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商朝,初遇哪吒
我,林淺夏,一個23歲就身價過億的千金小姐,性格刁蠻任性,從不愿受任何人的束縛。與顧少的家族聯姻?那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愿,我絕不會屈服。于是,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獨自坐在書房,手中翻閱著一本關于商朝神話的古老書籍,心中卻滿是對現實的逃離之念。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我只覺眼前一黑,鎖骨前與生俱來的血印被觸發,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四周是古樸的建筑,人們穿著我從未見過的奇異服飾,街市上熱鬧非凡,但一切都顯得那么古老而遙遠。我愣住了,但很快,我的刁蠻本性就冒了出來。
“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大聲嚷道,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紅袍,頭戴金圈,手持火尖槍的少年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眉清目秀,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仿佛對一切都充滿了敵意。
“你是誰?吵吵鬧鬧的,打擾了我的清靜!”他皺著眉頭,火尖槍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又是誰?憑什么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我雙手叉腰,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我是陳塘關李靖之子,哪吒!這里是我的地盤,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快點離開!”他哼了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么讓我離開?我偏不!”我倔強地抬起頭,與他針鋒相對。
哪吒瞇起眼睛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他就冷笑了一聲:“哼,你以為你有本事在這里撒野嗎?我告訴你,別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后悔!”
“后悔?我林淺夏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你少在這里嚇唬我!”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們倆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過了一會兒,哪吒才哼了一聲,說道:“好,既然你這么想留在這里,那就留下吧,我就當收留了一個乞丐。但別指望我會對你客氣,也別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特殊待遇。”
“誰稀罕你的客氣和特殊待遇?我林淺夏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施舍!”我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和哪吒的第一次見面,簡直就是一場“火星撞地球”的較量。他桀驁不馴,我刁蠻任性,我們倆就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見面就掐得不可開交。
然而,命運似乎特別喜歡捉弄人。盡管我們彼此看不順眼,但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哪吒的陳塘關,成了我這個穿越者的臨時落腳點。
我意外穿越商朝,被迫與少年哪吒同住陳塘關總兵府。我隨身攜帶的戰術手電筒與哪吒的混天綾產生靈力共鳴,形成時空錨點。我胸前的鎖骨血印,竟也與混天綾紋樣相似。
哪吒頸間紅蓮胎記會在月圓之夜灼燒,我發現這是封神榜殘頁所化的詛咒。我用戰術手電筒的冷光竟能緩解疼痛,與他不得不達成詭異默契。
那天晚上,九頭雉雞精夜襲陳塘關,林淺夏用現代格斗術配合哪吒的乾坤圈作戰。戰斗中戰術手電筒意外激發混天綾的靈力,顯露出昆侖鏡碎片的光芒。
我第108次嘗試用戰術手電筒照向院墻時,哪吒的火尖槍擦著我的耳際釘入朱漆廊柱。"再敢逃跑,"少年赤著腳踩在蓮花池的太湖石上,混天綾在暮色中翻涌如血,"小爺就把你綁在玲瓏塔頂看日出。"
月光漫過他頸間妖異的紅蓮胎記,那抹赤色在滿月下仿佛在燃燒。我揉著被乾坤圈震麻的手腕,戰術手電筒的冷光掃過他腳踝的金色咒枷——那是太乙真人下的禁制,讓他無法離開陳塘關半步。
"現代人管這個叫非法拘禁。"我故意晃了晃手電筒,LED強光驚得池中錦鯉四散,“你們神仙都這么不講基本法?”
哪吒突然悶哼一聲摔進蓮池,頸間紅蓮驟然綻放妖光。戰術手電筒的冷白光線與紅蓮糾纏時,竟在他皮膚上蝕刻出細密的金色梵文。我這才想起昨夜在書房翻到的殘卷——封神榜第七百二十頁記載的,正是用昆侖寒玉鎮紅蓮業火之法。
"別過來!"少年蜷縮在破碎的蓮葉間,混天綾發狂般絞斷漢白玉欄桿。我攥緊手電筒沖進靈力漩渦,現代科技與上古神器的碰撞迸發出青紫色電光。當LED光柱聚焦紅蓮核心的瞬間,我們同時聽見了昆侖鏡碎裂的清脆聲響。
三日后妖霧襲城時,我正被哪吒按在演武場練御風訣。九頭雉雞精的毒羽割裂晨霧,他忽然將混天綾纏上我的腰肢:“抓緊了,摔下去可沒人給你收尸。”
我覺得自己異常倒霉,莫名其妙穿越到商朝,莫名其妙被哪吒當做敵人一直敵對,還差點死了。
但是在三千年后,我確實是女子散打冠軍。
現代格斗術在仙家法寶面前顯得笨拙可笑。我一個側踢擊中雉雞精咽喉時,乾坤圈正擦著發梢將第九顆頭顱砸成血霧。“低頭!”哪吒的吼聲與火尖槍同時抵達,槍尖挑飛毒囊的瞬間,我旋身將戰術手電筒狠狠捅進妖怪眼眶。
靈力爆炸的氣浪中,我們跌進曬滿草藥的竹匾堆。哪吒的銀甲壓碎十幾種靈植,我聞到他發間沾著的硝石與硫磺氣息——與現代防暴彈的味道驚人相似。戰術手電筒滾落在地,鏡片折射出的光斑竟在青磚上拼出半幅河圖洛書。
“你這暗器......”他捻起沾著妖血的LED燈泡,"倒是比雷震子的霹靂珠好用。"
暮色漸濃時,我們倚著殘破的城墻分食烤雉雞。哪吒忽然扯開衣領,露出頸間淡去的紅蓮:"昨夜子時,這印記沒發作。"他指尖摩挲著戰術手電筒的鈦合金外殼,上面還沾著昆侖鏡的星屑,“你帶來的這光,比太乙老頭的丹藥有趣。”
我望著護城河倒映的星光,突然意識到戰術手電筒的電量圖標變成了永不枯竭的靈紋。當哪吒用混天綾卷來兩壇桂花釀時,城樓上巡夜的青銅鈴正巧敲響現代時區的零點鐘聲。戰斗結束后,我們倆都累得癱坐在地上。哪吒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開口說道:“林淺夏,你......也不算一點能力沒有。”
我哼了一聲,別過頭去:“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在三千年后可是女子散打冠軍。”
哪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也許他不明白散打冠軍是什么意思。
那一場大戰過后,我與哪吒的關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和。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充滿敵意,而我也開始慢慢地接受了他這個桀驁不馴的朋友。
我們開始一起練功,一起游玩。我發現,哪吒其實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暴躁。
然而,好景不長,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那天,陳塘關突然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哪吒因為誤殺了東海龍王的三太子,被東海龍王告上了天庭,要求嚴懲不貸。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吒怎么可能會誤殺人?
我急匆匆地跑到哪吒的住處,只見他已經被天兵天將團團圍住,正準備押往天庭受審。我擠進人群,大聲喊道:“哪吒,你一定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你!”
哪吒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多說。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卷入這場風波之中。
出于人道主義,我決心要為他洗清冤屈。于是,我開始四處奔走,打聽消息,尋找證據。
可是,天庭的律法嚴明,一旦定罪,就難以翻身。哪吒最終還是被關進了天庭的監獄,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我問哪吒:“你到底為什么會誤殺東海龍王的三太子?你一定要告訴我真相!”
哪吒隔著監獄的欄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其實,那并不是誤殺。那天,我在海邊練功,東海龍王的三太子突然帶著一群蝦兵蟹將沖了出來,說要教訓我一下。我一時氣憤,就和他打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一不小心就被我打死了。”
我愣住了,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我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解釋清楚呢?你明明是自衛啊!”
哪吒苦笑了一聲,說道:“天庭的律法,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改變的?東海龍王在天庭有權有勢,他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能說得清呢?”
我聽著哪吒的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還他一個清白。
我守在天庭監獄外,心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哪吒的真相讓我震驚,也讓我更加堅定了要為他洗清冤屈的決心。然而,就在我四處奔走,尋找證據和求助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誤會,卻讓我們的關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那天,我終于找到了一位愿意為哪吒作證的仙人。他告訴我,他親眼目睹了哪吒與東海龍王三太子的爭斗,哪吒確實是出于自衛才失手打死了三太子。我欣喜若狂,以為終于找到了洗清哪吒冤屈的關鍵證據。
然而,當我興沖沖地跑到監獄,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哪吒時,卻意外地聽到了他和另一個仙人的對話。那個仙人似乎在勸哪吒承認罪行,以求得天庭的寬恕。而哪吒,卻一臉冷漠地拒絕了。
“我哪吒何罪之有?我不過是自衛而已,為何要承認罪行?”哪吒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不屈。
然而,那句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我的心窩。我開始懷疑,哪吒是不是已經放棄了洗清冤屈的希望,是不是已經決定認命了?
我沖動地沖進監獄,對著哪吒大喊:“你為什么不愿意承認自己是無辜的?我找到了證人,可以證明你是自衛!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固執?”
哪吒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冷漠的表情,冷冷地說:“林淺夏,你不懂。天庭的律法,不是靠證據就能改變的。我承認與否,結果都一樣。與其在這里做無謂的掙扎,不如接受現實。”
我愣住了,沒想到哪吒竟然會這么說。我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以為只要找到證據,就能改變一切。
我們之間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最后我憤怒地打了哪吒一巴掌,說他是個懦夫,說他放棄了希望。而哪吒,則是一臉痛苦地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從那以后,我們之間的關系徹底破裂了。我不再去看他,也不再為他尋找證據。我開始覺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既然哪吒已經放棄了,我又何必再堅持?
然后,一個意外的消息卻讓我震驚不已。原來,那個勸哪吒承認罪行的仙人,其實是東海龍王派來的奸細。他故意挑撥離間,想要讓我和哪吒產生誤會,從而讓哪吒失去最后的希望。
我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被東海龍王玩弄于股掌之間。我開始痛恨自己的愚蠢和沖動,開始后悔自己沒有相信哪吒。
我急匆匆地跑到監獄,想要向哪吒道歉,想要告訴他真相。然而,當我看到他那冷漠而絕望的眼神時,我卻突然失去了勇氣。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該怎么面對他。
就這樣,我和哪吒之間產生了一場無法彌補的誤會。我知道,自己欠他一個道歉,欠他一個解釋。但是,我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去彌補這一切。
我站在天庭監獄外,心中如翻涌的海浪,五味雜陳。得知自己被東海龍王暗中算計,與哪吒之間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誤會,我痛恨自己的無知,后悔沒有給予哪吒足夠的信任。然而,驕傲如我,卻怎肯輕易低頭認錯?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我與哪吒的關系依舊如冰封的湖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我不再頻繁地探望他,但心中的思念卻如野草般瘋長,無法抑制。
我無法開口承認,生怕一旦說出,便會破壞我們之間那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那天,東海龍王不甘心哪吒只是被關押,他暗中派遣了一群妖怪來襲擊天庭監獄。我當時正好在監獄附近,眼看著妖怪們如狂風驟雨般沖破防線,向哪吒的牢房沖去。我的心如刀絞,想要沖上去,卻深知自己不是這些妖怪的對手。
就在我絕望之際,哪吒掙脫了牢房的束縛,如同烈火般沖入妖群,用火尖槍與妖怪們展開了殊死搏斗。我看著他那英勇無畏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動,但驕傲的我,卻不肯輕易表露出這份情感。
戰斗終于結束了,哪吒滿身傷痕地站在我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堅定,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我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哪吒,你這次可欠了我一個人情哦。要不是我在這兒,你早就被那些妖怪生吞活剝了。”
哪吒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用謝我,我只是出于人道主義救你而已。換作是任何人,我都會這么做的。”
我聞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在他心中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嗎?我瞪了他一眼,兇悍地說道:“你以為我想讓你救啊?我不過是路過而已,你少自作多情了!再說了,你以為你很厲害嗎?還不是一身傷,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趴下了!”
哪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有再說什么。他轉身準備離開,我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慌。我拉住他的衣袖,倔強地說道:“你……你傷得這么重,還是先去治傷吧。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但要是你死了,我這心里也會過意不去的。”
哪吒看了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暖意,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這點小傷還用不著你操心。我自己能處理。”
就在這時,東海龍王帶著一群蝦兵蟹將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他看著哪吒,眼中閃爍著得意和仇恨的光芒。
“哪吒,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東海龍王冷笑道,“你殺了我的兒子,毀了我的龍宮,這筆賬,我今天就要跟你算清楚!”
哪吒冷冷地看著東海龍王,眼神中毫無畏懼。他挺直了脊梁,用堅定的聲音說道:“龍王,你作惡多端,殘害百姓,我殺你兒子,毀你龍宮,都是替天行道!你若有本事,就盡管來報仇吧!”
東海龍王聞言大怒,他揮舞著手中的龍杖,咆哮道:“哪吒,你不要太狂妄了!你以為你有人護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著,東海龍王便指揮著蝦兵蟹將向哪吒撲去。哪吒毫不畏懼,他揮舞著火尖槍,與蝦兵蟹將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我站在一旁,心中焦急萬分。我想要幫忙,卻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些妖怪的對手。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哪吒與東海龍王他們戰斗,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憤怒。
“哪吒,你小心點!別被那些蝦兵蟹將給傷了!”我大聲喊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任性,“要是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哪吒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和堅定。他點了點頭,示意我放心。然后,他再次揮舞著火尖槍,向東海龍王撲去。
戰斗異常激烈,哪吒雖然英勇無比,但畢竟寡不敵眾。他的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我看著他,心中如刀絞一般疼痛,但嘴上卻倔強地說道:“哼!你可別以為我是關心你才這么緊張的。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而已!你要是死了,我這人情可就還不清了!”
哪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偽裝,但卻沒有拆穿我。他更加奮力地戰斗著,每一次揮槍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戰斗終于落幕,硝煙彌漫中,哪吒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他滿身傷痕,戰袍已被鮮血染紅,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呼吸微弱而急促。
我沖上前去,心中焦急萬分。哪吒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但他還是強撐著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既有疲憊,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心。我知道,他不能就這樣倒下。
“哪吒,堅持住!我要帶你回去療傷!”我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感覺到他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我的身上,但他的手臂卻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仿佛害怕我會突然離開。
回到住所,我將哪吒輕輕地放在床上,他的眼神已經完全閉合,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我迅速從行囊中取出一些現代的急救用品,雖然在這個時代顯得格格不入,但此刻卻是救命的稻草。
我輕輕地解開哪吒的戰袍,露出他傷痕累累的身軀。那些傷口有的深可見骨,有的已經化膿,散發出陣陣惡臭。我的心如刀絞,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哪吒,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會救你的!”我哽咽著說道,手中動作卻異常堅定。我用溫水輕輕清洗著他的傷口,每碰一下,他都微微顫抖,但卻始終沒有哼出一聲。
我咬著牙,強忍著淚水,用帶來的消毒藥水為他的傷口消毒。哪吒的身體猛地一顫,我知道這一定很疼,但他只是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沒有喊出一聲疼。
處理好傷口后,我用干凈的布條為他包扎。哪吒的手一直握著我的手,沒有松開過。他的手指冰涼,但我卻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力量和依賴。
突然,哪吒的身體開始抽搐,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也開始發紫。我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焦急地喊道:“哪吒,你怎么了?別嚇我!”
哪吒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他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和不舍。他輕輕地說道:“別……別離開我……我好奇……你是誰……從哪里來……”
我的眼淚再次涌出,我知道他此刻已經神志不清,但心中卻充滿了感動。我輕聲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哪吒。我是一個來自很遠很遠地方的人,我迷路來到了這里。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完全康復。”
哪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安心。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仿佛害怕我會突然消失。他的聲音微弱而堅定:“別離開我……我好累……”
我看著哪吒,心中充滿了疼惜和不舍。我知道,他此刻已經筋疲力盡,需要休息。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輕聲說道:“哪吒,你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哪吒的手漸漸放松了下來,他的眼神也慢慢閉合。他沉沉地睡去,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但臉色依舊蒼白。我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生怕他會在睡夢中突然驚醒,生怕他會覺得孤單和無助。
我輕輕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用濕布為他擦拭著臉龐,讓他的身體能夠稍微舒服一些。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藥草香,那是我為了療傷特意準備的。我深知,這些古老的草藥雖然在這個時代被視為珍寶,但與我帶來的現代醫學知識相比,還是顯得有些粗糙。
然而,此刻我沒有更好的選擇。我只能盡我所能,用這些草藥和我所知的急救知識,為哪吒療傷。我時不時地檢查他的傷口,生怕有哪里處理不當,導致感染或者惡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始終保持著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哪吒在睡夢中偶爾會發出幾聲呢喃,像是在訴說著夢中的故事。我傾身靠近,試圖聽清他在說什么,但往往只是些斷斷續續的詞語,無法拼湊成完整的句子。
突然,哪吒的手動了一下,他輕輕地握緊了我的手。我抬頭看去,只見他微微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迷茫和脆弱。
“你……你還在?”他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我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當然,我不會離開你的。即使我跟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也不希望你死在我面前。”
哪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安心。他努力地想要坐起來,但身體卻顯得力不從心。我連忙扶住他,讓他靠在我的身上。
“謝謝你……”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我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和你……你和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
我笑了笑,心中充滿了溫暖。我知道,哪吒已經察覺到了我的不同,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疏遠我,反而更加依賴我。
哪吒靠在我的身上,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但他的手依舊緊緊握著我的手,仿佛害怕我會突然消失。我看著他那張略顯稚嫩卻充滿英氣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想要告訴他一切。
我輕輕咽了口唾沫,潤了潤有些干澀的喉嚨,然后試探性地問道:“哪吒,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哪吒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你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大膽地說出真相:“如果我說,我是三千年后的人,你相信嗎?”
哪吒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他盯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三千年后的人?這怎么可能?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就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卷入了這個時空,來到了這里。我剛開始也很迷茫,很害怕,但后來我遇到了你,就覺得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哪吒聽著我的話,眼神中的疑惑漸漸被震驚所取代。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繼續說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唐,但真的是事實。我帶來了很多三千年后的知識和技術,雖然在這個時代可能用不上,但我想,總有一天會有用的。而且,我很高興能夠遇到你,能夠和你一起經歷這么多。”
我深情地看著哪吒,心中充滿了信任與依賴,正當我以為我們已經彼此心靈相通時,哪吒卻突然變得驚訝起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惶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他猛地一把將我推開,力度之大讓我措手不及,我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你……你是什么妖怪?!”哪吒瞪大眼睛,指著我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警惕和憤怒,“你是不是來害陳塘關的?你是不是想對我和我父親不利?”
我被哪吒的突然變故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我怎么也沒想到,剛剛還與我心靈相通的哪吒,此刻竟然會把我當成妖怪。
“哪吒,你聽我解釋!”我焦急地喊道,試圖靠近他,“我不是妖怪,我真的不是!我只是來自三千年后的人,我來到這里是個意外,我絕對不會害你的,也不會害陳塘關的任何人!”
可是哪吒卻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他緊緊地握著火尖槍,警惕地看著我,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與我拼命。
“你別過來!妖怪,我告訴你,我哪吒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對陳塘關不利,我拼死也不會放過你!”哪吒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哪吒那遲疑卻又帶著警惕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痛了我的心。我原本以為,經過之前的相處,我們之間已經建立了足夠的信任。但此刻,他的懷疑和戒備,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憤怒。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瞪著哪吒,聲音中帶著顫抖,“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你怎么可以輕易就把我當成妖怪?”
哪吒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我……我只是太害怕了。這個時代,妖怪橫行,我不得不小心。”
“害怕?”我冷笑一聲,心中充滿了失望,“你害怕妖怪,就可以隨便懷疑我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傷人?”
哪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開口:“我知道,我可能判斷錯了。但是,我不能拿陳塘關的安全開玩笑。”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我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愿意告訴他我來自三千年后的秘密,但他卻這樣對我。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咬緊牙關,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們之間,徹底決裂。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說完,我轉身就跑,不顧哪吒在身后的呼喊。我跑得飛快,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我跑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下來,抱住自己,放聲大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我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但此刻,我卻失去了他。
我的內心充滿了震撼與失落,仿佛一瞬間跌入了冰窖。我從小聽到的哪吒故事,那個英勇無畏、敢愛敢恨、對朋友忠誠無比的小英雄,與眼前這個因恐懼和誤解而推開我的哪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么會這樣呢?”我心中喃喃自語,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涌上心頭。那個在我心中如同烈火般熾熱,為了正義不惜一切的哪吒,怎么會因為一時的恐懼和不確定,就如此輕易地否定了我們的友情?
我感到一種深深的被背叛感,不是因為哪吒真的背叛了我,而是因為他沒有符合我心中那個英雄的形象。我仿佛失去了一個精神上的支柱,那個我曾經以為可以無條件信任,可以共同面對一切困難的伙伴。
我閉上眼睛,試圖讓淚水不要落下。我知道,我不能責怪哪吒,他生活在這個充滿妖怪和危險的時代,他的警惕和戒備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我心中那份對哪吒的憧憬和信任,仿佛被一陣冷風吹散,只留下了一片空蕩蕩的荒涼。
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面了。
第二章:訂婚
我猛然間睜開眼,四周的一切如同夢幻泡影般驟然變換。原本那古樸、沉重的商朝氣息,瞬間被現代都市的繁華與喧囂所取代。我置身于一條燈火輝煌的街道上,高樓大廈如巨人般聳立,霓虹燈閃爍,將夜空染得五彩斑斕。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商朝服飾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現代的便裝。我摸了摸口袋,發現里面裝著的是現代的手機和錢包,而不是商朝時的玉佩或銅錢。這一切的變化讓我有些恍惚,仿佛剛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
我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些熟悉的地標,但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那么陌生。汽車在馬路上穿梭往來,人們行色匆匆,與我那商朝時的慢節奏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現代城市特有的氣息,讓我既感到新奇又有些許不適應。我走起路來,腳步顯得有些踉蹌,仿佛還在適應這現代的身體和節奏。
我走過一家家店鋪,看著櫥窗里展示的各式商品,心中充滿了驚嘆。這些在我商朝時聞所未聞的物品,如今卻如此普遍地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突然,一陣熟悉的旋律傳入我的耳中,那是現代的音樂,與我商朝時的鐘鼓之樂截然不同。
我順著聲音走去,發現是一家酒吧正在播放流行歌曲。我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人們隨著音樂搖擺身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回到了現代,我又變成了那個家財萬貫的大小姐。
另一個時空,夕陽把海面燒成熔金的鏡子,哪吒看見自己赤紅的瞳孔里跳動著三昧真火的殘影。
“走便走了,小爺還缺人拌嘴不成?那女子不知道哪來的妖怪,哪里值得小爺懷念?”火尖槍重重杵進礁石,驚起一群白腹翠鳥。他故意不去看那些成雙掠過的影子,腳尖碾碎半塊貝殼,碎屑扎進蓮花金縷靴的縫隙里。
混天綾突然纏住他的手腕,殷紅如血的綢緞在暮色里簌簌發抖。海風裹著咸澀的水汽鉆進蓮花化身,本該無痛無覺的靈體竟泛起細密的刺痛。指尖無意識描畫著避水訣的紋路——那人總說這手勢像挽留的姿勢。
“下次見面......”他對著北斗星揚起下巴,乾坤圈在腕間叮當作響,“沒有下次了。”浪濤聲吞沒了尾音,混天綾悄悄纏上他的腳踝,這次他沒有甩開。
三千年后。
頂級酒店宴會廳的紅毯上,兩個家族的聯姻儀式即將開始。我與與顧氏繼承人顧承舟在鎂光燈中走向彼此,表面完美無瑕的訂婚現場暗藏微妙博弈。
也許我和顧承舟本就是同類,這場婚約是雙向選擇的棋局。
在商朝的幾個月,不過是我林氏千金大小姐做過的一場夢罷了。
水晶吊燈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鎏金紅毯上,我踩著Jimmy Choo定制高跟鞋走過時,裙擺上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在空氣里劃出細碎銀河。宴會廳穹頂的玫瑰浮雕正在飄落真花瓣雨,媒體區的快門聲像某種躁動的蜂群。
"林小姐今天很美。"顧承舟站在紅毯盡頭對我微笑,暗紋西裝領口別著和我耳墜同系列的月光石胸針。他伸手替我拂開肩頭的白玫瑰花瓣,指尖若有似無擦過我鎖骨上的鉆石流蘇項鏈。
我望著他鏡片后含笑的桃花眼,想起昨夜父親書房里那份股權轉讓協議。顧氏要的不是聯姻,是林氏在東南亞的航運命脈。旋轉樓梯下的交響樂團開始演《Liebestr?um》,賓客席傳來克制的贊嘆——我們此刻的般配程度,堪比拍賣行里并排展出的古董瓷瓶。
"顧少今天倒是守時。"我任由他牽起戴著絲緞手套的手,余光掠過他腕間百達翡麗星空表面。十二點整的秒針即將歸位,落地窗外十七架無人機正拼出我們名字的縮寫。
他忽然低頭湊近我耳畔,龍涎香混著雪松的氣息漫過珍珠耳釘:"林伯父沒告訴你嗎?那條祖母綠淚滴項鏈本該出現在你頸間。"我后頸微微發緊,感受到他指尖劃過皮膚時帶來的細微電流——他竟知道我七歲時被綁架留下的那道疤。
管家捧著天鵝絨托盤上前時,交響樂恰好攀升到最高潮。顧承舟取出翡翠項鏈的動作優雅得像在拆封世紀合約,冰涼的寶石墜入我鎖骨中央的瞬間,我聽見他壓低的聲音:“別動,你發梢勾住搭扣了。”媒體瘋狂閃爍的鎂光燈里,他溫熱的呼吸拂過我后頸傷疤,仿佛在給陳年舊傷涂藥。
當煙花在黃浦江上空炸開時,我們的婚戒在香檳塔折射下泛著冷光。顧承舟握著我的手切向九層蛋糕,刀刃沒入糖霜的剎那,他尾戒上的黑歐泊忽然折射出妖異藍光。“聽說蘇小姐的畢業論文寫的是跨境并購?”他笑著將蛋糕喂到我唇邊,“真巧,我最近也在研究怎么拆分家族信托。”
我咬住銀叉時嘗到覆盆子利口酒的澀甜,忽然發現他耳后那道焚香尾調,竟和我梳妝臺上那瓶1947年限量版香水一模一樣。落地窗外,我們的倒影在江面碎成千萬片,每一片都映照著兩個正在互相吞噬又彼此重生的商業帝國。
第三章:重生
顧承舟的祖父顧教授是名考古學家,那天,我出于好奇,去參觀了他的考古現場。
突然,面前三米高的青銅棺槨正在劇烈震顫,那些刻滿符咒的鎖鏈像活過來的蛇群般瘋狂扭動。
"退后!"林教授突然抓住我的肩膀,"這棺槨根本不該出現在殷商墓葬里,你看這些云雷紋——"
棺蓋轟然炸開的氣浪把所有人掀翻在地。我嗆了滿嘴塵土,抬頭時正對上一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眼睛。玄鐵火尖槍擦著我耳畔釘入石壁,槍纓上跳動的三昧真火把鬢發燒焦一縷。
"凡人?"赤足踩在棺沿的少年神將歪了歪頭,頸間乾坤圈叮咚作響。混天綾在他身后無風自動,映得整個墓室紅光流轉。我這才注意到他周身纏滿刻著梵文的鎖鏈,蓮花紋銀環穿透琵琶骨,隨著呼吸滲出血珠。
那是......哪吒?
什么?他穿越到了現代?
墓室突然劇烈震動,東南角的承重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要塌了!"不知誰喊了一聲,考古隊員們連滾帶爬沖向甬道。我轉身時看見棺中少年晃了晃,那些梵文鎖鏈突然暴漲,將他重新拽回棺底。
"別碰!"顧教授的警告遲了半拍。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扯那些鎖鏈,指尖剛觸到冰涼的金屬,整條手臂就結滿霜花。棺中傳來悶哼,哪吒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蓮花狀火焰順著霜花逆卷而上。
"你......是你?"他眼底金芒大盛,混天綾猛地纏住我的腰。失重感襲來的瞬間,承重柱轟然倒塌,我們隨著崩落的巨石墜向地宮深處。
腥風撲面時我聽到他嗤笑:"我們竟然又碰面了,妖怪。"漆黑深淵中亮起十八盞幽綠燈籠,那是一只九頭尸鷲的瞳孔。混天綾將我甩到巖壁凸起處,火尖槍卷起流火瀑布,將最先撲來的三個腐臭鳥頭釘在鐘乳石上。
"乾坤借法!"少年并指抹過槍刃,漫天槍影織成火網。我在碎石雨中艱難攀爬,忽然瞥見尸鷲腹部閃爍著青銅光澤——那分明是半截商周時期的鎮魂杵。
"它的弱點在第七根肋骨下面!"我扯著嗓子大喊。火網突然收攏成一道赤虹,尸鷲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腐肉焦糊味充斥鼻腔。混天綾卷著鎮魂杵飛回我懷里時,少年正把最后一個鳥頭踩在腳下。
"你怎么會在這?"他轉身挑眉,火尖槍還在往下滴落毒血。
"這才是我所處的時代。"
"記住了。"他甩槍振落血珠,伸手按在我肩頭。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緊接著,一道寒光閃過,哪吒只覺后腦勺一陣劇痛,仿佛被什么尖銳之物擊中。
他猛地回頭,卻只見一道模糊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手中似乎還殘留著某種冰冷的觸感。還沒等哪吒反應過來,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四肢也逐漸失去了力氣。原來,那突如其來的一擊并非普通的攻擊,而是一支裝有麻醉劑的特制槍械所發。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哪吒只感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架起,隨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陌生而冰冷的環境中,四周是各種復雜的儀器和閃爍的指示燈,顯然,他被帶到了某個實驗室里。
哪吒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束縛在一張特制的椅子上,無法動彈。他環顧四周,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疑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粘稠的麻醉劑還在血管里流淌,我隔著防彈玻璃看到哪吒被釘在八角形祭壇中央。七根灌注水銀的合金管刺穿他周身大穴,那些實驗室白大褂正在用激光切割穿透他琵琶骨的銀環。
未婚夫顧承舟按住我砸向操作臺的手,"祖父只是需要他體內那滴盤古精血......"
我反手把戰術手電筒砸向虹膜識別器。三小時前這玩意在溶洞里突然發光時我就該察覺——當混天綾纏繞的流光與LED冷光重疊,空氣里浮現的甲骨文分明是《連山易》記載的時空錨點。
哪吒突然抬頭看向監控鏡頭,染血的嘴角扯出冷笑。實驗室警報炸響的瞬間,困龍鎖鏈開始劇烈震顫,我親眼看見他徒手掰彎三寸厚的鈦合金板,傷口里鉆出的蓮花莖須正瘋狂吞噬著營養液。
"你們根本不知道喚醒的是什么!"我撞開撲來的警衛。哪吒鎖骨處的蓮花火紋與我產生灼熱共鳴,那些被鎮壓在脊椎里的伏羲血脈正在嘶吼。防彈玻璃在掌心下熔化成琉璃狀物質,混天綾感應到主人氣息突然暴起,絞碎了三個機械臂。
哪吒踏著風火輪撞破穹頂時,我正被電磁網壓在地面。他火尖槍都指到陸明修眉心了,卻在看到我搖頭時硬生生偏轉三寸。實驗室外墻被轟出巨型窟窿,暴雨裹著殘頁紛飛,我認出那些散落的資料照片——昆侖雪山下的青銅巨門,正與九頭尸鷲體內的鎮魂杵紋路完全一致。
"他們抽了我兩管血。"哪吒甩給我沾血的乾坤圈當臨時武器,自己拽著混天綾在直升機群中穿梭,"其中摻了鎖魂砂。"
我這才發現他后頸浮現的漆黑咒印,像條毒蛇啃噬著蓮花圖騰。遠處云層中傳來應龍咆哮,顧氏集團的私人武裝居然連《山海經》里的妖獸都能操控。乾坤圈在掌心發出嗡鳴,我突然讀懂那些甲骨文密碼——這根本不是兵器,而是打開歸墟之門的鑰匙。
"抱緊!"哪吒突然俯沖,火尖槍在柏油路面犁出百米溝壑。追兵在身后炸成火球,他在漫天紅蓮業火中回頭,眼瞳里第一次映出我的倒影:"妖怪,敢不敢跟我把天捅個窟窿?"
我們撞進暴雨中的瞬間,戰術手電筒自動亮起。光柱與混天綾交織成螺旋狀星軌,夜空真的被撕開一道縫隙,我看到了那座倒懸在云層之上的青銅古城。
第四章:逃出實驗室
哪吒的蓮花香氣混著血腥味涌進鼻腔,他后背抵著我胸前劇烈起伏。戰術手電筒在墜落時摔碎了外殼,裸露的LED燈管竟與天上紫微星遙相輝映,在泥地上投出不斷變幻的河圖。
"你心跳聲吵死了。"他突然掙開我的懷抱,混天綾卻還纏在我手腕沒解。暴雨沖刷著他鎖骨處開裂的銀環,我看到蓮花紋路正順著咒印邊緣灼燒出細小金紋。
二十米外傳來枯枝斷裂聲。哪吒反手將我按在潮濕的樟樹后,火尖槍的紅纓掃過耳垂:"別呼吸。"他睫毛上的血珠滴在我虎口,燙得驚人。我這才發現他右肩有道貫穿傷,實驗室的鎖魂砂正在傷口里蠕動成蛛網狀。
五個戰術小隊呈扇形包抄過來,夜視儀在雨幕中泛著森綠幽光。領隊舉起個青銅鈴鐺的瞬間,哪吒突然悶哼著單膝跪地——那分明是太乙真人煉魔用的鎮魂鈴仿品。
哪吒突然急轉俯沖,我們撞進一片開滿血色優曇的沼澤。他徒手撕開撲來的沼鬼,轉身將我護在蓮花結界里,濕透的混天綾緊貼著兩人胸膛起伏。
遠處傳來塤聲,優曇花海開始蠕動成八卦陣。我按住他滲血的傷口:"西南坤位,地下七尺有東西在共鳴。"戰術手電筒殘骸突然浮空旋轉,地底轟然升起半截青銅戟——正是我方才幻視中的神器。
哪吒瞳孔驟縮:"這是我千年前刺穿蛟魔的......"他指尖剛觸到戟身,整個沼澤突然塌陷成漩渦。我們逃離了實驗室,墜入殷商古戰場遺址的瞬間,我看到壁畫上銀甲紅綾的少年神將,正在用乾坤圈勒住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咽喉。
血色月光漫過殘破的夔龍紋青銅鼎,在哪吒銀甲上切割出流動的傷痕。
遠處傳來顧家直升機的轟鳴,我們躲進傾倒的青銅人面方鼎。他后背貼著我前胸,透過冰涼的銀甲傳來蓮花心跳,震得我喉頭發緊。那些實驗室的監控畫面突然閃過——他被鎖在祭壇上時,也是這樣劇烈掙扎著看向我墜落的方位。
我知道,顧承舟的祖父在派人圍攻我們。
"不周山倒塌那年,"哪吒突然開口,火尖槍在鼎身劃出星圖,"共工撞出的時空裂縫里爬出九幽妖獸。"他槍尖停在天狼星位置,那里有團糾纏的光霧,"我追著妖丹進裂縫,再睜眼就在青銅棺里。"
鼎外響起金屬探測器的嗡鳴。哪吒冷笑,混天綾悄無聲息地纏上鼎耳:"那些凡人發現我的血能讓尸體復活——"他撩起衣袖,實驗室留下的針孔正在滲出金色血珠,"上周他們給癌癥老頭輸了我的血。"
我突然想起顧承舟書房里的合影,他父親三年前還坐著輪椅。戰術手電筒的碎片在掌心發燙,LED燈投射出的河圖與哪吒畫的星圖完美重疊——隕石陰刻的洛書密碼,正是鎖定時空錨點的算法。
和顧承舟認識這么久,也不是沒聽說過他祖父執著于讓他祖母復活一事,卻不曾想到,最后竟然能牽扯到哪吒。
哪吒突然轉身,將我困在方鼎夾角。他指尖燃起三昧真火,卻溫柔地拂過我燒焦的鬢發,“那次......你給我上藥,我確實以為你是妖怪。”
鼎外傳來顧承舟的喊話聲,他舉著的翡翠吊墜正在吸收月光。哪吒瞳孔驟縮,那分明是壁畫上惡魄化身戴著的靈髓。我突然讀懂他顫抖的指尖——千年前剝離惡魄時,有段記憶被永遠鎖在了翡翠里。
"要道歉就好好說。"我故意碰他傷口滲血的銀環,滿意地聽到吸氣聲,"比如現在......唔!"
哪吒突然捂住我的嘴。十八盞幽綠燈籠在夜色中亮起,比地宮尸鷲恐怖百倍的九頭相柳破土而出,每個蛇頭上都嵌著實驗室的金屬控制器。他滾燙的掌心滑到我后頸按住命門,這是上古神將交付要害的姿勢。
"林淺夏,"他在相柳的嘶鳴中貼著我耳垂低語,"若此戰不死,我帶你去歸墟看三千年前的月亮。"
混天綾暴漲成漫天紅霞時,我咬破舌尖將精血抹在乾坤圈上。我的血竟然有這么大的功效,可以讓青銅古城在云層中發出共鳴,那些被囚禁在實驗室的哪吒血珠,正在所有顧氏集團高層血管里燃燒成紅蓮業火。
血色月光漫過殘破的夔龍紋青銅鼎,在哪吒銀甲上切割出流動的傷痕。
"你墜落時喊了句'小心誅仙陣'。"他突然抬頭,金瞳里映出我背后崩塌的祭壇,"三千年前牧野之戰,確實有人用這話騙我入過局。"
我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還在顱內翻騰。壁畫上雙生神將廝殺的圖景突然活過來,青銅戟殘留的煞氣正順著掌心往心臟爬。
遠處傳來顧家直升機的轟鳴,我們躲進傾倒的青銅人面方鼎。哪吒后背貼著我前胸,透過冰涼的銀甲傳來蓮花心跳,震得我喉頭發緊。那些實驗室的監控畫面突然閃過——他被鎖在祭壇上時,也是這樣劇烈掙扎著看向我墜落的方位。
"不周山倒塌那年,"哪吒突然開口,火尖槍在鼎身劃出星圖,"共工撞出的時空裂縫里爬出九幽妖獸。"他槍尖停在天狼星位置,那里有團糾纏的光霧,"我追著妖丹進裂縫,再睜眼就在青銅棺里。"
鼎外響起金屬探測器的嗡鳴。哪吒冷笑,混天綾悄無聲息地纏上鼎耳:"那些凡人發現我的血能讓尸體復活——"他撩起衣袖,實驗室留下的針孔正在滲出金色血珠,"上周他們給癌癥老頭輸了我的血。"
我突然想起顧承舟書房里的合影,他父親三年前還坐著輪椅。戰術手電筒的碎片在掌心發燙,LED燈投射出的河圖與哪吒畫的星圖完美重疊——隕石陰刻的洛書密碼,正是鎖定時空錨點的算法。
"所以你才用火尖槍指著我?"我扯開領口露出鎖骨火紋,"當時你覺得我是化形大妖?"
哪吒突然轉身,將我困在方鼎夾角。他指尖燃起三昧真火,卻溫柔地拂過我燒焦的鬢發:"那次你給我上藥......我確實以為你是妖怪。"
鼎外傳來顧承舟的喊話聲,他舉著的翡翠吊墜正在吸收月光。哪吒瞳孔驟縮,那分明是壁畫上惡魄化身戴著的靈髓。我突然讀懂他顫抖的指尖——千年前剝離惡魄時,有段記憶被永遠鎖在了翡翠里。
"要道歉就好好說。"我故意碰他傷口滲血的銀環,滿意地聽到吸氣聲,"比如現在......唔!"
哪吒突然捂住我的嘴。十八盞幽綠燈籠在夜色中亮起,比地宮尸鷲恐怖百倍的九頭相柳破土而出,每個蛇頭上都嵌著實驗室的金屬控制器。他滾燙的掌心滑到我后頸按住命門,這是上古神將交付要害的姿勢。
"林淺夏,"他在相柳的嘶鳴中貼著我耳垂低語,"若此戰不死,我帶你去歸墟看三千年前的月亮。"
青銅古城在云層中發出共鳴,那些被囚禁在實驗室的哪吒血珠,正在所有顧氏集團高層血管里燃燒成紅蓮業火。
相柳的毒牙擦著我頸動脈掠過,哪吒用混天綾纏住蛇頭生生勒斷。腐血噴濺在他銀甲上騰起青煙,我抓著他腰封往后拽:"當心七寸!"
"你們未來人都這么聒噪?"他喘著氣把我按在斷戟堆后,蓮花結界在毒液侵蝕下發出脆響。戰術手電筒的殘骸突然亮起,在血霧中投影出全息星圖——那是我在實驗室偷偷安裝的定位程序。
哪吒盯著跳動的數據流,火尖槍在掌心轉出殘影:"比欽天監的渾天儀還花哨。"
"這是二進制代碼。"我蘸著血在地上畫出河圖洛書,"你追妖獸跌進的時空裂縫,用現代科學解釋是量子糾纏態的蟲洞。"
他突然扣住我畫圖的手腕,傷口處的血珠滴在代碼上:"所以你真是從三千年后的世界來的?"
結界外相柳正在撞擊出蛛網裂痕,我卻被他眼底跳動的三昧真火灼得失語。那些實驗室的監控畫面突然閃過——他蘇醒時用乾坤圈抵著我喉嚨,槍尖挑開我防護服查探妖氣的樣子與此刻重疊。
"我們未來人談戀愛要送玫瑰花。"我鬼使神差地戳他心口,"不像你們神仙動不動就烙個印......"指尖突然陷入蓮花幻境,看到三千年前他獨自在昆侖山巔熔煉混天綾,把一抹晚霞煉成了我鎖骨上的火紋。
哪吒突然逼近,銀甲硌得我肋骨生疼:"當年師尊抽龍筋都沒你現在麻煩。"他染血的拇指抹過我嘴角,"你們未來人......都像你這么會騙神仙動凡心?"
相柳的嘶吼震碎結界,我們被氣浪掀飛時他把我護在懷里。后背撞進古戰場祭壇的瞬間,我摸到他脊椎處凸起的梵文鎖鏈——實驗室沒能取出的輪回印核心。
"疼嗎?"我在漫天碎石中嘶喊。他徒手掰斷刺向我的青銅戈,回眸時金瞳里燃著業火與笑意:"比被乾坤圈勒斷脖子好些。"
當第九個蛇頭咬住他左臂時,我終于看懂星圖密碼。戰術手電筒的LED碎片刺入掌心,伏羲血激活的河圖形成蟲洞漩渦。"哪吒!"我抓住他斷裂的束發金帶,"跟我跳進三千年后的世界——"
他在墜入光瀑時突然吻住我染血的虎口,混天綾將我們纏成并蒂蓮的形態:"林淺夏,你若敢負我......"后半句被時空亂流撕碎,只剩乾坤圈在腕間收攏的微痛。
哪吒踩著風火輪降落在天臺時,我正在給實驗室的青銅鼎碎片拍鑒定照。閃光燈亮起的瞬間,他忽然伸手擋住鏡頭:"此物會攝魂?"?
取景框里浮現青面獠牙的虛影——鼎內竟附著饕餮殘魂。我翻轉手機給他看成像:"這叫CMOS傳感器,比你們照妖鏡清楚多了。"?
他饒有興致地戳著屏幕,混天綾在身后卷成波浪:"能照出小爺真身?"突然湊近的俊臉填滿鏡頭,我手抖拍下糊影。后來這張照片總在他斬殺妖獸時自動對焦,原來早被烙上了追魂咒。?
這幾天,我日日夜夜跟隨哪吒東躲西藏,目的只是為了逃脫顧家的追捕。
第一天,暴雨夜的破廟里,哪吒盯著我插在風火輪上的充電線:"你在偷小爺靈力?"?
"這叫共享經濟。"我晃了晃滿格的充電寶,LED燈映亮他困惑的眉眼。三昧真火順著數據線回流,竟激活了實驗室的電磁鎖破解程序。?
他忽然扯過充電線纏住我手腕:"你們未來人管這個......算不算結發?"跳躍的電光里,他耳尖比槍纓還紅。?
第二天在地下墓穴信號滿格純屬意外。當哪吒用火尖槍挑飛尸王天靈蓋時,我誤觸了直播鍵。?
"老鐵們火箭刷起來!"手機自動外放的喊麥聲驚得混天綾打結。哪吒冷著臉劈碎三具僵尸:"何方妖孽在喧嘩?"?
他被實驗室聲波武器所傷那夜,我教他用Siri查藥材。?
"仙鶴草五錢.....?"哪吒對著手機低語,人工智能突然接話:"好的,已為您訂購芭蕾舞裙。"?
他捏碎手機前瞥見我憋笑的表情,當晚就用乾坤圈套著我去買了十部同款——就為了聽電子女聲喊了整夜"藕霸"。?
第三天,在昆侖山巔埋下錦囊那日,我往里塞了顆紐扣電池。?
"此物能存記憶三千年?"哪吒把混天綾繞在充電寶上,"不如直接問我。"?
后來我們在商周遺址挖出這個"時光膠囊",播放器里除了我錄的《生日快樂》,還有段他偷錄的混天綾破空聲——那頻率竟能震碎九頭雉雞精的妖丹。?
哪吒用火尖槍挑起我甩在青銅鼎上的香奈兒鏈條包,槍尖繞著皮革轉出朵蓮花:"你們未來妖怪的法器倒是花哨。"
"這叫高定。"我故意把還剩半瓶的娃哈哈晃出響動,"道歉要有誠意,比如......"話音未落,混天綾突然卷走飲料瓶,哪吒凌空接住時瓶口還沾著我的口紅印。
他屈指彈飛瓶蓋,仰頭喝得喉結滾動。月光淌過下顎滑進蓮花紋領口,我這才發現他頸側有道新鮮咬痕——是昨夜相柳毒發時我情急之下咬的。
"比玉液瓊漿差些。"他隨手拋回空瓶,瓶身卻浮現出金色符咒。我認出這是玉虛宮的凈水訣,他在凈化我喝過的每一滴水。
遠處傳來直升機槳葉聲,我摸著發熱的瓶口挑眉:"三千年后的賠禮,可比不上乾坤圈金貴。"戰術手電筒突然亮起,將我們影子投在殘破的壁畫上——恰好照見兩個交疊的身影。
哪吒突然甩出乾坤圈套住我手腕,拽著我跌進風火輪的光焰里:"聒噪。"他耳尖泛紅地往我懷里塞了個東西,竟是混天綾化成的永生花,每片花瓣都跳動著三昧真火。
我掏出震動的手機,昨夜直播間的打賞通知正在閃爍:【用戶"火尖槍今天開刃了嗎"送出一座黃金馬車】。哪吒瞥見屏幕冷哼,槍尖卻誠實地挑起我鬢邊碎發:"比三千年前朝歌城的戲班子有趣。"
當顧家死士的追蹤彈擦過發梢時,我咬開第二瓶娃哈哈塞進他唇間。哪吒就著這個姿勢斬落三架無人機,氣泡水混著血雨在舌尖炸開,他染血的虎牙擦過我指尖:"林淺夏,你這算不算以下犯上?"
混天綾在硝煙中纏成雙生結的瞬間,我終于看懂他刻在瓶身的甲骨文——那是三千年前最隱秘的情詩,每個筆畫都浸著乾坤圈上我的齒痕。
哪吒背靠著銹蝕的加油機擦拭火尖槍,月光將他頸間那道結痂的咬痕照得發亮。我故意把香奈兒鏈條包甩在汽油桶上,金屬碰撞聲驚得他槍尖一顫。
"喂。"他突然用混天綾卷住我腳踝,力道卻輕得像柳枝拂面,"那日你給小爺療傷......"銀甲上的蓮花紋路泛起微光,"小爺不該錯認你是妖怪。"
我掏出消毒濕巾按在他滲血的鎖骨上,滿意地聽到吸氣聲:"你們神仙道歉都這么居高臨下?"濕巾薄荷味激得他皺眉,卻任由我撕開創可貼按在傷口——昨夜相柳毒牙貫穿的傷口正在他靈力催動下開出血色優曇。
哪吒突然扣住我手腕,指尖按在虎口處的蓮花胎記:"若非你引星宿之力封住妖毒..."他別過頭看加油站頂棚破洞里的紫微星,"小爺的元神早被實驗室那幫雜碎煉成傀儡。"
遠處傳來直升機槳葉的轟鳴,我旋開娃哈哈瓶蓋仰頭喝了兩口。他盯著瓶口殘留的唇釉忽然輕笑,混天綾在身后卷成浪涌:"三千年前小爺屠龍時,可沒這般金貴的靈藥。"
"這叫AD鈣奶。"我把剩下半瓶塞進他掌心,"消毒包扎費算你......"話音未落,他突然俯身舔去我嘴角奶漬,槍尖同時擊落三枚追蹤彈。爆炸火光里他的銀甲映著我的瞳孔,喉間乾坤圈沾著奶香撞上我下巴。
"勉強能用。"他喉結滾動著咽下殘液,耳后逆鱗泛起淡金。我這才發現他把我用過的創可貼偷偷換成混天綾幻化的蓮瓣,每片都浸著三昧真火溫養傷處。
當探照燈刺破夜幕時,他將我拽進風火輪的光焰。我咬住他束發金帶含糊道:"診金要收利息的。"GPS定位器趁機塞進他蓮花紋腰封,屏幕顯示陸氏集團正在破解我昨夜植入的病毒程序。
哪吒突然捏碎我藏在袖口的第二瓶娃哈哈,氣泡水濺在混天綾上竟顯形出甲骨文——是他用靈力刻的《上清解毒咒》。"林淺夏,"他在槍林彈雨中貼著我耳垂低語,"你心跳聲比相柳吐信還吵。"
遠處實驗室轟然炸成紅蓮業火,我鎖骨處的火紋突然與他胸口的優曇共鳴。那些被顧家偷走的血液在云端燃燒,凝成三千年前我們在昆侖初見時的星圖。哪吒的銀甲在火光中片片剝落,露出心口處與我虎口如出一轍的蓮花烙印。
第五章:現代人
哪吒身上的蓮花清香與周圍隱約透露出的危機氣息交織在一起,悄然鉆入我的鼻尖。他背脊緊貼著我胸膛,起伏間帶著幾分不安的躁動,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既期待又戒備。那戰術手電筒,在我們不經意間的一次碰撞中跌落,外殼碎裂,裸露的LED燈芯在黑暗中頑強地閃爍著,竟與夜空中遙遠而神秘的紫微星遙相呼應,將泥濘的地面映照得如夢似幻,河圖之影在光影交錯中變幻莫測。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盤算:“顧家那幫人的手段,我心中有數,闖進他們的實驗室,無疑是羊入虎口。與其冒險,不如……”我轉頭看向哪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何不趁此機會,帶哪吒領略一番這三千年后大都市的風華,讓他也嘗嘗我作為大小姐的甜頭?”
我輕咳一聲,試圖打破沉默:“三太子,你看這三千年后的大都市,燈紅酒綠,繁華似錦,比你那陳塘關有趣多了。不如,你換個現代人的身份,我帶你四處逛逛,感受一下現代社會的風采,如何?”
哪吒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大都市能有什么好玩的?亂糟糟的,還不如小爺那清凈的陳塘關。”
"哪吒,你可知千年后人間已換了天地?我雖站在你面前,魂靈卻屬于這個世界——這里沒有騰云駕霧的神通,卻有鋼鐵飛鳥載人翱翔,萬家燈火不靠燭火而借雷電。我在這里確是鐘鳴鼎食之家的千金小姐,你可別小看了這大都市,這里可是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高樓大廈直插云霄,你可以站在觀景臺上俯瞰整個城市,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你絕對沒體驗過。還有琳瑯滿目的美食街,各種口味、各種風格的美食應有盡有,讓你嘗遍天下美味。更有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無論是電影院、游樂場還是KTV,都能讓你玩得盡興。”
哪吒聽了我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你說得倒是挺誘人的。不過,小爺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動的。這大都市真的有那么好玩嗎?別到時候讓我覺得無聊透頂。”
我得意地揚起下巴,信心滿滿地說:“你放心,我保證讓你大開眼界!這大都市的魅力,可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只有親自去體驗,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繁華和多彩。而且,我保證你會喜歡上這里的,因為這里有你從未見過的新奇和刺激。”
哪吒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除了你說的那些,這大都市里還有什么能讓我感興趣的?”
我想了想,接著說:“還有啊,這大都市里的人們都穿著時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可以看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學學他們的流行風格。還有啊,這里的人們都很有禮貌,講究文明禮儀。你可以感受一下他們的熱情好客和友善態度。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上這里的。”
哪吒聽了我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他看了看四周繁華的景象,又看了看我充滿期待的眼神,終于開口了:“既然你這么說,那小爺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邀請吧。不過我可先說好了,要是我覺得無聊或者不好玩,我可隨時都會走人的。”
我聞言大喜,連忙拉住哪吒的手:“那就這么說定了!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這大都市的風華!我保證你會愛上這里的!”
哪吒被我拉著,腳步有些踉蹌,但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哪吒顯現出法力的場景:比如我的指尖剛觸到哪吒腕間龍鱗,風火輪便炸出三昧真火的碎星。他整個人僵成昆侖寒玉,混天綾在霓虹里蜷成玫瑰色漩渦。"放肆!"甩開手的動作裹挾著雷云,卻劈碎了半島酒店頂樓的全息廣告牌——Dior最新高定時裝秀的虛擬模特們頓時衣不蔽體。?
"三太子慌什么?"我捻著被他震斷的梵克雅寶手鏈,鏈條墜入維港時激起的不是水花,而是浮出水面爭食的電子仿生錦鯉,"怕我學那妲己抽了你的龍筋?"他耳后未剪的赤發突然暴漲,發絲間昆侖寒鐵釘撞出冰裂聲,身后幻化的三頭六臂法相卻只維持半秒就潰散成賽博朋克風的像素雨。?
我對著躬身聆聽的銀發總監輕抬下巴,滿室粵語指令讓躺在鍍鉻理發椅上的三太子眉頭擰出雷紋。他指尖無意識地在雕著九龍戲珠的扶手上刮出火星:"說什么鳥語!當小爺是待宰的敖丙?"?
鏡中倒映出六名助理為我端來鎏金英式茶具的儀仗,拿破侖三世時期的古董銀勺碰觸杯壁的脆響,驚得哪吒猛然回頭。混天綾突然纏住總監正為我整理衣領的手,暗紅綢緞上浮現金粉寫的摩斯密碼——"離她遠點"。?
"三太子可知這間屋子的空調費,抵得過你當年掀翻的十座龍王廟?"我故意讓總監的檀木梳滑進我領口,哪吒身下的真皮座椅瞬間熔出蓮焰圖騰。當離子燙機器罩住他亙古未變的蓮花冠時,玻璃幕墻外維港的激光秀突然同步扭曲成上古仙魔大戰的投影。
上海外灘·全息廣告屏下,哪吒踩著風火輪懸浮在Dior巨幅投影前,琉璃蓮花瓣折射著霓虹,混天綾自動變幻成當季流行色。"凡人的衣裳真是麻煩!"他扯著高定西裝后領的金線玄鳥刺繡,我反手將特斯拉Cybertruck鑰匙塞進他腰間豹頭囊:"三太子不如先學學這個時代的坐騎。"話音未落,跑車自動行駛系統突然與風火輪靈力共振,整條南京東路的電子屏同時炸出漫天紅蓮。
靜安寺某黑市造型工作室,機械臂理發師剛靠近哪吒的混天綾束發,千年蓮藕化身突然引發DNA檢測警報。"別動他發根!"我甩出百達翡麗腕表擋住掃描紅光,"按敦煌285窟《三太子降魔圖》剪。"全息鏡中,哪吒的蓮花冠在離子燙技術下化作銀藍漸變狼尾,耳后卻悄然留著一簇未剪的赤色發絲——那下面藏著鎮壓龍筋的昆侖寒鐵釘。
恒隆廣場VIP室,當哪吒發現愛馬仕鱷魚皮腰帶要用百年靈獸鱗片壓制工藝,當場掀了懸浮茶幾:"還不如小爺的龍筋結實!"我扣住他暴起青筋的手腕,寶格麗Serpenti手鐲突然變形為微型粒子束鎖:"三太子若肯收斂神識,待會帶你去個真能抽龍筋的地方。"他瞥見窗外陸家嘴云端的量子對撞機光柱,瞳孔里燃起比破凌霄殿更熾烈的戰意。
外灘十八號露臺私宴,哪吒用火尖槍尖戳著M9和牛,三昧真火把分子料理餐桌燒出太極陰陽紋。"你們現代修士的辟谷丹倒有趣。"他吞下最后一塊金箔黑松露,混天綾卷走我杯中1990年羅曼尼康帝。我晃著杯底殘留的酒液輕笑:"比玉液瓊漿如何?"他突然俯身舔走我唇畔一滴葡萄酒,身后黃浦江萬千游輪燈火剎那化作天河星斗:"不及你魂識里藏的盤古血甜。"
深夜數字貨幣交易所,當哪吒發現比特幣礦機陣列與周天星斗大陣的相似性,乾坤圈突然暴漲吞噬整個區塊鏈。"原來香火錢改叫加密貨幣?"他操縱著三百個虛擬賬號在暗網翻騰,我按住他正篡改美聯儲數據庫的手:"別動亞特蘭蒂斯服務器,那里鎖著顧家八十年前的人體實驗資料。"全息屏幕突然閃現顧承舟的婚約電子函,背景水印里分明是我某個克隆體的腦波圖譜。
淮海路全息霓虹中,改頭換面的哪吒戴著Saint Laurent墨鏡,機械義肢商人卻追著我們狂奔三條街——他右臂龍鱗刺青在AR掃描下顯示出活體納米蟲特征。"林淺夏解釋下,為什么凡人覺得小爺的蓮花化身是賽博格原型機?"他把我抵在蘭博基尼暗夜之子車門上質問,我咬開Chanel口紅劃過他鎖骨:"大概因為......三太子的上古神格值2.5%特斯拉股份?"尾音淹沒在突然降臨的暴雨里,他抬手招來東海龍王的雷云,整條街的自動駕駛汽車同時跳閘成我們的逃逸屏障。
想到這些場景,我就覺得害怕。為了避免我們被警察抓起來,我決定提醒哪吒要收起法力,做個普通男人。
“三太子,求你一件事,在現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能不能先收起法力?”
哪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肚兜,又抬頭看了看我手機里王鶴棣的海報,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這......這就是你們現代人的打扮?"他指著海報上那件oversize的黑色皮衣,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
我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哪吒已經一個筋斗翻到了半空中。只見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周身頓時金光大作。那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只能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和金屬碰撞的脆響。
等我再睜開眼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哪吒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他穿著一件oversize的黑色皮衣,內搭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破洞牛仔褲,腳踩一雙限量版AJ。原本的頭發散開,染成了時髦的銀灰色,額前還挑染了一縷紫色。
最絕的是,他那標志性的混天綾和乾坤圈也與時俱進地變了樣。混天綾化作一條潮牌圍巾隨意搭在肩上,乾坤圈則變成了一個極具設計感的金屬耳環,在他左耳上閃閃發亮。
"怎么樣?"哪吒轉了個圈,皮衣下擺隨風揚起,"夠現代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天吶!這不是王鶴棣嗎?"幾個路過的女生已經掏出手機對著哪吒瘋狂拍照。哪吒顯然被這陣仗嚇了一跳,一個趔趄差點從云頭上栽下來。
"這......這是何物?"他指著那些對著他咔嚓作響的手機,一臉茫然。我正要解釋,卻見他已經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愛豆pose,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哪吒瀟灑地甩了甩頭發,"本太子今天就體驗一把當現代人的感覺!"
行吧,那我就當哪吒是普通的當代美少年。
第六章:風火輪大作戰
我在地鐵C口看到哪吒時,他正用混天綾當紅圍巾裹著脖子。深秋的北京卷著梧桐葉擦過他束發的金冠,那雙永遠燃著三昧真火的眼睛隔著墨鏡望過來,倒映著環球影城入口處浮夸的霓虹燈牌。他腳邊躺著個印有"玉虛宮"字樣的快遞箱,風火輪化作的滑板車正卡在安檢傳送帶上嗡嗡作響。
"今天我請客!"我晃了晃手機支付界面,電子門票的藍光掠過他眉間朱砂,"帶你好好玩玩這環球影城,體驗現代人的快樂!"
哪吒用乾坤圈敲了敲檢票閘機,金屬碰撞聲驚起一串報警音。"哼,既然你這么有誠意......"他揚起下巴跨過閘機,混天綾掃過人臉識別屏時激出漫天蓮花特效,"要是不好玩,我就把這里變成第二個陳塘關。"
"說過多少次,這年頭沒人戴乾坤圈當項鏈。"我把熱可可塞進他手里,青銅圈碰到紙杯發出清脆響聲。他低頭咬住吸管,喉結滾動時頸間紅綾突然收緊,又在瞥見路人好奇目光時慌忙松開。
變形金剛基地的過山車呼嘯而過時,哪吒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他掌心還帶著陳塘關的海腥味,指節因用力泛起青白:"那鐵皮怪物肚子里裝著三昧真火?"
"那是人類內燃機。"我看著他被疾風吹亂的發髻,"你確定要坐這個?"話音未落就被拽著沖向排隊區,混天綾在身后飄成一道燃燒的晚霞。
我們在黃油啤酒的泡沫里碰杯時,哪吒正研究巫師袍子的盤扣。他突然開口,琥珀色瞳孔映出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頂,"現在倒肯花錢請我玩這些孩童把戲。"
旋轉的鷹馬飛車掠過落日時,他忽然湊近我耳畔:"你心跳得比風火輪還快。"溫熱的吐息驚起我頸后絨毛,抬眼卻見他已靠在座椅另一側,乾坤圈在夕陽下閃著冷光。"我小時候可皮了。"當鷹馬飛車掠過落日,我突然開口。哪吒正用縛龍索捆住被風吹亂的長發,聞言指尖金繩突然繃直:"比我偷拉軒轅劍還皮?”
"往班主任粉筆盒里塞蟋蟀,在校長茶杯養金魚。"我故意晃動手腕,那道月牙疤痕在夕陽下忽明忽暗,"但每次闖禍后..."話沒說完就被過山車的轟鳴打斷,哪吒耳垂上的風火輪藍牙耳機突然迸出三昧真火,將飄來的柳絮燒成金色灰燼。
我們在哈利波特園區撞見攝魂怪投影時,哪吒的火尖槍鑰匙扣突然變成三寸長短。"雕蟲小技。"他嗤笑著用槍尖戳破霧氣,卻在看到巧克力蛙跳上肩頭時瞳孔地震。我憋著笑看他用風火輪核心加熱的黃油啤酒,杯口騰起的熱氣幻化成迷你版四不像。當禁忌之旅的攝魂怪撲面而來時,哪吒的混天綾突然暴漲成屏障。我聽見身后游客的驚呼,轉頭卻只看到紅綢變回圍巾,他咬著牙把顫抖的手藏進袖口:"這幻術比太乙真人的煉丹爐還逼真。"
夜幕降臨時,小黃人區的彩燈在他臉上投下流動星河。我們蹲在爆米花車后等花車巡游,他忽然用仙法暖熱我凍僵的手指:"你們凡人真是麻煩,當年在東海......"
我給他買了個發光頭箍。哈利波特城堡的煙花炸開時,哪吒的側臉忽明忽暗。"我在山河社稷圖里看過比這更亮的星。"他聲音混在人群驚嘆里,"但那時沒有會偷偷給我買發光頭箍的凡人。"
我摸著被他施法加熱的南瓜汁,看氤氳水汽爬上他長睫:"你們神仙不用還房貸吧?"
"但我們要守三千六百條天規。"他突然指向正在升空的紅色燈籠,"比你們地鐵早高峰還擠的南天門,見過嗎?"
變形金剛基地。
哪吒攥著剛兌換的游戲幣,眼睛緊盯著抓娃娃機里的鋼鐵俠手辦。金屬爪在玻璃艙內折射出冷光,倒映出他逐漸猩紅的瞳孔。
"第十三次失敗。"我咬著奶茶吸管嘆氣,看他暴躁地扯開發圈,墨色長發掃過身后游客的冰淇淋。
管理員的對講機突然發出刺啦聲:"注意!3號機有客人用自制磁鐵作弊!"
"凡人器具太過愚鈍。"哪吒指尖竄起一簇青焰,風火輪在背包里發出嗡鳴。我剛要阻止,整個抓娃娃機突然綻放出刺目紅光,鋼鐵俠手辦像被無形繩索牽引,徑直撞破玻璃飛入他懷中。
"抓住那個男人!"三個保安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
管理員舉著掃碼槍逼近:"小姐,200塊是精神損失費,您男朋友燒毀的電路板另算!"
"今日之辱,小爺我定要讓該游樂園百倍償還。"
"先把罰款一人一半了再說。"
"......你們現代女子都這般市儈?"
坐在霸天虎過山車第一排時,哪吒的混天綾悄悄纏上我手腕。在九十度垂直俯沖的瞬間,他帶著東海龍宮威壓的聲音穿透狂風:"抓緊我!"
安全帶勒住胸腔的疼痛讓我驚醒,在四百米高空甩開他冰涼的手指。落地時看見他掌心被乾坤圈硌出的紅印,像極了當年被三昧真火燒焦的蓮花瓣。
哈利波特城堡的煙花炸開第三輪時,哪吒突然捏碎正在錄像的手機。飛濺的零件在空中凝成封神榜篆文:"天庭最亮的那次煙花,是哪吒鬧海。"他聲音比霍格沃茨的磚石還冷,"我用龍筋當引線,龍骨做炮筒。"
過山車攀升至最高點時,他指尖突然亮起追魂咒的金光。四百米俯沖的瞬間,我觸電般縮回手。他掌心金紋驟然熄滅,乾坤圈在疾風中發出悲鳴。落地時安全杠自動彈開,我們之間突然裂開道焦黑痕跡——正是當年火尖槍在地面犁出的溝壑寬度。
夜幕降臨時,小黃人區的爆米花香裹著哪吒身上若有若無的蓮香。他忽然用混天綾裹住我凍紅的耳尖:"陳塘關七歲孩童都要學習避水訣。"彩燈光暈里,他腰間玉牌映出我驚愕的表情,"而我三歲就在剝東海夜叉的鱗甲。"
當小黃人主題曲伴著煙花升空時,我忽然抓住哪吒正在施法加熱奶茶的指尖:"我家保險柜密碼是我的生日。"他腕間縛龍索電子表突然發出警報,表盤浮現出托塔李天王的虛影。
"你喝醉了?"他皺眉抽回手,混天綾卷走我懷里灑落的爆米花,"凡人的奶茶也能醉?"
我指著遠處正在播放林氏家族廣告的巨幕屏,霓虹光影里浮現出父親簽合同的剪影:"小時候我總趴在三十六樓落地窗前,看底下的人像螞蟻搬家。"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月牙疤,那是七歲時偷開父親藏酒柜被碎玻璃劃的,"管家會把金卡塞進布丁盒,傭人用愛馬仕圍裙擦我的眼淚。"
哪吒突然用乾坤圈輕叩我鎖骨,青銅涼意驚起一片雞皮疙瘩。他眼中真火穿透墨鏡,在我瞳孔深處照出個蜷縮在Gucci毛毯里的小女孩:"我化形那日,太乙真人用九龍神火罩當搖籃。"
當煙花炸出金色瀑布,我摸到他混天綾內層暗繡的蓮紋:"爸爸宣布哥哥繼承家業那天,我在馬爾代夫潛水上收到了黑卡額度翻倍的短信。"遠處水世界表演池突然掀起巨浪,凝成我記憶中父親簽股權轉讓書時鋼筆的弧度。
哪吒忽然扯開領口,露出心口處若隱若現的蓮藕紋:"削骨還父那日,四海龍王在云頭列陣比股東會議還壯觀。"他指尖真火在空中勾畫出陳塘關總兵府的朱漆大門,與環球影城入口的旋轉門重重疊合。
我嗤笑著把發光頭箍戴在他束發金冠上:"至少你不用假裝喜歡馬術和插花。"小黃人的大眼突然映出南天門云霧,隱約可見我哥在納斯達克敲鐘的身影。
當最后一朵煙花化作流星雨,哪吒突然將乾坤圈套上我手腕。青銅表面浮現出瑞士銀行保險柜的電子鎖界面:"下次帶你去山河社稷圖4D館——比你們家族信托刺激。"他轉身時,混天綾掃過我頸間卡地亞項鏈,鑲鉆獵豹突然睜開翡翠眼睛,對著他腰間晃動的東海玉牌低吼。
在等專車時,管家發來下周慈善拍賣的藏品圖。我放大看那尊新出土的商周青銅器,蓮花紋路間隱約可見混天綾的織法。計價器跳動的數字突然幻化成三千年前的星圖,其中一顆閃著與哪吒金冠同款的光芒。
一天的游玩結束,我們晚上要住環球影城酒店。
哪吒用火尖槍造型的房卡戳了三次感應區,電子鎖發出尖銳警報時,他后頸的混天綾突然僵成紅珊瑚質地。"凡人的門禁比南天門還麻煩。"他扯開束發金冠,黑發掃過房卡上哈利波特鎏金貼紙,在門鎖綠燈亮起的瞬間,我們同時看見鏡面墻里重疊的身影。
"兩張床。"我指著被霓虹燈染成藕粉色的雙人臥榻,他腰間玉牌突然發燙,在波斯地毯烙出蓮花暗紋。哪吒沉默著把乾坤圈卸在minibar臺面,青銅圈與玻璃杯相撞的脆響,恰似當年他挑破我竹簍時金玉交擊。
浴室傳來悶響時,我正對著梳妝鏡摘耳環。推門看見哪吒攥著智能淋浴頭,中衣半濕貼在胸膛,"這水龍珠......"他耳尖泛紅地甩開金屬軟管,"會自己轉頭咬人。"
我憋笑按下恒溫鍵,水流突然從頭頂花灑傾瀉而下。他本能地環住我后腰暴退三步,脊背撞在防霧鏡上震落滿室蒸汽。霧靄朦朧間,我后頸感受到他喉結滾動的頻率,正與三千年前海底心跳共振。
"你們凡人睡覺要穿鎧甲么?"他戳著真絲睡裙肩帶發問,指尖老繭勾出半縷銀絲。中央空調出風口卷起他垂落的發梢,掃過我膝頭時帶起陳塘關潮濕的海風。
我拋給他備用浴袍的動作,像極了當年扔出引開夜叉的蓮藕。"帶子系左邊是求偶,系右邊是......"話沒說完就被他胡亂纏成裹尸布式樣,混天綾在椅背上扭成嘲笑的表情。
深夜兩點,我被他翻煎餅似的輾轉驚醒。月光從窗簾縫隙劈進來,正照在他繃緊的腳背上——那些曾踏著風火輪追云逐日的足尖,此刻正因席夢思過軟而苦惱地蜷縮。
"哪吒。"我對著他背影輕喚,看見他肩胛骨在真絲布料下滑出蓮瓣弧度,"你知道彈簧床墊比云榻舒服在哪嗎?"
他忽然翻身壓住我被角,帶著東海鹽粒氣息的吐息拂過我眉間:"在夠不到兵器時能更快起身。"腰間玉牌硌在我腿側,雕紋恰是當年被我折斷的半截龍角形狀。
當第一縷晨光舔舐他鎖骨的陳年箭傷時,我發現空調遙控器被他捏出五指凹痕。床頭柜上的依云礦泉水瓶里,漂浮著幾片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粉色蓮瓣。
退房時前臺遞來紀念相冊,首頁照片里我們各自僵在雙人床對角線兩端。他忽然用朱砂筆在中間畫了道銀河,筆鋒轉折處隱約可見當年火尖槍劃出的海溝。
第七章:夢境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十七歲生日宴的綁架事件在夢境重現。
我站在宴會廳的落地鏡前,手指無意識撫上鎖骨。那里正隱隱發燙,仿佛有人用滾燙的烙鐵在上面反復描摹。鏡中倒影里,暗紅色印記蜿蜒如游龍,在鉆石項鏈下泛著詭異的光。
"在看什么?"溫熱吐息突然拂過后頸。
指尖驟然收緊,水晶杯在掌心發出細微呻吟。顧承舟的銀灰色西裝倒映在鏡中,與十七歲那夜他俯身時垂落的領帶邊緣重疊。記憶里濃稠的血腥氣突然漫上來,混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在胸腔撕扯出細密的疼。
"你鎖骨上......"他戴著黑手套的右手突然貼上我裸露的肩頭,金屬袖扣硌得皮膚生疼,"這個胎記,很特別。"
冷汗順著脊背滑落。隔著絲綢手套都能感受到他指尖溫度,像那年綁匪用來烙我的銅印。我盯著鏡中他低垂的眉眼,他左側鎖骨位置分明有同樣的暗紅紋路,在襯衫領口若隱若現。
"顧先生對每個未婚妻都這么體貼?"我側身避開他的觸碰,香檳潑濺在vera wang婚紗上,綻開透明的花。宴會廳水晶燈突然閃爍,那些被刻意遺忘的碎片在腦中炸開——暴雨中的廢棄天臺,男人用朱砂在我鎖骨畫符,混天綾紋樣的烙鐵壓下來時,有人從背后扣住我的手腕......
"當年那個綁匪......"顧承舟突然逼近,摘掉手套的指腹按上我的胎記。劇痛伴著酥麻竄過四肢百骸,我踉蹌著撞上冰涼的鏡面。他的拇指重重碾過發燙的皮膚,眼底暗潮翻涌:"有沒有說過,你的血很甜?"
落地窗外驚雷炸響,十七歲的雨聲穿越時空傾瀉而下。我想起最后昏迷前看到的畫面,染血的白襯衫袖口,分明繡著顧氏家徽的暗紋。
上海外灘W酒店總統套房。
我劃亮Zippo打火機,幽藍火苗舔舐著管家發來的行程確認函。紙質報告在浴缸里蜷縮成灰燼時,哪吒正用我的SK-II神仙水擦拭火尖槍。
“今日行程:巴厘島瑜伽靜修。”機械管家投影在霧氣彌漫的鏡面上,“已為您續訂寶格麗別墅套餐。”
他槍尖突然挑飛我裹著的浴巾:“撒謊精。”
“三太子,不這么用ai偽裝報備,管家怕是就要追著我們來了,到時候你的身份可就暴露了。還有,你現在住的總統套房賬單顯示連續13天客房服務包含550瓶AD鈣奶,這都是我付的錢。”
“你們這個時代的有錢人還真是變態。”哪吒諷刺道。
我和他的睡衣,都是酒店提供的同款真絲浴袍。
哪吒用三昧真火烤化的費列羅在茶幾上凝成青銅器紋樣,他用混天綾吊在56層高空擦玻璃,監視樓下的黑色邁巴赫,他一直懷疑是顧氏派來的東西。
看了許久,待他確定那輛黑色邁巴赫不是顧氏派來的之后,他撇了一眼我的手機,我和顧承舟的聊天框始終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憤憤道:“有什么機密需要抱著手機?”,然后我手機自動回復管家的AI程序出現亂碼:“正在曼谷做spa”誤發成“正在殷墟殺太乙”,我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奪過手機,把那行亂碼火速刪除:“哪吒!你差點闖了大禍!要是管家發現我其實不在巴厘島,我們都得完蛋!”
他低下了頭,沉默了許久,很久,抬起頭,首次正色問我:“喂,你和那個顧承舟,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望向遠處燈火闌珊的上海夜景,緩緩道:“我們之間有月老系就的紅線,卻非你想象中那般簡單。就像你的肉身需經三昧真火淬煉,我們的婚約亦是家族權柄交織的產物。金玉其外,內里卻是困住兩人的五行山。”說著,我不由自主地抬手,指尖那枚閃耀的現代訂婚戒指在月光下微微顫動,但隨即我又迅速將它藏入袖中,仿佛那不光彩的束縛是我心底的秘密。
哪吒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林淺夏,你這凡人,怎會有如此復雜的情緣?小爺我只是問了一句,你為何突然對我提起這些?”
我轉頭看向他,眼中帶著幾分戲謔:“我倒是想問問三太子,莫不是對我這個凡人動了心?不然怎會如此關心我與顧承舟的事?”
哪吒一聽,臉色微變,連忙跳開幾步,雙手抱胸:“笑話!我哪吒怎可能喜歡上一個凡人!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笑出聲來:“三太子真是不識好歹。想當初我從顧家實驗室把你救出來,帶你去環球影城玩,現在還帶你住總統套房,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隱瞞行程,你卻還不領情。在現代我好歹也是林氏集團大小姐,沒必要受你的陰陽怪氣!”
哪吒臉頰微紅:“誰稀罕你的好!小爺我一人行事,何須你保護!不過……看在你這么費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好意吧。”
我們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睡覺,但當哪吒發現我腳踝因昨夜睡覺不老實摔跤被床頭桌腳撞傷的淤青時,混天綾突然自發纏繞成紗布。他嘴上說著“法寶失控”,耳尖卻泛起蓮藕煮熟般的粉紅。次日清晨,床頭放著用風火輪烘干的桂花糕,形狀恰似我17歲被綁架時摔碎的玉鎖。
第二天,上海外灘W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智能窗簾正在上演第十三次日落特效。我蜷縮在弧形飄窗的羊絨軟墊上,看著管家系統第七次生成巴厘島虛擬影像——碧海藍天里,全息投影的“我”正戴著最新款LV太陽鏡,向根本不存在的教練學習沖浪。
“今日行程:普吉島深潛課程。”機械管家的電子音突然從浴室傳來,鑲鉆美甲的全息影像穿透磨砂玻璃,"已為您預約海底婚紗攝影套餐。"
正在鏡面畫封印陣的哪吒手一抖,香奈兒口紅在“坎”卦位置劃出猩紅裂痕。他裹著酒店浴袍的腰身驟然繃緊,混天綾從浴缸里竄出纏住智能音箱:“你們現代人連說謊都要搞儀式感?”
我晃了晃腳踝上的鉆石定位腳鏈,那是訂婚宴上顧承舟親手戴上的。“昨天你也說我是撒謊精,只是林家千金每天要有價值三百萬的行程記錄。”
爸爸媽媽最近出國一個月都沒管我,他們以為我又滿世界旅游去了,我親愛的哥哥林總夜,林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正在美國夢著和他的第550任女友約會。
第八章:哪吒的現代“修行”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如同繁星般閃爍,將這座鋼鐵森林裝點得流光溢彩。我站在街角的路燈下,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哪吒的身影在不遠處若隱若現。
他身著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那股子桀驁不馴的氣質卻絲毫未變,仿佛是從古老傳說中跌跌撞撞闖入現代社會的異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我雖來自遠古,但絕不服輸”的倔強氣息。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要自己掙錢,可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我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哪吒自從融入現代社會后,一直花著我的錢,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后來的習以為常,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可就在前幾天,他聽到有人背后說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那張原本冷峻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來找我,說要自己掙錢。
“我當然想好了!你以為小爺我是那種輕易言敗的人嗎?”哪吒瞪了我一眼,眼眸里像是藏著兩簇燃燒的火焰,倔強得仿佛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峰。
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在封神榜上的他,那個手執乾坤圈、腳踏風火輪,與命運抗爭的少年英雄。
如今,他站在現代社會的街頭,雖然沒了那些神器的加持,但骨子里的傲氣卻絲毫未減。“好吧,那你想做什么呢?”我看著他,試圖從他那倔強的眼神里找到一絲理性的光芒。哪吒歪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要去打工!”
“打工?”我愣住了,這大概是哪吒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情。
他可是堂堂的哪吒,三頭六臂,風火雙輪,曾經在陳塘關鬧得風生水起,如今,他卻要像普通人一樣去打工,這落差也太大了吧。
“對!打工!我要用自己的雙手掙到錢,讓他們都看看,我不是吃軟飯的!”哪吒說著,拳頭攥得緊緊的,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哪吒的第一份工作是外賣員。
"您的椒麻雞拌面套餐。"
哪吒把外賣袋往桌上一放,乾坤圈在衛衣領口若隱若現。我看著他運動發帶下泛紅的耳尖,就知道今天送餐肯定又出狀況了。
果然,手機突然瘋狂震動。打開短視頻平臺,熱搜第一赫然是#錢江新城驚現風火輪外賣員#。畫面里紅衣少年踏著金輪在車流間穿梭,身后七輛交警摩托閃著警燈窮追不舍。
"李!哪!吒!"我把平板拍在餐桌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能用法術!"
三太子正蹲在冰箱前偷吃我昨天買的夢龍,聞言縮了縮脖子,混天綾從牛仔褲破洞里探出一角:"堵車嘛......眼看要超時了......"紅綢子討好地卷著抹茶冰淇淋遞到我面前,在28℃的室溫下冒著絲絲寒氣。
我氣得太陽穴直跳。
"從明天起你給我去便利店打工。"我戳著他額間的蓮花印,"時薪二十,包三餐,再敢用仙術——"
"知道知道,隱匿法則嘛。"他叼著冰棍含混不清地應著,火尖槍在玄關傘架里發出委屈的嗡鳴。夜風掀起紗簾,陽臺上晾著的縛妖索隨風擺動,隔壁裝修隊今天又來問要不要合伙開密室逃脫。
便利店里,哪吒看著貨架上的一排商品,自言自語道:“這樣太慢了,我得想個辦法。”他閉上眼睛,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瞬間,貨架上的商品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自動飛到了他指定的位置。一時間,零食區的貨架上,商品們像是在進行一場“乾坤大挪移”,紛紛自動歸位。
哪吒滿意地看著重新歸位的商品,點了點頭:“這樣看起來整齊多了。”
老板路過這里,看到貨架上整齊的商品,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哪吒,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哪吒微微一笑,語氣里帶著一絲自豪:“這是我自己的方法,很有效吧?”
老板點了點頭,雖然心里滿是疑惑,但看到貨架如此整齊,也只能笑著說:“嗯,確實不錯。”
第二天傍晚,我在賓館看電視劇接到店長電話。趕到全家便利店時,只見收銀臺前排著長龍,哪吒的頭發都快散了,三頭六臂的虛影在身后若隱若現。
"要關東煮的客人稍等!"最左邊的手在打甜筒,中間的手掃碼槍快掄出殘影,右邊的手正用乾坤圈給烤腸翻面,"這位客人您買的草莓大福在第二排......"
店長捧著珍珠奶茶直哆嗦:"林小姐,您男朋友他......是不是有點過于能干了?"
我望著顯示屏上暴漲300%的營業額,默默把辭職信往包里塞了塞。玻璃門外忽然傳來尖叫,透過自動門望去,對面燒烤攤的炭爐不知怎的竄起三米高的火柱。
哪吒突然摘掉圍裙:"借三昧真火一用!"
沒等我阻攔,少年已經沖出店門。但見他指尖輕彈,赤色火焰化作鳳凰直撲火場,本該肆虐的火龍瞬間溫順如緞。待消防車趕到時,只見他踩著風火輪懸浮半空,手中混天綾卷著二十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
"新推出的三昧真火烤串,掃碼關注直播間打八折哦!"他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眨了眨眼,頸間乾坤圈映著晚霞,比頂流愛豆的金屬choker還要耀眼。
我抱著一堆顧客硬塞的烤串站在路邊,手機不斷彈出銀行入賬通知。暮色里哪吒朝我飛來,發梢還沾著火星,笑得比晚風還清爽:"今天小爺我養你一次。"
混天綾悄悄纏上我的手腕,燙得心跳漏了一拍。
隨著時間的推移,哪吒在現代社會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深夜,上海外灘W酒店總統套房。
頂樓。
哪吒的指尖在玻璃護欄上烙出蓮花狀焦痕,混天綾化作的暗紅衛衣被夜風灌滿。遠處CBD的霓虹倒映在他瞳孔,像墜入深潭的星火。他目光從遠處的星空收回,落在我的臉上:“林淺夏,你說,顧家實驗室的量子計算機......下個月能修好嗎?"
我捏著波本威士忌杯的手指驟然收緊,冰塊碰撞聲割裂夜色。
“你突然急著回去.......你想家了嗎?”
“昨夜我去了歸墟。"哪吒突然轉身,混天綾絞碎飄落的銀杏葉,"在東海斷層見到我爹的量子殘影。"他腕間風火輪化作的智能表藍光頻閃,投射出全息星圖:"他說,我的蓮花化身正在熵增,如果一個月內再不回去,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時空坍塌。"
我的酒杯突然泛起漣漪——那是哪吒的指尖在觸碰杯壁。三千年前的戰場殺神此刻卻小心翼翼控制著三昧真火的溫度,將威士忌蒸騰成纏繞彼此的淡金霧氣。
"如果我說......"我忽然抓住哪吒欲縮回的手,對方腕間傳來混沌鐘的震顫頻率,"我鎖骨的血印昨天開始能看見靈珠脈絡......"
夜航機掠過時,哪吒的瞳孔驟然縮成豎線。我眼睜睜看著他的發梢褪成雪白,又在下一瞬被強行染回墨色。混天綾突然暴長纏住我的腰肢,等回過神來,已被抵在落地窗上,鼻尖相觸。
"三天。"他喉間滾著洪荒兇獸般的低吼,指腹按上她鎖骨灼燙的靈紋,“月蝕之夜你若若找不到修好顧家實驗室量子計算機的辦法,”突然低頭咬住我晃動的珍珠耳墜,任血珠沁入衣領:"我就把你煉成新的混天綾。"
商朝是他的家,他的根在那里。其實幾天前,我就通過靈珠脈絡推斷出了哪吒必須回家的時間,我知道,我們都不希望出現不可逆的時空坍塌。
但我卻一直說不出這件事,可能在我心里,我終歸希望他能在現代社會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