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不問道

文/墨明墨晰

圖片發自簡書App

大抵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小時候,我時常做夢,如果有一天可以隨意選擇生活方式,自是要做快意恩仇,游戲江湖的俠客。終極目標即是我不在江湖,但江湖一直都有哥的傳說。

常有巾幗不讓須眉者,俠肝義膽亦讓人欽佩。亂世中,盡最大可能貢獻自己的力量,雖不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也不愿家國危難時明哲保身;天下太平,便做個隱士高人,仙風道骨,也頗有風范。

理想主義常常催生武俠劇,而武俠劇總是忽略人們最基本的生活方式。從不著墨濃寫,一次帶過,只讓人覺得神仙眷侶的日子并不遙遠,有心,有愛即可。生生不離間,都是對人生的赤誠之心。

有時候,也會想,這些行走江湖的人靠什么為生?他們既沒有賣藝,也沒有買賣,如若是等價交換,卻也未曾見識過。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世間百態,都不過是江湖的縮影。離別時,拱手一拜,道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又或者“后會有期”,就覺得前路不再孤單,因為江湖存在的意義,就是有緣人的相見再相見。

時至今日,我依舊不懂江湖。現世安穩,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如今,多少有些諷刺,因為每一個人都不是一個人,身上的責任需要我們不停地負重前行,隱居的門檻也就高昂了起來。可江湖,依舊在,變了外殼,核心卻沒變。

該怎么形容這種情緒呢?

就像最不像告別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會讓我念念不忘;就像江湖不過是一個很遙遠的傳說,卻依然讓我心向往之;就像我明明知道“后會有期”不一定比“后會無期”來的真實,也還是想來日再見。

踏雪無痕,靈犀一指,劍術無雙,又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風起云涌的江湖,就已然有了傳說。

可是,江湖終究只是我夢中的樣子,如今的江湖不叫江湖,叫社會。兵荒馬亂的入場,無聲無息的離散,到最后,再見竟不如后會無期來的悅耳。

江湖兒女崇尚隨心,喜歡就結交,不喜歡就打一架,喜怒哀樂都在面上,而社會人被賦予了太多的責任與義務,便不似他們隨心,自然沒有他們灑脫。

其實,我只是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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