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托妻——一個荒唐的“托妻”計劃,引發案中案

大浪淘沙/文

這是發生在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元寶山區菜園子工村的真實故事,一位在元寶山區公安分局工作的朋友把這個故事分享在朋友圈里,看到現實生活中活生生的案例,故事離奇曲折,發人深省,忍不住整理出來,作者以辦案人的身份,身臨其境的講述故事,便于更多人從故事中汲取教訓,引起思考……

出租屋里有命案,前夫殺死現任丈夫

2015年10月1日傍晚時分,赤峰市元寶山區的一個住宅區,一陣警笛聲聲,大批刑警迅速在住宅區東側的一個居民院兒附近拉開警戒線。人們一時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恐怖氣氛蔓延四周。

這天傍晚,我所在的赤峰市元寶山區公安局刑警大隊接到赤峰市翁牛特旗烏丹派出所的一個轉警,在元寶山區菜園子工村,有人拿刀將另一個人刺傷,發生了一起兇殺案。由于報案人是在異地報警,身處100公里以外的翁牛特旗公安局下屬的派出所,元寶山區警方一時根本無法對報案人進行面對面的詳細詢問。元寶山區公安局迅速出警,盡快核實案情的真假。

現場在一排平房其中的一個小院內,院門緊鎖,家中無人,我和幾個同事立即將門鎖打開,進入院內進行勘察。發現院內躺著一個人,已經死亡。死者在40-50歲之間,男性。胸腹部有十余處刺傷,是利刃所傷。這是一起殘忍的兇殺案。這個上身赤裸的中年男子,為何在民宅中被人無情殺害?種種跡象顯示,本案的犯罪嫌疑人異常兇殘,下手就要置人于死地。那么此人出手如此狠毒,究竟基于怎樣的仇恨?報案人是誰?他怎么會知道這里發生了命案?被害人、嫌疑人和報案人,這三者之間究竟存在著什么錯綜復雜的奇妙關系呢?不僅讀者好奇,就連當時正在執行任務的我們都感到迷惑。

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們元寶山區公安局偵查人員迅速趕到接到報警的烏丹派出所,對報警人進行了詳細了解,報案人,張明君,是一名45歲左右的農村婦女。死者叫劉海民,是張明君的丈夫,已婚,47歲,內蒙古自治區翁牛特旗人。據報案人張明君說出案件的大概情況。

案件發生在前一天,9月30日晚上。

張明君、劉海民夫妻正躺在炕上準備休息,而在同一個炕上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張明君的前夫,馬瑞,案發前馬瑞和劉海民發生過激烈的爭吵,前夫馬瑞在晚上11點左右將現任丈夫劉海民殺死。

一個前夫,一個現任丈夫,張明君三人為什么會同住一室,同睡在一個炕上,這么混亂的關系實在令人費解。面對我們的詢問,張明君對此似乎難以啟齒。對警方只是說了前夫殺死現任丈夫這件事,張明君還處于非常驚恐的狀態。

經過我們耐心的說服,張明君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下面的情況。馬瑞殺死劉海民后,挾持張明君一起出逃,在逃到一個鐵路道口時,馬瑞便扔下張明君獨自一人消失在夜幕中。

至此,偵查人員確定本案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馬瑞,這是一起兩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引起矛盾的兇殺案,元寶山公安局立即成立了包括我在內的6人專案組。然而,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抓捕工作突遭重創。通過公安人口信息查詢,查不到馬瑞信息,確定不了他的真實姓名,追捕沒有了方向。這個所謂的馬瑞究竟是誰?張明君為何要幫他向我們提供一個虛假的身份?難道張明君是在故意制造混亂,擾亂我們警方的偵查視線?

經過一番詳細的排查,我們發現,張明君并沒有說謊,她和馬瑞10多年前在烏丹打工時認識,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馬瑞,她和馬瑞在一起生活了15年,但是沒有辦正式結婚手續。馬瑞和張明君在一起生活15年,但還是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為什么要隱瞞身份?怎么會沒有自己的身份信息呢?種種疑問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巨大的迷網,徹底困住了我們幾個辦案民警。兩天過去了,我們的偵破工作仍然一籌莫展,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依然不知所終,一時間,元寶山小小的城區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之中。

這起案件發生正值國慶節期間,又是人員密集的居民區,犯罪手段極其殘忍,引起了人民群眾的高度恐慌。元寶山公安局也背負了很大壓力,公安局黨委要求我們專案組要不惜一切代價,克服一切困難,全力以赴,盡快破獲此案。

一雙鞋印暴露蹤跡,張開大網抓捕疑犯

面對困局,元寶山公安局決定加大技術力量的投入,專案組增加到了10名,我們副局長為組長,對案發現場進行了重新梳理,辦案人員希望通過現場的蛛絲馬跡為確定犯罪嫌疑人的真實身份提供依據。只有確定真實身份,才能確定他的逃跑方向,才能進行追捕。我們通過采集嫌疑人扔掉的煙頭,生活物品的采樣,通過公安部DNA比對,發現了嫌疑人的真實身份:任吉文,遼寧建平縣人,時年51歲,是一名負案在逃人員,1993年他因涉嫌故意殺人,被遼寧警方列為網上追逃對象。通過調查,任吉文的反偵察能力很強,非常謹慎,而且他當年逃跑時,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一律步行。根據任吉文以往的犯罪特點,警方迅速調整了偵查思路,辦案人員經過分析認為,按照嫌疑人的習性,他在作案后,很可能繼續采取步行逃離的方式,我們就圍繞張明君和嫌疑人分手的地點進行現場勘察,看能不能提取到相關的痕跡和物證,從而進行明確的追蹤。在他們分手的鐵路道口,專案組發現了嫌疑人任吉文留下的足跡,是一雙北京老布鞋的足跡,就是那種橡膠底,鞋的底部,有一個明顯的小圓圈兒,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征。

確定這個鞋印之后,警方開始分組向外圍擴展追蹤,當警方向前走200米的時候,又發現了這個足跡。通過足跡分析,任吉文逃跑的方向是向北逃跑。終于在歷經4天的梳理和排查之后,警方明確了犯罪嫌疑人的逃跑方向,沿著逃跑方向,我們辦案人員一路向北。然后再調取所有路口的監控錄像,逐一進行觀看,看任吉文是否在攝像頭下經過,終于在凌晨兩點多,在監控錄像中,發現了任吉文的蹤跡。他是步行,提著一個布兜,沿著公路一直向北走。走路已經很疲憊。

為了不給犯罪嫌疑人喘息的機會,盡快將任吉文抓獲歸案,元寶山公安局再次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發動群眾,對周邊村鎮進行布控,發布懸賞通告,張貼在每個周邊村的商店、飯店、小賣部等顯眼的位置,果然,警方的部署取得了成效。一天后,辦案民警就獲得了一個極具價值的線索。在一個很偏僻的村子,一個村民反饋:有一家養殖戶新來了一個羊倌,體貌特征與張貼布告的嫌疑人照片非常相近。當時已經是晚上6點多了,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專案組馬上行動,對整個村子進行布控。我和另一名偵查員靠近這個房子,正好從屋內出來一名男子,這個男子有一塊頭發是白的,和犯罪嫌疑人高度一致,正是犯罪嫌疑人任吉文,我們把他按到在地。10月6日晚上8點,在元寶山公安局專案組歷經6天排查和追蹤后,在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翁牛特旗境內,將犯罪嫌疑人一舉抓獲。在審訊中,這個無比兇殘的殺人狂魔,在迅速供認自己罪行的同時,也將一段令人不齒的丑惡經歷和盤托出。

(犯罪嫌疑人被抓受審,前部頭發有一塊是白的)

一段亡命天涯的意外情緣,一個荒唐可恥的丑惡計劃

2015年10月9日,案發后的第10天,任吉文在專案組的押解下,重回這個令他心驚膽戰的地方,進行現場指認,任吉文目光散亂,手足無措,刻意逃避什么,然而案發時的一幕幕血腥場景卻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在我們專案組的審問中,任吉文交代了犯罪經過,以及另一起深藏在他心中22年的重大殺人案。

9月30日深夜,任吉文躺在土炕上輾轉難眠,在同一張炕上的那一頭,正躺著一對無比甜蜜的新婚夫婦——張明君和劉海民,任吉文來了之后,他和劉海民、張明君他們在一起吃、在一起住,3個人在同一個炕上睡覺。躺在同一張炕上,看著一旁相擁而眠的新婚夫妻,任吉文的心中五味雜陳。僅僅半個月前,張明君還和自己患難與共,轉眼成了劉海民的合法妻子。就在這時,劉海民突然說:“煤倉的門你關了嗎?”張明君說:“沒關!”劉海民大聲說:“你去把小屋的門鎖上去!”當時天氣很冷,正下著小雨。聽見劉海民大聲呵斥張明君,任吉文頓時火冒三丈,他內心對劉海民的言行充滿了厭惡,張明君和自己生活了15年,從來沒有讓受過張明君任何的委屈。

2000年冬,任吉文正在內蒙古翁牛特旗的一個養殖場打工,看到他孤身一人多年,一位熱心的工友為他牽線搭橋,也是張明君的表姨夫介紹他們兩個人認識,張明君當時已經離婚,單身一人,生活比較困難,人實在,沒有一般婦女的小心眼,從此兩人就在一起過,也沒有舉行正式登記結婚的儀式,任吉文帶著張明君以夫妻的名義開始了一段新生活。那些年,他們四處打工,日子雖然艱苦,但張明君卻心滿意足。任吉文能吃苦,不怕累,日子過得還可以,對張明君也好,什么事都依著她,她就是在家里做飯、打掃衛生,從不讓她吃苦、受累。然而張明君并不知道,她心中的如意郎君每天卻度日如年。因為長期以來,任吉文的心底一直隱藏著一個可怕的秘密,以至于每到夜深人靜,任吉文就會噩夢連連。這種夢經常做而且基本都一樣,警笛聲聲,公安局在追捕任吉文,今天任吉文被追到這里,明天又被追到那里,追的任吉文四處躲藏。經常任吉文被驚醒,驚出一身冷汗。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任吉文的驚恐與焦慮并非毫無來由,事實上任吉文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原本就是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逃犯。

1993年,一個無比悶熱的午后,任吉文正在遼寧的農村老家干農活,突然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和自己的叔叔吵得不可開交,兩家的矛盾已經很長時間了,積怨越來越深。這次口角如同干柴烈火一般激怒了任吉文,他拿起菜刀就去了叔叔家,許多人攔著他,他認為你們這么多人攻擊我,已經不管不顧、喪心病狂的任吉文,見誰砍誰,造成了一起一死四傷的重大兇殺案。然后回到家中,拿了一些用品急匆匆的逃亡。

逃亡的日子,任吉文惶惶不可終日。為躲避警方追捕,他總是居無定所,常年在一些偏僻的山村打零工。直到7年之后,認識了張明君,才開始了一段相對平穩的生活。塌下心來過日子,下功夫掙錢,對張明君也是真心真意,打工掙的錢,都給了張明君。

多年逃亡的生活讓任吉文對親情充滿了渴望,又不能回家與家人團聚,他的這種感情都寄托在張明君身上,對張明君有求必應,寵愛有加,傾注了全部的關愛。然而,任吉文自己卻從未獲得過真正的快樂。每當聽到警車響的時候,或者看到警察就睡不好,每時每刻都覺得有人在抓他,長期處于誠惶誠恐的狀態,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可是,任吉文的心理、任吉文以前的一切,單純實在的張明君并不知情。他身心疲憊,內心的惶恐逼得的他幾近崩潰。于是任吉文開始借助一種特別的方式為自己解壓。

空閑時算卦。2015年春,任吉文百無聊賴,心底的惶恐再次涌起。于是,他開始為自己算卦,而結果卻令這個男人魂飛魄散。2015年10月,任吉文會有一個他邁不過去的坎兒。惶恐的任吉文對這一結果更加恐懼,心理上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想到自己會東窗事發,任吉文驚恐萬分,特別是看到張明君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更加寢食難安,他們在一起生活了15年,感情深厚,又不知道任吉文的身世,覺得對不起張明君。既然自己過不去這個坎兒,也不能拖累張明君。就想給張明君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和張明君結婚。盡管心有不舍,但他還是痛下決心,用一個精心編造的謊言向張明君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任吉文對張明君說:“我得了癌癥,最多還有2年的壽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有合適的,再給你找一個吧。”想到自己今后還要生活,單純實在的張明君就動心了。從那天起任吉文開始處處留心,自作聰明的為張明君挑選老伴兒。經過一段觀察,一個叫劉海民的人任吉文認為合適。劉海民快50歲了,還是光棍兒一人,任吉文覺得劉海民會對張明君好。在任吉文的撮合下,劉海民居然和張明君一見鐘情。時間不長,兩人就進入熱戀中。看到時機已經成熟,任吉文老謀深算的向張明君、劉海民兩人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你們兩個結婚可以,但是必須答應任吉文的條件。

劉海民、張明君要和任吉文在一起吃住,任吉文要把自己掙的錢交給張明君補貼家用。劉海民、張明君一聽任吉文提出的條件也算平等,還有人心甘情愿的把掙的錢補貼他們,任吉文也沒有去處,劉海民、張明君就暫時答應了。任吉文擔心自己今后的生活,年齡越來越大,最主要的是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他要有一個落腳點,能隱藏、能生活,有吃住。

很快,劉海民和張明君登記結婚了,他們在赤峰市元寶山區的一個城鄉結合部租下來一套住宅,一切安排妥當之后,這對新婚夫婦決定履行他們對任吉文的承諾,2015年9月25日,劉海民打車接上任吉文,去往他和妻子張明君租住的地方,一路上任吉文有些得意,他既因為劉海民的信守承諾感到滿意,也為自己的將來能有一個安身之地感到開心。然而他萬萬不會想到,這一去竟是踏上一條不歸路。

三個人在一起生活后,頭幾天,也沒有什么不對勁,可是幾天后,劉海民就察覺到不對,最讓劉海民難以接受的是任吉文的言行,平日里任吉文依然和張明君舉止親昵,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劉海民感到這樣下去要發生什么,要和任吉文攤牌,我們才是合法夫妻,辦理了結婚手續,任吉文要在劉海民、張明君的生活中消失。劉海民就想把任吉文趕走,他和張明君兩人生活。

當天,劉海民借著幾分酒意,劉海民和任吉文徹底攤牌了。劉海民明確說,原來張明君是你妻子,你們也沒有登記結婚,而且,那是以前,現在我和張明君是合法夫妻,你攪和在一起,這日子我們沒發過。

劉海民冷冷的話語,對劉海民來說無異于一個炸雷,將他驚得目瞪口呆。任吉文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絞盡了腦汁,卻被對方無情的戲耍。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然而此時的劉海民卻步步緊逼,威脅任吉文,我是這兒的人,我有朋友,我有幾百萬,殺死個人不算什么,這些話惹惱了任吉文,任吉文也說,你要真這么想,咱倆就試試。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劉海民氣急敗壞的說,我哥哥在公安局,我報案,我說你強奸我妻子,讓公安局把你抓起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海民的話瞬間擊中了劉海民的死穴,那一刻他不寒而栗,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任吉文想,如果劉海民真的報案,公安局一調查,他的逃犯身份馬上就會暴露出來。那一刻,恐懼、憤怒和無奈,同時侵擾著任吉文的內心,令他心亂如麻。當晚任吉文躺在炕上魂不守舍,睡意昏沉之時,噩夢再度襲來,突然就被警察扣上手銬,任吉文一下子就醒了。這一刻,任吉文覺得自己快要瘋狂了,心中的恐懼瞬間轉化為仇恨。他認為劉海民的存在就是對自己生命的最大威脅,殺人的念頭一瞬間爆發出來。

2015年9月30日的夜晚,任吉文帶著殺機早早的躺在炕上,他在等待作案時機。就在這時,劉海民用命令的口氣讓張明君去院子里關門,任吉文覺得機會來了。他說,我去關門。到了院外,將院門反鎖,把提前藏好的剪羊毛的剪子放在袖口里。劉海民在炕上躺著,任吉文進來就朝著劉海民刺去。直接刺向胸部、心臟等要害部位,劉海民從炕上跳到地上,往院里跑。在院內對劉海民又是一頓亂刺,直至到劉海民死亡。

殺死劉海民后,任吉文帶著張明君向北逃跑,在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任吉文支開張明君繼續逃竄。直到被我們元寶山公安局抓獲歸案。

交代罪行的任吉文如釋重負一般,長嘆一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能接受法律的審判了。

2016年9月,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案件進行了公開審理,兩案并判,法庭以故意殺人罪判處任吉文死刑。目前,案件正在等待最高人民法院的最終判決。

盡管任吉文心思縝密,處處設防,但是天天心驚膽戰,如履薄冰,仍然逃脫不了法律的審判。當年,任吉文在殺人后執迷不悟,妄圖改名換姓,逃避法律的制裁,結果在罪惡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到頭來機關算盡反倒害人害己。任吉文不僅自己要接受審判,而且連累了家庭、孩子,在遼寧老家,原配妻子已經和任吉文離婚,帶著孩子走了。而張明君經過這次感情波折,心理也受到驚嚇,不再相信真正的感情。讓我們遠離沖動,遠離瘋狂,理智做事,真誠待人吧,欺瞞最終毀掉的還是自己。(文中人物除任吉文外,其余人物為化名)


撰稿人署名:大浪淘沙、江山美如畫、千百度個人信息:陳金峰河北省鹽山縣龍海小區17號樓2單元501室郵編:0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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