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女孩對我說:“以后我是你的伴娘,是你孩子的干媽。”
曾經有一個女孩對我說:“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卻是不折不扣的親人。”
曾經有一個女孩對我說:“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曾經有一個女孩喜歡和我騎著單車,滿世界逛;曾經有一個女孩對我哭,對我笑,為我哭,為我笑。
曾經有一個女孩喜歡和我挽著手上體育課時在操場上講故事。我已經不記得我們最終講了多少個故事,或許我們當時說過的話都成了雁翅里的回聲,經久不息。
然而有一天,曾經的那個女孩忽然對我說:“回不去的不僅僅是那些事,真正回不去的是人心。”你有沒有一種欲哭無淚卻又撕心裂肺的感覺,對,我有,就是在那一刻,仿佛全世界已劇終。
和她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九月一號。
我問她的最后一句話是:“難道我們都回不去了嗎?”
她沒有說什么,像我微微一笑,放下一個禮盒,轉身而去,我知道那一個轉身,說明了我們此生再無交集。有些事情孰是孰非,只有自己嘗試過才知道。那么,感情呢?也一樣,這時,我終于證實了也切身體會了什么叫:“世界上最難過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再也回不去。”我在門口站了好久好久,該走的終究還是走了,再怎么挽留都已經回不去當初的年少與青澀。我打開那份禮盒,里面有當初一起買的姐妹手鐲,一起挑選的各種花色的筆記本和圓珠筆,互相寫給對方的信;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厚厚的禮金,上面寫著“新婚快樂”。我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淌,說到:“我只要你做我的伴娘,比什么都強,”
人世間有很多事情,只有以后才明白,就想少年時的自己喜歡偷偷的抹眼淚,長大后才發現原來一個姑娘流眼淚,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時光就是這樣,也難怪有人說它過于殘忍。因為有時候你覺得那些一輩子都會陪伴你的人,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你們之間早已出現了隔閡,其實你們早就已經在背道而馳了。或許這也是時光替你做出的選擇,正如那句早已說爛了的字眼“人的一生會遇到許許多多的人”但隨著時間的分流和整合,留下的,往往都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不能完整地表達我們之間發生的每一件事了,只知道那一段時光名為青春。那時的女孩一句話不合便能絕交,一句話相投便能托付真心。
我也曾經幻想過無數小說里的情節
你會不會也有一天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不敢打胎,然后第一時間想到了我。
你會不會生了很嚴重的病,病好之后,回來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
還會不會有一天,你抱著你的小女兒,我牽著我的兒子,你走過來對我說:“小時候,咋們幫孩子定的娃娃親,還算不算?”
可是后來當你已經結婚了,而我卻是從其他人的口中知曉之后,我才明白小說永遠是小說,幻想也終將是幻想。
我能說出來的痛苦都不是最深層的痛苦,回想起這些事,忽然間想到了納蘭性德的一句詩――“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