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只極為活潑的紅魚呆在一起的小灰魚，每次投食，都搶不過小紅魚，被他們尾巴一甩，震到魚缸邊上。平時，它也只是遠遠地躲在水草叢中，離小紅魚們遠遠的，靜靜的。

很可憐它，于是投食都看準(zhǔn)它在的地方投。它也是謹慎地小口小口吃，沒幾口后小紅魚們必然尋味而來搶食，把它趕到一邊。

一直想把它移缸，會不會好一點。

這兩天，它竟然也不吃食，小紅魚剩下不吃的魚食，它也無動于衷，在水草里悠悠地飄呀飄。我感覺，它要離開了。今天把它移到小玻璃瓶里，和另外兩只小魚為伴。投下魚食，很多魚食。

然而，它終于還是走了。也好。

咳嗽，不斷咳嗽，咳著流淚，咳到肺要咳出來；臥床，恍惚聽到曾經(jīng)的奚落“這咳得都跟老頭子一樣了”，恍惚感受到那耳光又拍到臥床在塌的臉上。恍惚又回到五角場，又想起大洋兩端MSN的黑白無解對話，又想起那句“那也是我最美好的時光”。

想起那只魚，悠悠地走了。想起自己什么時候提離職，像一只魚一樣悠悠地走。想起小妞，想起夢想中媽媽和寶寶永遠的家，有天有地，永遠的家，永遠不用漂泊了。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is it just when you are a kid?

Always like th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