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可我想為你做點什么,以證明你的存在,哪怕用這些已毫無意義的文字。“離憂”我想我的愛終究沒能敵得過上帝,以致它將你提前帶離我的身邊。上帝保佑你早點投胎做人,能說出你的痛苦與難受。我會一直記得你,我們愛你!
具體是哪個時間點將你帶回我家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甚至連你出生的時間我都不曾知曉也不曾問過。現在想起這是我欠你的,我們家欠你的。沒有給過你一次生日,你卻用心守護著我和我的家。真的對不起!
初次見你是因為姨媽的一句話“母親,你家大白是不是生小幼崽了”聽見這話我和表妹止不住興奮,趕忙問外婆你們這些小可愛在哪。“就在后面小屋里面”當外婆說完這句話我和表妹立馬飛奔到后院小屋里。哇撒,真不敢相信你母親是如此的偉大,我和表妹略微一數,你竟然有七八個兄弟姐妹,有黑色的、白色的、黑白的,小小的你全身白茸茸的,極為可愛。你和你兄弟姐妹們小小的身體依偎在一起,當你看見我們來到時,你顫顫巍巍的提著軟腿站起來蹣跚著朝我們走過來,那模樣讓我和表妹疼愛極了。你眾多兄弟姐妹中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都還有,有的能站起來卻是邁著顫抖的步子往墻角縮去,只有你這個小可愛膽大的很。我和表妹蹲下來逗弄著你,你圍繞著我們轉圈圈,摔了好幾次后好像突然掌握了訣竅一般,開始有模有樣的走路了,也不復先前那般顫巍巍了,你還時而抬起頭眼睛滴溜溜的轉,好似告訴我們你有多聰明一樣,要我們夸獎你一番。那神態真是,如小嬰兒嘟著嘴,萌憨憨的望著,有趣極了。
后來我和表妹都想抱你回家,因為對你著實喜愛,而且自從小白一事,我家十幾年不曾養過狗狗了。我利誘表妹使得她與我不再爭奪你,我那么開心我和你就要成為一家了,你也是我家的小成員了。抱你回家的那天晚上我給你講述了小白的故事,它和你一樣是個全身白茸茸的小可愛,也是從外婆家帶回來的,據媽媽說小白也是我選的,那時我還很小,沒有什么記憶,只知道我身邊有一條白色的狗,跟著我一起慢慢長大,很聽我的話,乖乖的,會跟我握手、會蹲下、會立起、會給我追丟遠的玩具、會給爸爸銜鞋子、還會開門關門,累了就躺在鞋子上面睡覺覺,冬天冷的時候還會挨著暖和的煤炭躺著,多么聰明的一條狗狗呀。可是有一天,有個怪叔叔來我家抱走了小白,我哇哇大哭,追著怪叔叔,媽媽滿臉的眼淚卻拉著我,爸爸讓怪叔叔快點開車走,我恨爸爸又不理解他為什么那么狠心,他平時不也很喜歡小白嗎;我也不理解媽媽,明明留著淚不舍得小白卻還拉著我,眼睜睜的看著怪叔叔帶走小白;最恨自己為什么如此弱小保護不了我的小白。那年我七歲,據媽媽說小白在我家呆了四年。從那以后我家再也沒養過狗,雖然我早已明白當年小白身染重病不得不送走,卻還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我不想面對分別,尤其是這種永別。注定會在心口留下一道傷,我自私極了。
去年末冬就那樣毫無前兆的將你帶回了家,也許是因為你像極了小白,我心里虔誠的篤信著你是小白轉世,也許是十幾年過去了,我想撫平小白留下的傷口。又或許什么也不是,單純的就想帶你回家,給你一個家。回家路上給你講了許多許多,不知道你聽懂沒有,不過我確定你有一點是聽懂了的,那就是我給你取了名字“離憂”,每當我喚“離憂”,你就站起來搖起尾巴沖我汪兩聲。當我走進你跟前時,你就圍繞著我的腳撲騰,就像小貓咪捉毛線團,雖然我知道人們看不懂動物的表情,可我就是知道那一刻你是笑著的沖我撒嬌。其實“離憂”就字面上的意思,遠離憂愁煩惱快快樂樂的。媽媽本來想叫你小白,我不想讓你感覺自己是個代替品,拒絕了那個名字,我知道你通人性的,因為你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自從你來到我們家,許多人都知道了你的存在,因為你有個特別的名字。雖然許多人只知道你叫離憂,不知道你的名字究竟是哪兩個字,也不知道具體含義是什么,但是沒關系,因為你的同類的名字都叫小黑小白,黑熊什么的。你知道自己是個特別的存在嗎?爸爸專門為你蓋了一間小房子,你的飲食總是爸爸負責。媽媽總是把你當小寶寶一樣喊你憂憂,還非常護短,如果哪個狗跟你打架,媽媽一準拿棍棒嚇跑那些狗狗,而你卻總是站在媽媽跟前對著那落荒而逃的狗狗大聲汪,似乎在宣示你的主導權,又似乎在炫耀。相比較而言,我待你卻是最不好的,總是在學校,回來也跟你呆不了好一會兒就自己玩去了,而你待我卻是最好的,無論我多久回來一次,你都還記得我,沖我搖起尾巴汪兩聲。這時的你立起來已經能與我肩平高,長得多快呀!
你像小白又不像,你像它那樣乖卻又帶點調皮,每當我把禁錮你的項圈解開,你就歡快的繞著我跑,然后猛沖進屋前門又從后門出來,來回兩圈后,又跑去奶奶家溜達一圈,好似在屬于你的領土上巡邏,保護著我們。你總是這么乖,無論何時我喊你,你總是撒丫子立馬朝我奔來,在我腿上蹭,還會調皮的蹦立起來,這時,我總覺得我是聽見了你的笑聲的。我還知道你開心時耳朵會豎起,不開心時耳朵耷拉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可你再不開心,待我喊你,你還是會與我瘋耍。還有好多好多關于你的、、、、、、可我已不敢再去想起。
我不忍再去回憶你的總總好,我怕自己的哭聲驚擾你剛剛離去的靈魂。你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暫,都來不及等我會照顧你。我知道你肯定也舍不得我,都怪我,明明知道你最近不好,還不及時采取措施,害你被一個小小的高溫內燒給拖死。我是一個壞人,難怪上帝要將你帶走。離憂,你是不是恨我呢,為什么你走的時候眼睛都不閉上,故意讓我看見你那發光的眼珠失掉光彩嗎;為什么你的嘴巴不合上,用烏色的嘴和失掉顏色的舌頭來傳達你有多么痛苦嗎;為什么最后走時要用腦袋拼命的撞地還吐出一灘血呢,你要讓我內疚痛苦自責嗎;為什么我撫摸你的額頭和肚子,喚你離憂離憂,你卻再也不沖我搖起尾巴汪兩聲了,你真的恨我了嗎;為什么你看見我滿臉的眼淚,聽見我大聲的哭泣卻還是不肯留下來,你不是愛我的嗎?離憂,你就這么離開我們了嗎?這是你的家,你不要了嗎?
我想起我從來沒拍過你長大后的照片,我跟媽媽說讓我拍一張你的遺照,媽媽說,“不要拍,徒增傷悲。”可我還是拍了,我怕自己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忘記你怎么辦,就像我已不記得小白的模樣,只有個影像了。現在寫這段文字也是怕自己忘記失去你時有多么悲傷心痛,我怕,很怕,怕自己經年之后回憶起你就如同小白一樣只剩印象,沒有那絲絲縷縷的情感了,那對你何其不公平。離憂,其實你還是個小孩子知道嗎,你連兩歲都還沒滿。才一歲多的你是不是很不甘心離開這個世界呢,要不然我怎么會聽見你嗚嗚如哭泣的聲音。媽媽說那是你痛苦難受,我不這么認為。你哭了,真的,我就是知道你哭了,你舍不得這個世界上的這個家。我知道,因為我感覺到了。離憂,怎么連照片里的你都是痛苦不堪的呢,這讓我心里好生疼痛呀!離憂,離憂,我知道的哦,你長大以后肯定是狗狗里面最俊的公子,你從來不像別的狗狗爬上桌子偷菜吃,就像一位紳士一樣注意自己的舉止;你從來不會把身上的毛弄得很臟,就像愛打扮衣著的翩翩公子;連你走時,你都只嘔吐清水和血,沒半點難聞的污穢之物,也不像別的狗狗走時吐污穢流鼻涕,你這么愛干凈,誰會不喜愛你呢。離憂,我告訴你哦,你做人之后如果養狗,千萬要記住在城里養,在獸醫院多的地方養,別像我們,找不到獸醫,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亂給你打退燒針,最后還是沒能救回你。
離憂,二零一五年八月三十四點二十幾分左右歿,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八作為新生命來到我家。你的生命之花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已凋落,聽聞你離開這個世界的人無不唏噓哀嘆,都說你太乖被上帝提前召回投胎轉世為人,雖然這也是我由衷的希冀,可我還是止不住眼淚。我舍不得你呀!爸爸將你埋在那一片草地下,那片看得見星空的土地上,堆起一座墳一樣的小土堆,我多想給你立一塊墓碑,給你撰寫墓志銘。可我有太多太多話想說,我想把你所有的好都刻在墓碑上,好讓上帝知道你是多么可愛,我們是多么的愛你,甚至存著上帝會感動然后你奇跡般的回到我們身邊的念頭。離憂,你看,我都傻了,我還自私的想抓住你的靈魂不放。我也快瘋言瘋語的變成祥林嫂了。
離憂,對不起!最終沒能給你立墓碑,也沒能給你題寫墓志銘,別怪我們自私,我們只希望你好走,不要再想念我們了。我們會一直記得你的,我們家現在不會養狗狗了,等以后的以后我在大城市里有獸醫院的地方居住下來,我就買一只茶杯犬養,還喚它離憂。離憂,我把你的名字給別的狗狗可好?你會怪我這樣做嗎?離憂,我不想放你的遺照,我放你小時候的照片好不好?我就是想看見此文時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