激情澎湃的朋友們隔三岔五地來聚一聚,于是從荒蕪的詩田里覓了幾朵遲開的小花,博德文君、牧笛兄一笑,讓來這里的朋友批評指正,德文君的高度評價,真讓我有些汗顏。
中國人應該是最有資格談詩的,因為中國是一個詩的國度,神品、妙品、精品,俯拾皆是,如江河瀉地,日月行天,經千年而不朽;似星耀河漢,玉潤靈山,歷百代而璀璨。寫詩之人(這樣說,我覺得似乎更準確)更如天上的星星,數也數不清,上至帝王、將相、朝士,下到布衣、童子、婦人,可以說應有盡有。僅清康熙年間編《全唐詩》900卷,就錄作者2200余人,詩48900多首。這樣的業績,又有哪國能敵。雖斗轉星移,時過境遷,今不如昔,然我總覺得還是有藕斷絲連,一脈相傳的意味。其筆走龍蛇,意籠萬端,狀物圖貌,抒情寫懷,懷古憂今的特點,仍然是妙不可言。
有人喜歡懷古,繼而崇古,直至擬古。這是走極端了。歷史的發展不可逆轉,詩歌的發展也是必然。讓今天的人們再去寫三、四、五言,六、七雜言,樂府歌行、近體、絕句,肯定是不現實的,所以有了現代詩。有人感嘆如今寫詩的比讀詩的人多,這是真事。我想,即使是在古代也不會是讀詩的很多于寫詩的,廣大勞動人民忙于生息勞作,對文人騷客們的舞文弄墨可能不會太關心。這只是“竊以為”而已。所以,寫詩的多,讀詩的少,不一定就是一個問題,大概古今一理吧。
如今,我和朋友們一樣,寫詩大都是在尋求一種心靈的快感,心靈的快樂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對物質的快樂的欣賞。心靈之所以高于物質,皆因其可以暫時游離出來居高俯瞰,也就是神游物外。所以,詩風詩韻派生于物質,又高于生活本身,能成為精神之持久記錄。所以,有一群人前赴后繼,樂此不疲。當然,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也很難有詩情畫意,這當然是問題的另一面了。
說到詩詞,牧笛兄是大家;談到小說,德文君是行家,我在這里談詩論文真是班門弄斧了。閑聊而已,不要見笑。外面已是“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的時節了,天涼好個秋,德文君、牧笛兄,好自為之啊。
寫詩的人都很辛苦,有詩為證: “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知音如不賞,歸臥故山秋。”
好了,打住,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