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花情事》:第3章 桅子花香談心事,兄弟醉酒試情意

唯遠安喜歡收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跟那些花草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撥弄花瓣樹葉都像是在撥弄自己的肌膚。在申景河吃飯的空隙,就去給花草澆澆水,把嬌氣的玫瑰花從院子里搬到陽臺上來,玫瑰抽了一些新芽了,怕太陽一曬就蔫。紫茉莉比較好養,雅然搬完玫瑰就會在紫茉莉旁邊的石凳上坐一會兒,聽一會兒歌,夜里花的香氣似乎散發出睡眠的氣息。

申景河每周都會去父母住處吃一次飯,申父晚餐喝點粥就回房間看書去了,申媽媽喜歡坐在桌子旁邊看兒子吃飯,申景河看著母親在旁邊癡癡的眼神說:

“媽,從小看到大,還沒看膩嗎?”

“媽就只有你一個孩子,怎么會膩?等哪天你讓我抱上孫子了,我就不看你了。”

“您又來了!”

“你到底想找什么樣兒的?”

“沒想過,媽想我找什么樣兒的?”

“你還記得你出國前,有次跟媽去機場送你的那個陳可潔嗎?”

“記得,大豐集團陳總的女兒。”

“記性不錯,可潔大學畢業一年了。在他爸的子公司工作,上次陳總還提起說我們兩家人什么時候一起吃個飯。我當時答應了,一直沒約。要不就這個周末?”

“您約吧,約好告訴我。”

從爸媽家里吃飯出來紅綠燈路口,有個賣花的敲他的車窗,申景河看桅子花很新鮮,便打開車窗想買一把。老板把一桶全提過來說:“最后一點了,便宜點,全要了吧?”申景河點點頭,把整桶桅子花放在車尾箱。

申景河提著一大桶花回到家里,環顧了院子,電單車已經不在了。他看了看手機,已是晚上十點多,夜空很靜謐。他往桶子里加了一點水,又倒掉一些,把手上的水彈到花上,花微微搖擺起來。

夢里聽到有人在砍樹,把一個山頭都砍光了,連桅子花都不放過,也要一起砍了。朦朧中,真切聽到外面有剪東西的聲音。申景河趿著拖鞋,走到外面。遠安已經過來了,蹲在地上修剪著桅子花。申景河蹲了下來,給她遞花。遠安說:

“怎么不多睡會兒?”

“被你的剪刀聲兒吵醒了。”

“花是你買的?”

“好看嗎?”

“好看,這個香味好好聞。雅然也喜歡,晚上我想帶一些回家可以嗎?”

“我也喜歡這個香味。你什么都會想到雅然。”

“她是我在這個城市最親的人。”

“你打算在我這里躲多久?”

“……”

“躲到你有勇氣拒絕他為止嗎?你怕你沒有勇氣拒絕他?”

“我沒有拒絕過他。”

“他上次來找你,你也沒拒絕他?”

“我說我需要時間考慮。”

“他離婚了嗎?”

“沒有,他說只要我答應,他就回去離婚。”

“你相信他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相信。”

“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好吧!你就繼續躲著吧!”

申景河的幾個大學同學知道他回國,說要聚一下,一早說好不醉不歸。申景河讓司機送他到同學開的鴻庭小宴。鴻庭小宴地方不大,幾個睡蓮池上點了一些荷花燈,包廂像野外不規則的帳篷,包廂與包廂之間擺了各種盆栽,地面的音響傳出《漁舟唱晚》的古箏曲子,更顯得夜里的靜謐幽深,竟然感覺不到這是在J市的市中心。服務員領申景河來到漢樂府房,他推開就被里面的笑聲嚇了一跳,與外面的幽靜仿佛不在一個世界。

同學中的康樂壯、云輝和張藝是東北人,一看到申景河就嚷嚷開了:

“景河,你來得最晚,罰酒三杯!”

“好久不見,領罰,領罰。”

餐廳老板是大學時跟申景河最要好的盧聰翔,知道申景河的酒量雖然不錯,但跟那幾個東北哥們比起來還差幾個等級,就幫申景河打圓場:“今天各位同學光臨,我也沒什么好招呼的。給哥幾個嘗嘗我老家大廚釀的枸杞酒,滋陰壯陽。”張藝聽了哈哈大笑:“聰翔,別怪我不提醒你。你家大廚釀一年的酒恐怕都不夠壯子、輝子漱口的。”

這邊張藝的話剛落音,服務員就給桌上一人上了一個透明湯盅,里面裝的卻是剛說起的枸杞桂花酒。盧聰翔接著說:“兄弟要是怕你們喝完就不拿出來了,這酒雖然材料普通,但工藝很講究。來,我們敬景河一杯。”

酒過幾旬,盧聰翔幫申景河擋了幾次酒,可申景河還是被灌得七葷八素的。盧聰翔開車送他回家,路上他左手拉著盧聰翔,右手比劃著嚷道:

“唯遠安太笨,那個男人說什么都相信!”

“唯遠安是誰?”

“她以為那男人真的會離婚嗎?”

“那個男人又是誰?”

“她軟弱自卑,她不知道她自己有多美多迷人!”

“什么女人能得到你這么高的評價?”

盧聰翔一回頭,發現申景河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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