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食堂》新一季里,有一集講的是師徒間的故事。紅極一時的師父,眼見被自己的徒弟蓋過風頭,心中不是滋味。無論徒弟如何保有謹微之心,小心伺候師父,師父總是各種不滿,終致決裂。徒弟坐在深夜食堂里,悵然地對刀疤老板說:起初跟著師父學藝時,只有在化妝間等師父演出結束的份,每每師父回來,總是豪邁地招呼大家“走!喝酒去!”,這樣的人生簡直太好了,因為這句話下定決心要跟師父學藝。
喝酒去!不管今日戰爭和平,抑或明日地球毀滅。當下的心情,只想喝一杯!把酒言歡,舉杯投箸間,人間破事,霎時灰飛煙滅。
想起一件兒時趣事。6歲那年,爸爸帶著我去參加和朋友們的短途旅行。男人們照例是吃菜喝酒。期間,一位長者,見我好玩,就端著一大碗啤酒來逗我:小姑娘,來!喝酒!我二話不說,接過碗,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老伯驚呆,緩過神后,撫掌大悅:這姑娘好!爸爸在旁,也不阻攔,心里大概還是有點得意的。從被摸著頭遞上果汁,到如今在飯桌上邀我陪他喝一杯,這心情夠感慨一番。
其實,我從未刻意練過酒量,也并沒有很多喝酒的機會。只是天然的,什么都能喝一點,臉不紅,人不醉,不知是否和老天賜予我的酒窩有關。
和我一樣的,應該還有《和歌子酒》里的和歌子小姐吧。這個26歲的公司職員,最大的愛好,竟不是普通女生的逛街、戀愛,而是下班后,獨自去居酒屋里喝酒。點一二小菜,以冰水或啤酒開場,紅酒或清酒斷后,滿足的一聲“噗休”收尾。暢快,有度,不失為下班后絕好的解壓方式。
和歌子小姐的外表,甜美可愛,完全看不出是“嗜酒之徒”,每一集結束,推介幾款酒,這樣溫和的廣告植入,實在沒法讓人討厭。更讓人羨慕的是,居酒屋的氛圍,即使一個女生純粹地為想喝而去喝,周遭人也不會有異樣的目光。恐怕即使在接受度不算低的魔都,也很容易被當成“寂寞少婦”或者“專業從業者”被勾搭吧?
不過也不一定。有一回在被英國首相光顧過的街邊小館,見一女子,叫了三四個菜,再加一瓶啤酒,自斟自酌。就著蔥烤鯽魚、酒香草頭,甚是自在。一點不武腔,呈現出一番喝啤酒難得的可親近不可褻玩之態,膜拜!
前陣子,和閨蜜們去探店,據說那家有魔都最好吃的關東煮。適逢大幅度降溫,凄風冷雨的赴約,一定是真愛。抖抖索索地坐下,必須來個酒暖暖身子。一壺清酒羞澀登場,接著是關東煮鍋,撲通撲通地煮起來,蘿卜在昆布湯里煮了好幾個小時,早就入味非常,再來一口清酒,嘖嘖,誰說“酒”只能和“肉”成為好朋友,清香的“月桂冠”和濃郁的蘿卜,搭配得也是剛剛好。
第二天,閨蜜詭異地問我昨日是否發現異常情況,遲鈍的我渾然不知,她這才公布“偵查”結果:昨天等你們穿鞋時,我們竟然被全場側目了。為啥?因為整家店只有我們三個女人!
啊?看來這店還得再去!哈哈哈……我沒醉,沒醉,真的沒醉。
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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