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異地戀的四年里,很多個夜晚,盡管天津和合肥的夜空真的不如家鄉那么美,那么靜謐,甚至有些躁動,可我還是陪著你,直到我都來不及說“晚安,寶貝”,你就睡著了,睡得那么安靜,那么熟。我輕呼你的名字,你沒有任何應答,我笑著點下來紅色按鍵,切斷了我們之間如藕絲般細微的聯系;但是我的心卻很平靜,安然,可能我知道:當明天的第一鏤陽光同時會敲醒了天津和合肥的夢(你不希望也不喜歡做夢,哪怕是白日夢,因為一做夢你就睡不好,眼里會有血絲),我們會重復著昨天的故事。然后回寢室,手機放回枕頭邊上。
? ?還記得你曾問過我,為什么不跟你一樣——躺在床上煲電話羹,會很舒服,不用在陽臺上吹風,我笑笑跟你說,怕跟你聊天太無聊自己會睡著,在寒風中發抖可以讓自己比較清醒。我記得第一次說的時候,你生氣了,還說,以后晚上不要打電話了,不想理你了,然后就把電話不由分說的給掛了。第二天一天都不理我,我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惹你不高興了,我希望你聽我解釋,你就故意躲著我。
? ? 過了兩天,你估計是氣消了一些,終于肯聽電話了,我跟你解釋了說是故意逗你開心的,那晚我也明白了,其實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只是想告訴我以后不可以這樣跟你說話,這樣很傷人的。從那之后,我不再開那樣的玩笑,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愿意在冷風里瑟瑟發抖,也不愿意在暖和的寢室,是因為寢室比較吵,而且我想跟你聊天時,是我們的秘密二人世界,不想有人打擾,一天里這個時間我是完全屬于你的,屬于我們的,證明我的心還活著。
? ? 有時候,你喜歡讓我講故事給你聽,亞歷山大大帝和亞歷山大港的故事,你嫌我講的野史故事太嚴肅,愛情故事太凄美,童話故事太假;很多時候,你喜歡讓我唱歌給你聽,我承認我唱歌真的難聽、跑調,但是總有那么幾首歌是我擅長的,《童話》《約定》《斷點》《未完成的故事》等,也是你愛聽的,我白天會努力學著唱,常被室友嘲諷太難聽,不過我不在意,盡管有些你欽點的歌,我都學會了,詞也記住,但是唱起來還是會跑調了,我明明很嫌棄,但也還是安靜地聽完我唱。我也曾經試著去寫歌詞,然后自己唱出來,找到屬于自己的調。
? ? 還記得高考結束之后每一次聚會,都很單調,卻也無聊——吃飯痛飲,再去KTV,網吧,逛街。可是只有有你,我就感覺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狂歡。人多的時候,有麥霸,我們都是在角落聆聽的角色,不起眼。人少時,我們也會唱幾首,在朋友的慫恿下,在我們心靈相通下,我們合唱了幾首歌,《童話》《約定》《神話》,還聲嘶力竭地吼過《死了都要愛》。
? ? ?我們都深愛這首歌——光良《約定》:說好的三年不見面,用我們的愛把時間留住,你笑著說這是我們的考驗,我們的約定。我們都好害怕,害怕我們熬不過這四年異地戀,害怕我們脆弱的愛情會敗給時間和距離,害怕我們的感情會出現隔閡,害怕……當時或者這四年,我們的心里一直很脆弱。
? ? ?自從有一個晚上,你告訴以后別再唱了,你不想再聽了,于是從那兒之后我也不再唱歌,去KTV不再動麥,因為我失去唱歌的勇氣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