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5日,距離今年的高考僅剩兩天。
在高考這條道路上,想必不少人都記憶尤深甚至是心有余悸。回想起曾經的歲月里,只有大到不斷復習、備考、整理知識點等每一個步驟,小到周測、月測、期末測試甚至是當地統考等每一個時刻。然而,盡管高考的殘酷并不亞于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它卻是一條真正的不分高低貴賤,且能夠給予絕大多數普通家庭平等的一次機會。有人曾說過,沒有經歷過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事實上,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解讀,一個絕大多數人都會面臨的問題:“沒有高考,你憑什么改變命運?”
為此,在高考這一段歷程里,我們不得不提的是,那些留下了厚重色彩的超級中學,比如北京人大附中、天津耀華中學、河北衡水中學、重慶巴蜀中學等等,等等。它們并不僅僅是高考的典型,更是這一場無聲卻殘酷戰爭里的縮影。白巖松曾說:“無論如何我做不出任何嘲諷毛坦廠中學的事。但你沒有官二代、富二代的光環時,對于未來,只有靠自己的打拼,而讀書高考之路,也算其中一種。”這段話適用于每一個普通考生,也適用于每一個普通人。不管是為了“魚躍龍門”,還是為了“紅塵坦蕩”,高考始終都是我們無法躲避且不可躲避的命運。
在所有的高三班級里面,無論是否親歷,我們都可以看到:爭分奪秒的學習,用盡全力的奮斗,流汗流淚地繼續。而在上述的超級中學里面,則尤為突出。在那里,不僅沒有娛樂、手機、電腦,甚至是一切可以供你放松的物品或者玩具都沒有。他們唯有拼搏、激勵的口號和標語,唯有滿滿當當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是安排的計劃和安排,也唯有爭分奪秒、不斷重復的學習和努力。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想要改變命運,那么你總得拼盡全力。這,就是“高考工廠”的模式,為此它們飽受社會詬病,只因將高考的學子們變成了壓抑人性的機器。當然,你有權利選擇不接受,并且若是單純地想要拿未來來唱反調,那么相信一支筆都已足矣。
6月3日時,一名毛坦廠的高三學子向媒體詳述了自己這一年來拼搏的經歷。他一年要做5000多張試卷,把它們壘起來之后高達1.1米,而且全班90多人所交的30000元班會費里面,幾乎有三分之二都被拿來買試卷。與此同時,在毛坦廠中學是不允許生病的,這是最為殘酷且令人壓力倍增的一點。因為在緊張的復習之下,每天都保持著熬夜到兩點的不良作息,這對他們的身體和抵抗力會造成不小的傷害。所以為了避免出現生病的情況,他們還會經常提前買些藥來吃。而這些,不過是擺在他們面前的五關六將其中之一。為了能夠獲得高考的勝利,相信仍有不少人記得:在那些年里,有一群打著點滴、挑燈夜讀的年輕人。
問題在于,盡管這些經歷心酸且痛楚,可對于那些起點不高、基礎不好的學生們而言,這是他們唯一能夠進入二本、一本,又或者是更高層次的985、211等知名學府的途徑。足以令人信服的數據是,僅僅在2018年衡水中學就為清華大學輸送了200多名學子,其中排列在前1000名的學生們,都可以選擇進入985或者211。同年,毛坦廠中學也不甘示弱,這所超級中學的一本達線率高達66%,本科達線率更是高達95.7%。可以說,在以分數論的高考成績里面,這樣令人矚目的成就,不知為多少人改變了自身原有的命運,也為超級中學的備受追捧打下了厚實的根基。
“有志者,事竟成”,“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這就是超級中學里的唯一信則。在高三最后的沖刺階段里,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學霸,既然天賦趕不上,那么就用勤勉來追索。與此同時,這些高三學子們的家長也是從始至終陪伴著孩子。為了能夠盡量減少他們復習的阻礙,家長們直接選擇了在學校旁邊租房子,充當著孩子們的陪讀。來到這里的家庭,絕大多數并不富裕,為此家長們還會互相之間進行商議,由一名家長留下來照顧幾個孩子的食宿,其余家長則根據順序來進行輪換。數不清的家長們聚集在學校附近,成功地盤活了附近密密麻麻的出租屋市場。在毛坦廠中學這里,出租屋的價格能夠超過濟南。
我們可以看到,高考并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付出,而是學生、家長和學校三方的共同關注和努力。因此,雖說“高考工廠”的模式極為殘酷,但在目前這一個“分數至上”的階段而言,無疑是一個極為成功的模式,至少它為幾乎為所有人都提交了一份滿意的答案。而身處局外或尚未入局中的我們,并沒有權利、也沒有底氣去指責一群人的付出,而是只能主動或被動地漸漸去推動教育事業的改革和發展。最后,面對著人生命運的緊要關頭,所有拼搏奮斗的高三學子身上,恰好體現著中華民族不朽的抗爭精神和吃苦耐勞的優秀傳統。不逃避、不放棄,勇于面對、積極進步,也許以壓抑人性為根本的超級中學并不值得宣揚,但學子身上的這一股精神氣卻絕對值得我們驕傲,須知少年強,則國強!
至于那些鼓吹“讀書無用論”的人們,所謂的“我手下管著不少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且當作一時的冷嘲熱諷來看,以此來激勵自己。興許天下“最是無用讀書人”,但若滿腹經綸、通天曉地,那么興國安邦,必定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又何愁當下困頓之苦。即便沒有這等本事兒,你一無他人“出門遇貴人”的運氣,二無他人“點石成金”的福氣,難道真要被攔在他人的門外、一生顛沛,卻不愿為了來日的順暢而選擇在此時臥薪嘗膽嗎?
下回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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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無刀,手中無劍,無醍醐灌頂,無天縱奇才,再無閉關十數載。其空談笑傲江湖者,其笑也可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