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的路上會經過一所中學,早上不經意抬頭看見他們的教學樓宣傳字幕上醒目地打著“距離高考還有49天”幾個紅色的大字,頓時有些恍然又有些羨慕。
我不知道此刻坐在教室里的他們是以怎樣一種心情面對每時每刻都都會減少的時間,或許有壓抑也或許有輕松,但他們絕不會有我現在的心情——懷念。是的,我很懷念那段日子,坐在教室里的一角,旁邊是同桌,前后坐好友,講臺上有老師。
勤奮時可以腰板挺直,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課,時不時跟著做筆記,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考點,耽誤考清華北大的幾率;疲勞時可以托著腮幫發呆,兩眼空洞地盯著某個地方,仍由思緒放飛萬里云外,管它什么課堂學習。若恰好碰上坐到窗邊,則上課溜號的時間更多,因為著實羨慕那奔跑在操場上的身影,嫉妒他們還有體育課可上,而我們只能坐在教室里同時間賽跑,只為迎接高考那一刻的到來。
其實若此時我是教室里的他們,那么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懷念那段日子,甚至恨不得及早脫離苦海,因為每一天伴隨的都是緊張的學習,生活里除了高考之外再無其他。現在想來其實高三的學生“很苦”,苦到覺得高考是人生中最大的坎兒,邁過去似乎未來一片晴天,邁不過去人生似乎從此墮入黑暗。
可惜,到最后你才會發現那坎兒卻辜負了你們的期望。它,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土堆罷了。套用網上的某個段子,高考與大學里的四六級、雅思托福、司考相比而言其實只是個戰五渣,與你未來的人生相比更是不值一提。所以此刻坐在教室里的你們,不應該沮喪絕望,更不應該愁云滿天,你們該慶幸遇到的只是高考,該感激作陪的還有老師、同學,該歡呼你們正當年輕,是該讓我們羨慕嫉妒恨的年紀。
你說高考前的這段沖刺的日子是最難熬的,我不否認;但若說它是最痛苦的我卻不愿承認,因為我更覺得那是最難忘的流年。
回頭看看已走過的時間,上課時會有老師的聲音響起,同學寫字的聲音傳來;下課時會有好友相伴,一起娛樂放松;吃飯時更會有一幫人擠滿桌子,搶著其實不太好吃的食堂飯。你看,這段日子其實并不孤獨,這段日子也不難熬,想見的人就在眼前,想做的事會有人懂,所以你何必急著逃離。
其實不用急著畢業考試,也不用裝著文藝地說起散伙離別。因為到最后無論愿不愿,你都將承認,那場考試,七張試卷,會散了三年一個夏天。你們的睡覺逃學、你們的情竇初開,你們以為人生里最灰暗的日子都將在不久的高考里退出你們的生活,到那時只盼你們不似現在的我這般如此懷念。
懷念那些人,懷念那段日子,還念那場沒來得及珍惜的青春!
PS:此文寫給正在奮斗的高三學生黨,寫完這些文字的時候,距離高考應該只剩48天幾小時了,但愿此刻坐在教室里的你們能夠堅持下去,為未來的生活增點色,也希望我那同樣要參加高考的表弟,可以取得滿意的成績,完成他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