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食堂故事征文|霓虹之下,冒菜之暖

或許已是深秋,凌晨2,3點的成都格外的涼。時不時的還給你送些小雨,濕氣濃濃。

我并沒有喝太多酒,但是感覺到胃里總是一絲冰涼。于是決定起身到街對面大叔的夜攤兒買份冒菜來吃。

起初并沒有留意他家的冒菜,是場子里一個服務員給我說的。大叔的冒菜并沒有讓人記憶深刻的味道,但是會讓人感覺像吃了春藥一樣,熱氣騰騰。

成都的夜場有很多種,我所在的場子他們稱之為“花場”,場子里有所謂的“歌手”上臺表演,下面的“哥”送各種價格的花籃以示芳心。而我,在這里做客戶經理,其實就是維護客人的順便陪酒的客人“好兄弟”。每當有人問起我的職業,我會告訴他們,我在從事一種邊緣職業。

在場子上班的人,身份形形色色。告訴我這家冒菜的服務員,她白天做護士。年紀不大,人挺漂亮,自然讓服務部的其他男人垂涎三尺,在工作上也都趁機照顧,似乎大家都在琢磨如何把她搞到手。我們營銷部之前有個男青年,是在某教育單位任職,說話官腔官調,和我們主管關系處的不錯。后來還回來拿了兩瓶茅臺在隔壁餐廳給我們營銷部大宴一場,喝到他們互抱著哭著喊著我的好兄弟。

這個點大家都在互串著陪“哥哥們”喝酒。我端了冒菜四下尋找沒客人的包房準備美美的吃一番,暖暖身子,好為接下來的活動做準備。因為今天是同事小龍的生日,待客人走的差不多,肯定又是一場大醉。

無奈包房要么上了客,要么異味濃濃。只好閃到隔壁的露天餐吧找個位置坐下。才吃到一半,渾身就像冒了火一樣,感覺體內一股熱浪就要迸發而出,我放下筷子,氣運丹田,正要仰頭把這股熱浪吐向天際,旁邊突然站立一個姑娘。

“你見到×××了嗎?”

“啊?”

“你看到×××了嗎?我找不到他了”

我又是一愣,她說的誰誰誰我根本沒聽清,看她的狀態已是喝多了的節奏,說話也不清楚。我用迷茫的臉沖她搖了搖頭。

這姑娘情緒似乎是上來了,眼淚刷的就飆了出來。嗚哩嗚啦的說了一通什么我更聽不清了。我只好用懵逼的眼神兒看著她,等到她淡定了些。她問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當然。”我從兜里摸出手機遞給她。

我推測應該是那個某某某把她撂下了或者就是獨自醉酒之后神志恍惚想起某某某了。姑娘拿了手機晃倒一邊去,這時候營銷部的同事祥子突然冒出來哈著他那川普跟我說:“別讓她給你手機拐走嘍”

“……”

“小伙子艷遇來嘍,趁機把她給搞回家噻。”他雙手拍著大腿猥瑣的沖我樂。

“去你的吧,能不能不淫蕩。”我甩他一句。我沒工夫給他斗嘴,他那么一說,我正盯著姑娘呢,萬一她神經起來把我手機給摔了我找誰說理去。

許久,姑娘拿著手機回來遞給我,我裝作淡定接過來,心里直罵街:老子的電話費呦。

這時候姑娘還杵在我跟前,我滿臉問號的瞅著她。她用那含著眼淚的眼睛望著我。

“你帶我走吧。”

“……啊?”

這下我更懵逼了,顫顫巍巍的說道:“這……去哪啊?”

“你帶我回家吧,去你家吧。”

我的天,這姑娘真的是嚇到我了。我瞬間感覺平日里聰明伶俐的腦細胞這時候都下班了,震驚,詫異,心里還直嘀咕:“臥槽,要不要呢?”

這時候,身體內的應急機制終于上線了,我整理下情緒,說道:“姑娘,你先冷靜下,你喝多了,坐下休息會兒。這樣,你先坐這兒,我給你買份冒菜暖暖身子,怎么樣?”

“我不吃,我沒多。”說這話時候她身子還晃了一下,眼睛看著地面,音調也不高,似乎是剛才所有的酒意和情緒歇斯底里的釋放完畢,剩下的只有疲憊和空洞。

露天餐吧的后門是個拱門,平時上班偷懶抽煙我們都會在那兒,現在那里已經聚了好幾個同事在看熱鬧,還沖我嘿嘿嘿。

風月場所,有些事自然心知肚明。酒后擦出點欲望的火花更是習以為常。早些時候,有個來應聘歌手的大學生妹紙,主管讓我來負責。妹紙屬于豐滿的體格,大眼睛,樣貌讓人舒服。頭天晚上試場結束后,她過來找我,妹紙很開朗,笑起來也是滿面陽光。我們聊了很多,之后有意無意的向她傳遞些場子的規則。大致意思就是大家并不在乎你唱歌怎么樣,主要是你要會陪給你送花的客人等等。說實話,自己也挺矛盾的。妹紙唱歌真的是很棒,在這兒上班算是白瞎了,可不在吧,難得遇見有個好感的人,如不讓她在這兒,可能以后就會斷了緣分。

第二天晚上妹紙早早的到了場子,她說她學校宿舍離得遠,如果在這兒上班,晚上就回不到學校。我說公司是有宿舍的,我幫你問一下。宿舍是剛租下的,之前來了一批女孩兒,她們在那兒住。我并不知道地方,找了個在那兒住的女孩兒,她帶著我倆拐歪兒抹角,抹角拐彎兒的來到宿舍樓下,妹紙在前,我在后,登著昏暗的樓梯開門剛進去,妹紙便驚叫一聲,轉頭趴我肩上。我正納悶兒呢,扭頭一看,我嘞個去,這特么什么鬼,地方陰暗破爛不說,對屋還是那幾個“人事部”男生的臟亂上下鋪。看到這情景,我也真是醉了。當即便決定不讓她在這兒上班。我拉起妹紙的手說:“走”

待她緩過神兒來,我們已經到了樓下。她沒有說什么,我說沒事,今天晚上我給你安排。她笑著問我:“你要給我安排你家去啊?”

“誒?可以呀,雖然只有一張床,我帶你回去,然后我和朋友去網吧打游戲不就得了。你放心,房間很干凈。”

“哎呀,不好吧,等下班再說吧。”她笑道。

“行”

這樣子,心里多少會有些期許。小心思變成了小火苗呼呼的燃燒。這時間還哪有心情招呼客人,凈在等下班了。期間還拿了啤酒和她在餐吧聊天“助興”。待至下班的鐘點,我收拾了東西喊她。妹紙猶豫了一下,便和我一起回租住的地方。

到了家,她問我有沒有電腦,搜個恐怖片來看。之前聊天她說過喜歡看恐怖片,所以我也沒詫異,拿了筆記本打開給她。我坐在床邊呆滯了一會兒,回頭說:“那個……我去打游戲了哈。”

“你真的要去啊?”

“對啊,沒關系,你明天起床了直接鎖門就好。洗漱的地方在屋子對門。”

“哦”

按照正常的故事情節發展,結果并不是這樣。俗話說,關鍵時刻掉鏈子,就是指的我這種行為。事后想起來,也并不后悔什么的,猝不及防的歡愉必將帶來猝不及防的結局。早上回到屋里發現她已離開,看到整齊的床被,便已知道結局。這,也是最好的結局。

回過神來,那姑娘依舊杵在那兒。而我已不知所措,狠心走開,對她無疑又是一次打擊,冷風冷雨,萬一想不開可怎么辦呢?這時候,從拱門那里小龍帶著幾個女孩兒向我招呼。

“哎呦,這是搞么事,快來快來,802,進來喝起。”

這個招呼對我來說真是及時,我對姑娘說:“這樣嘛,你跟我去包間,你先休息會兒。等好點了給你打個車回家要得不?”

姑娘點點頭。

我帶了她進包間,里面都是同事和小龍的幾個朋友,都也熟識。進了門便聽見一陣哎喲呦的叫聲,我撇撇嘴,搖搖頭。姑娘在前,站那兒又晃了一下,就迅速跑包房衛生間去。我一猜這是要吐了,心里長吁一口氣。吐吐醒醒酒,清醒點就好辦了。

哪成想,姑娘從衛生間出來,四下一打量直接撲我懷里。嘴里咕嚕嚕說的什么也聽不清楚。沒辦法,我把她放到沙發上讓她靠著,她又順勢一倒,倒在我大腿上。這下好了,這么多人看著,我倒是想解釋都沒人信了。

躺著就躺著吧,怎么著也不能耽誤我唱歌啊。雖然水平不咋地,但我就是愛。

沒毛病。

給我遞麥的是瑞瑞。她在另外一個場子做小妹領班。今兒和她一起來的,也都是我們互相認識的,有幾個是她在帶著。我們稱呼的小妹,也就是坐臺陪酒的。在我看來,做小妹的也就分兩種人。一種是覺得錢好賺才做,另一種是需要錢而做。當你試圖詢問第一種人為什么要做小妹呢?她會告訴你我需要錢來供自己讀書,給家里父母用啊等等。而當你問第二種人的時候,她會直接告訴你,老子喜歡!

她是和小龍早就認識的,這么一來兩來的,我們也就熟絡了。瑞瑞身材較小,和我們一起,她就屬于野蠻型的,甚至于可以用兇殘來形容。兇殘手段“令人發指”——她創造了讓我們營銷部集體“失身”的壯舉。

事情發生在上一次她們幾個過來之后,上次因為客人需要,小龍聯系她帶了幾個小妹過來。那時,我才知道,她們做的是裸陪。瑞瑞則是負責在包房主持和小妹安全。隨后沒過幾日,瑞瑞帶了幾個我們都認識的小妹到我們場子在801開了個包間,我們營銷部幾個朋友自然要去捧場。一幫人像往日一樣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突然角落里響起了小濤殺豬般的慘叫。一瞧,瑞瑞幾個正撲在他身上扒他的褲子。哎呦,這場面,可把我樂壞了,一個大老爺們,被幾個女人按在沙發上,有鎖胳膊的,騎腰上的,抽皮帶扒拉褲子的,哎呦,活生生的凌辱現場啊。包房里瞬間炸開了,我都聽不到小濤在叫什么了,只知道他在啊~啊~ha~救命啊。5分鐘不到,小濤就被扒了個精光,獨自一人兒在角落蜷縮著。

瑞瑞幾個結束戰斗,喘了口氣,看似隨便的一坐,便把祥子包圍了起來。待祥子意識到不對,就已經被撲倒了。這時候我才明白,這是蓄謀已久啊。要是不早點逃出去,那下一個就是我。剛要轉身,后面樂樂就抓住我壞笑:“別想跑!”

完了~

樂樂這么一喊,替補隊員就上來了,一下子把我按在地上開始扒光行動。怎么著也得掙扎啊,興許她們扒累了就放棄了呢,對吧。誰知道這些“小娘兒們兒”大力的很。一個個像餓狼一樣幾下子便把我除了個精光。完事了拿著我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哈哈的樂,留我自己蜷縮在地上護著重要部位在那兒哀嚎。

包間的門是有一塊兒玻璃的,外面服務部的家伙全擠在那兒看熱鬧,堵著門也出不去。一群瘋女人扒了這個扒那個,誰也沒逃得了。

這次又見到她們,心里還是怕怕。轉一想,她們也并不會再鬧了,瑞瑞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宣告了我們之間的平等。

唱了幾首歌,發現醉酒的姑娘已經睡著了。我把她的頭從腿上挪開,起身來還沒走出去,場子里另外一個小妹堵到我跟前。

“803的客人又要了一箱酒,我不想在喝了。”說話間還故作委屈。

這個小妹是我們場子的,剛來沒多長時間,她就屬于我說的第一種人。你要讓她出臺,她都愿意。

“你們那個包間負責的經理呢?你找他,讓他幫你。”

我知道負責的那個經理是誰,他白天在理發店工作,晚上到這兒來兼職客戶經理。今天沒看到他,估計又是和另外一個小妹躲哪里親熱去了。

“我找不到他,他們一個個都在灌我,扯了我好幾次衣服,我實在喝不下去了,你幫幫我唄。”她拉著我的手撒嬌道。

臥槽,莫非我臉上寫著免費助人為樂?怎么都找我來了。

“你先回去包房,我給你找那個經理去,啊,別出來時間長了,客人又鬧起來就不好辦了。”其實兩三句話的功夫一分鐘不到,但是客人找茬鬧事的多數因為這個。

她看看我,撇撇嘴,轉身的一瞬,表情像極了剛才醉酒那姑娘。

打發了她,姑娘也醒了坐起來,我走過去問道:“怎么樣,好點沒?”

她點點頭。

“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她點點頭。

她站起來的時候還是不穩當,我只好攙著她。剛出了場子,冷風一吹,這姑娘又是一陣吐。我問她住哪兒她也不說。

夜場周圍出租車很多,隨手招呼了一下。待車停好,我把她推上后座,準備起身離開。司機轉過頭來問:“你不上?”

“我不啊,你把她拉回去就行。”

司機搖搖頭:“要不得,你得看著她,她吐我車上怎么辦?”

我也著實無奈,雖然出租車在夜場附近拉的客大部分都是醉酒的,但是中間沒有個清醒的人他們一般不會走的。即使把車搞臟了,他們還能要個清潔費。

我也只好上去,再三詢問了一番,姑娘終于咕噥著說了家的地址。到地方后,姑娘醒的差不多了,下了車道了聲謝謝便揚長而去。

掉頭回來的路上和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回到了地方,師傅對我說:“小伙子,今天你是做對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太多,為自己好。”

“誒,曉得了。您慢走。”

我知道師傅的意思,霓虹燈下面,搖擺的軀體,連空氣中都是酒精味兒。燥熱的心,混亂的情緒,一步之錯,就會把你帶入深淵。

邁步進入場子,心想終于能踏實的搶麥了,臉上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

剛到802門口,祥子一把把我拉到801。此時,801包房已經關了燈的。我正納悶兒呢,祥子“噓“了一聲,淫笑著悄聲說:“廁所。”順勢往包房廁所指過去,“聽里面。”

一秒鐘的詫異之后,便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我輕輕靠過去,里面果然春聲蕩漾。

“這是哪個在里面搞哦?”祥子趴我耳邊說。

“我哪兒曉得,出去看看誰不在不就知道了?”對于這種爆炸新聞,我們倆都興奮不已。哈著腰溜出來開始搜索哪個不在。

此時場子已經沒有客人了,剩下都是場子員工和瑞瑞她們。瑞瑞幾個在802包房玩兒的嗨起,服務部的男生已經下班四處溜達了,只有我們營銷部的在,除了我和祥子,其他的人都找不到。

這下更好奇了,到底是誰呢?

“我們堵門口噻,出來不就知道了?”祥子哈哈笑道。

于是,我們倆守在包房門口,沒一會兒,祥子便把“娛樂頭條”散布給了路過的每個人。服務部的幾個伙計也都守著門口互相琢磨到底是哪個。

好一會兒,聽到里面廁所門開的聲音,我們幾個全都盯著門口靜悄悄的等待著主角的出現。

門開的一瞬間,小龍雙手緊著皮帶扣滿臉懵逼的看著我們。

“小龍~!竟然是你?你不是吐的不省人事了嘛?”這個答案連祥子都驚訝了。

“你們都干啥子,起開,起開。”小龍發現事情“敗露”,抿笑著嘴往外推。

“讓我看看女的是誰。”祥子大笑著探著腦袋往里面瞅。

我個子比較高,所以不用墊腳就看到里面的人了,燈是關著的,沙發上坐著一女的,低著頭。過道的光照進去,從衣著打扮就知道是誰。

就是剛才讓我幫她擋酒的小妹。

主角現身,眾人驚呼。

看熱鬧的氣氛正直頂點,背后便傳來撲嗵一聲,轉身望去,服務部的阿林拽著小龍的衣領把他摁在墻上,怒氣沖沖,眼看就要干架了。

事情來的這么突然,我們幾個猝不及防,首先拉開他們是當務之急。幾個人嚷嚷著把倆人分開,詢問緣由。小龍拽了拽衣服張大他那小眼睛,吆喝道:“老子還納了悶兒的嘞,我喝的暈乎乎進801休息去,就碰到她在沙發上哭,我問她咋個回事,她說她看到理發那個兒和另外一個小妹兒在親嘴兒,然后就撲我懷里了,然后就……就……那個了嘛……”

小龍晃了晃腦袋瞅著阿林:“你又是咋個回事,你懟我搞么子啊?她跟你又沒得關系。”

阿林盯著小龍喘著粗氣也不說話。

得了,大概曉得怎么回事了。這時候那個小妹卻在包房哭了起來。我把小龍拽過來,說:“去,你干的好事你你收場。”小龍呼了口氣,徑直走進801。我指著阿林對祥子說:“看著他點,別讓他在搞事。我出去買點東西。”然后揮揮手,讓大家散了去。

凌晨5點來鐘,街上平靜了許多。夜場酒吧音樂也停了,燈也都關了。早餐店也開始忙活起來,接待剛下班和即將上班的人。

我走到街對面,大叔正在收拾冒菜攤兒。

“呦,收攤兒啦,火關了沒,給我再做一份吧。”

“沒關,你挑菜吧。剩的不多了,你湊活著挑。”大叔歸置著零散的東西說道。

我邊挑菜,邊問道:“叔,您這冒菜放的辣椒叫什么,吃了渾身冒汗,爽的很。”

大叔哈哈樂了:“這辣椒啊,是我自己種的,你們在這兒的年輕人,整夜整夜的喝酒,尤其是這時候,天涼了,喝了酒不讓身子出出汗,暖和暖和,遲早要垮掉的。”

“那沒辦法么,干的就是這工作,不喝酒哪來的錢啊。所以,還得指望您這冒菜來熱熱身子呢。您可要堅持上班吶。”

“想讓身子熱乎容易,可這兒呢?”大叔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沒想到大叔竟然會冒出這么一句,遞給他挑好的菜,微笑著沉默。

拎著冒菜回去,小龍他們已經散了場。801的門開著,阿林摟著那個小妹輕聲的安慰,我進去把冒菜放桌子上,示意阿林了一下,便出來了。

走在街上,忽然想起來大叔那句話。已經麻痹冰涼的心,要如何來取暖?

或許,我們已經在互相取暖。

即使只是一時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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