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自習畢,與同學結伴,一路談天,俯仰已至操場。
? 路燈的光從遠處的小道上撒過來,碎作一地灰白,再遠些便是一片昏暗。我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安靜卻非無聲,昏暗卻非無光,所有的景,不偏不倚地,都在其適當的程度,靜靜佇立著。
? 至公交車站,與同學商業胡吹,大笑的目的,只是為了假裝笑得前仰后合之時,故作自然的用余光瞄一眼,瞄一眼側身倚著公交站站牌的輕盈的少女。
? 少女正式地對我說:“你能不能借我一塊錢?我錢包放在教室了。”我翻翻錢包,拿出一張五塊,笑笑對著她說聲等我,轉身疾步走進便利店,買了瓶水破了五塊。遞給她錢時,揚眉笑顏,腦中一片空白,唯有“啊想擁她入懷的沖動”久久縈繞腦海。
? 車上,我犯著和很多青春期的人的毛病-空閑時胡思亂想,或是yy情愛的故事,或是謀策著晚上,明天,周末,乃至長大后的規劃,想著想著,突地想起今天,與少女的往來,不禁自嘆:還是有成長的啊,回顧以前面對少女的不安無措,拌高冷,到現在談笑風生,是有所進步。
? 沒有在我應下的車站下,而是在少女下車的后一站才下,繞著遠路,穿梭小巷子中,在她家門前停下。墻上掛著的外套意味著少女已歸家,在她家門前長長的臺階坐下,看著昏暗的小巷被各家各戶窗子門口透出的光線切成一條一條暗帶,聽到大聲卻模糊的少女的聲音,盡管脾氣很急,與站臺的少女完全二者,我卻歡喜著,踏著光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