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太陽被云遮蔽,當(dāng)魚兒順著山坡逆流而上,當(dāng)酸雨化作冰雹侵襲整個世界,當(dāng)全球變暖使臭氧層的空洞越來越大,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自然界的報復(fù)正在緩慢溶解著人類的生存圈,可能握著手中的冰,你不知如何是好,可能你覺得環(huán)保只不過是別人的夸大其詞,可能在無數(shù)的人眼里,你還只看到自己的呻吟,請你停息你的無知,請你緩解你的怒火,因為它們根本無法改變這世界的一點一滴,反而無端的怨氣會帶給自然更大的怒火,難道那些植被與生靈的不滿,你還看不見嗎,還是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為自己的生老病死而不斷回轉(zhuǎn)在霧霾濃濃的清晨,為情感上的挫折一蹶不振,還是為了生活得有滋有味而假裝看不見身邊的一切。
你的生命是由萬物演化中得來的,你未來的幾十年里,可能只是淡淡掠過城市的凡塵,所以你不必為他人而停留,更不必說是,為世界,為自然的報復(fù)而負責(zé)。因為你們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與那單薄的情感,你們應(yīng)該看看你們的手臂白皙,和大部分被全世界公認(rèn)的審美之臉,不是都涂滿了世俗的厚厚底色嗎。我沒有理由責(zé)備你們的審美,但看著那光滑的手臂,還有一點當(dāng)初祖先們留下的屬于自然的美嗎?
我每每盯著我那雙越來越白的手背,似乎能看得見那透明表皮下,青色的脈絡(luò),那脈絡(luò)時隱時現(xiàn),可以使我聯(lián)想起它扒開表皮下,赤裸裸的血液在這些或青或紅的血脈中流淌,黃色的脂肪一粒粒的堆積在每一個你可以想像的角落,一陣毛毛的感覺,在手中游走。
我們的改變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我們正被自己造出的東西,選擇著未來的摸樣,而那些花花草草呢,只因我們喜好而自由的被人類的需要而選擇,這一切的必然,看來都是那樣無懈可擊。
我明白我的一聲吶喊,只能在時間老人面前,顯得是那樣無力與單薄,可我還是不忍心,不忍心看著春天里的花兒,一束束被死死地栽種在那些塑料花盆里。不習(xí)慣,在涼快的夏夜里,只有寂靜陪我入睡。不安于在秋天的涼風(fēng)中,那棵棵杉樹的樹干上,本因金黃的杉葉,卻紅的那樣辣眼,還有在冬季里,那泛著淡淡草腥的綠色草地。
這些都是我們造成的。而那些本因自由的花草,也因人類的喜怒哀樂,而變得“五光十色”,看著那雙發(fā)白的手,我覺得我的手上沾滿了,自然的血液,沾滿著生靈的淚水,那淚水使我覺得我是那樣不堪,我甚至覺得我就是那些劊子手,不僅剝奪了它們的自由,還要用尖銳的牙齒咬開它們的皮囊,喝著他們的鮮血,當(dāng)它們的血涌入口腔的那一刻,我的身心也涌入它們的怨氣。
我只覺得我是那樣變異,就像無數(shù)雙生靈的手在卡著我的脖子,我卻是那樣習(xí)慣,那樣坦然,輕輕用手遮住我那早已變異的臉龐,眼前一片漆黑,莫奈的《日出印象》淡出,一樣的煙霧朦朧,一樣的一輪昏日,一樣的迷茫之情,那是可怕的工業(yè)革命的產(chǎn)物,它向一雙大手死死的卡住的莫奈的喉,而現(xiàn)在呢,我們也望著變異的自己,被我們傷害的自然也死死的卡著我們的喉,而我們卻還是那樣拿著手機為著自己的小我而一次次的懼怕,一次次自私的在自然的痛苦上享樂。
我們的面目在鏡中變得是那樣可憎,我們的語言只是在心里,在喉里,發(fā)不出來,努力的喘息聲,一聲聲清洗著我們早已因洗滌而變形的面容,我好想回到了過去,好想回到了人類還不會思考的年代,思維在此時,一片空白,但我們似乎解脫了,還冠冕堂皇為自己借口說著,我們只是被自己所纏住了。
我們看不見陽光,又動彈不了,是自然的報復(fù)使然嗎,其實拴住我們的只是荊棘,只要我們愿意傷痕累累還是可以走出去的,走出來可能又會是另一個世界。但我們卻沉迷于享樂,不愿跨出那艱難的第一步,其實我們在心靈深處,又是那樣不愿背負著自然所賦予的原罪,不愿對于自己的變異熟視無睹,不愿只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吶喊可能是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事了吧
在這清明將至,我愿向那些已故的親人發(fā)誓,我要為我的心造一片沒有污染的凈土,我既然活著,我就要用我的吶喊,做些改變,我相信,暖陽將會在迷霧中為我們引路,我相信雨水將會洗刷我們的一切變異,看見真實本原的世界,看見不曾變異的真實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