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今天適合在洱海邊開摩托車,讓風吹起你的長裙和秀發。”斯朗說完就拉著西果來到了摩托車旁。
“我來開摩托車?這不可能!”西果用強烈的語氣拒絕道。
“相信我,你可以的,我會在你身后保護你。我只需要你學會兩點:開車時踩油門,減速時松油門。”斯朗一直給西果信心。
不可思議的是,西果竟然在幾分鐘內就學會了開越野摩托車。骨子里有冒險精神的西果在洱海邊不斷加速,斯朗趁機抱緊了西果的腰。就在一道急轉彎的拐角,西果依然在猛踩油門,斯朗意識到了危險,立即叫西果剎車,但已來不及。兩人的身體從座位上飛了出去,車也翻倒在地。突然,斯朗聽到西果猛地哭了起來。他快速從原地爬到了西果身邊,手忙腳亂地檢查西果受傷的部位,詢問西果哪里疼。但西果此刻的情緒比無法受控的摩托車更難以控制,她雙手緊按膝蓋,邊哭喊著:
“好痛好痛!都怪你,讓我開摩托車!”
“西果,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斯朗急得直道歉。
掀開裙子后,西果看著膝蓋的傷痕,又一陣情緒失控。
“膝蓋變得血肉模糊,真的好痛啊!”西果邊哭邊捶打斯朗。
“西果,你別害怕,我帶你去醫院檢查,給你上藥,你相信我,一定會沒事的。”
在斯朗的安慰下,西果平復了。但在西果又檢查到手指頭也受傷時,又哇地哭了起來。
“好可怕,手指頭里的肉都掉出來了!”西果的哭聲比海哭的聲音更悲傷。
斯朗將西果摟在了自己的懷里,他心里真疼,真想替西果承受這皮肉之苦。他把摩托車扶起來,將西果抱上了車,叮囑西果一定要緊緊地抱著他,他要盡快將西果送去醫院消毒。到達醫院后,害怕酒精對傷口造成刺激與疼痛的西果一直拒絕著酒精消毒,最后斯朗將手臂塞進西果的嘴里,才讓西果接受了消毒。此時,西果才意識到斯朗也受傷了,于是催促著斯朗也盡快清理傷口。接下來半個月里,斯朗每天幫西果消毒上藥,親自給西果下廚。由于她只能吃清淡的食物,斯朗也陪著她一塊吃。在一個夜晚里,鶴叔和芊墨的房間里傳出了他們激烈的吵架聲。
“你為什么背叛我,和別的女人過夜?”芊墨發瘋似的問道。
“芊墨,你我都很清楚,”鶴叔解釋道:“當初我們既然能夠一夜間就在一起了,那么我或者你,也可能和別人一夜間就在一起了。”
“我在一夜間接受你是因為我愛你,”芊墨喊道:“但如果你要輕賤我對你的愛,并認為它可以發生在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那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你可以承認自己就是一個不必對愛負責的人,但你不能夠侮辱我的愛。”
“我就是愛你在我身上所表現的放蕩,”鶴叔說:“一切矜持的外表都是不真實的表現,我們何必要為了虛偽的矜持而放棄了其他愛的可能性,難道為對方守身如玉就一定是愛,難道愛別人的同時就不能容納對你的愛,難道擔心被發現在外邂逅了其他女子而顯得戰戰兢兢就是愛的代價?如果是這樣,我情愿解放自己的天性也不要忍受這種屈辱。”
“是的,我愛你的同時無法再愛上第二個人,愛情在我這里顯得既自私,又潔凈。但是,如果你認為這種愛對你是一種屈辱,那你盡管去解放天性。”芊墨說完后,便沖出了客棧。
她來到一家鶴叔從沒和她一起來過的酒吧,正因如此,鶴叔一整夜都沒有找到芊墨的下落。芊墨灌下一瓶又一瓶酒,幾乎醉得不省人事。酒友替她開了一間房,留下來照顧著芊墨。她整夜整夜地吐,睡夢中帶著哭腔的夢話讓這個陌生男子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凌晨四五點,芊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將趴在床頭的酒友搖醒了。
“對不起,”芊墨說:“我忘記昨晚發生了什么,但我此刻已經清醒過來了。我覺得有些冷,你能否抱抱我?”
“我不知道你昨夜為什么借酒消愁,即便在睡夢中也哭得如此傷心,也許是為情所困,但在你愿意開口對我說之前,我不會過問太多。”酒友一邊說,一邊鉆進了芊墨的被子里。
隨后,他們在被子里擁吻。
“他說過,他就愛我在他眼里的放蕩,矜持是虛偽的面具。”芊墨邊說邊流下了眼淚。
天亮后,芊墨回到了客棧。大家一夜沒睡,集體坐在客廳里等芊墨回來。芊墨憔悴的模樣并不能讓大家看出她昨夜經歷了什么,但她能夠安全回來已足夠欣慰。西果和斯朗見狀便各自回房了。鶴叔走到芊墨跟前,將她一把緊緊地摟在了懷里,仿佛永遠不想再松手。
“芊墨,你失蹤的這一夜把我嚇壞了,你要打我要罵我都可以,但不要用消失的方式來懲罰我好嗎?”鶴叔說。
“如果我的行為對你造成了傷害,”芊墨說:“我想那都是不足以掛齒的。我內心的痛楚或許也不值一提,但我卻用了一種比自己所受痛苦更為嚴重的狀態表現出來。以致于在愛情里顯得極其卑微,又令人啼笑皆非。昨夜,我為了成全你所愛的我,而放棄了我,我們已兩不相欠。”
“芊墨,”鶴叔說:“你在愛情里所受的痛苦都無法將它忽略,哪怕放大也情有可原。我不知道你昨晚究竟用了什么方式去驅趕我給你帶來的痛苦,我無法繼續為此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哪怕你在心里無數次罵我混蛋。”
“我無法承認自己愛的就是一個混蛋,”芊墨說:“但愛情似乎卻可以因為這種東西突然對其失去信心和感覺,我以為我可以燃燒對你永恒的熱戀,但這種熄滅的速度令我感到恐懼。”
“我相信你的愛只是被一時的恨所壓制,或者說你對我的恨源于對我更多的愛。”鶴叔說。
“你別再自以為是了,”芊墨說:“所有的愛都不過因一時的荒誕而產生,當荷爾蒙的分泌高于可控的理性時,我們自認為的愛會以身體所需釋放的欲望而產生,又因為這種欲望會在不同對象身上燃起,如果此時被理性打敗,縱容這種行徑發生,那么背叛由此而來。即便我相信對愛情保持忠誠的人一定存在,但你我都已經不再列入其內。”
“這一刻以前,我不在乎你對我有過不忠的行為。我知道一切的不忠因我而起,甚至還會在此結束。但我必須表達我對你的愛將永不熄滅,它和我身體同時占有著別人是不相干的兩回事。”
“你在設法讓我相信,”芊墨質疑道:“當你親吻令一個女人時,你在精神上依然保持著對我不變的愛戀?”
“我敢對你起誓,身體忠于的是欲望,愛情忠于的是你!”鶴叔說。
“太可笑了!欲望和愛情,都將忠于同一個人。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別,正因這種差別的存在而導致了我們的愛情將永遠破裂。”芊墨說完,轉身回到了房間,停止了激烈的爭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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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在雪域之巔的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