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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文/鹿兒
? ? ? ? ? ? ? ? 今夜我用心寫詩
? ? ? ? ? ? ? 明日將握筆長眠——題記
? ? ? 是羚羊輕快的步伐踩斷了你虛假的真實?相逢的鼓點越奏越稀。一道閃電洞穿暗夜,你的眼鏡成了歷史的夜雨。
? ? ? 回首間,天祝的天空依然笑顏如初,故園的青綠仍舊淚流滿面。那個雨季的雨夜,無理取鬧的雨珠打斷我扶植千年的夢幻。
? ? ? 詩歌是最重的行囊,而你,超出了我心的載重量。
? ? ? 我的詩歌洞穿暗夜、穿越千年,喚醒了悲情的木棉,叫來了夏日的狂浪。木棉昂首疾呼,狂浪低頭嘶鳴。
? ? ? 一首詩的命運卻錯過了你的法眼。
? ? ? 我依舊寫詩。
? ? ? 千年前的天空在河西播灑甘露。五十只小鳥入腹百爪撓心。
? ? ? 你的影子我無法拋棄。只留下一個陰暗的背影。
? ? ? 我離去時歲月含悲,詩文哀嘆;牦牛雕塑顫抖,石門河水哀鳴;華藏寺的經幡不再搖曳,天堂寺的瑪尼筒永遠定格;祝貢寺的阿卡念錯了經文,阿咪吉朗的哈達變了顏色。
? ? ? 我去了,你留下。你的留下比我的離去更令人傷悲。
? ? ? 深秋的莊浪河明目張膽,淚水風化成千年相思。
? ? ? 河面覆水重重,阻止了流水與空氣的接觸;大地白雪皚皚,割斷了目光與大地的親吻。
? ? ? 唯獨人世間啊,山遙路遠,松山灘的炊煙割不斷我幾萬年相思的纏綿。那如夢如幻般飄搖的你呀,時常在現實中化蝶而舞。經年的雪山以你美麗的容顏再次出現在夢的高原。
? ? ? 我遙望歲月,頓挫之間人生紛紛飛揚。一滴水明顯了一個人的前途。
? ? ? 我的離去已是千年前的故事。千年后的今天,我在華銳大地上放牧牛羊。舉在半空的牧羊鞭放飛思念又悄然下落。似乎每一個叫o2的物質上都有你的祝福。干杯吧,朋友!
? ? ? 我的夢醒,要歸功于你的無理取鬧。
? ? ? 黑夜擋住了視線,猶如羈絆綁住了思念。黑暗中的慘叫喚醒H2o的透亮。物質與非物質成了伴侶。
? ? ? 莊浪橋上飛雪映蒼穹,故園鎖不住思念。冬天離不開雪,猶如我離不開你。有過一次夢斷高原,不妨再來一次魂斷天堂。
? ? ? 為了你夢幻般的存在。
? ? ? 靜夜里,你手持華藏寺的油燈,照亮我的行路。阿咪吉郎的雪雞飛向南方,白銀碗里的糌粑吃進肚腸。解開千年詩囊,淚滴灑下一路惆悵。
? ? ? 白牦牛成群的地方沒有羚羊,烏鞘嶺轉彎的地方沒有夢幻。正如你送我的“百事可樂”沒有毒藥一樣,今夜孤燈下沒有睡眠。相思扯疼了我的心臟,桌上只有酥油燈一盞。
? ? ? 我的馬不再善良,我的愛不再歸倉。
? ? ? 像所有燃盡的蠟燭一樣,人生的天空不復光亮。《詩經》中走出的采桑女成了黑夜的幫兇。地獄中狂笑的黑臉大漢以君主的身份喚我回歸。
? ? ? 日月不再東升西落,河水不再從高到低。我跟隨著我的影子一路悲歌,呼喚千年前的露珠。可它已經成了淚水。
? ? ? 有一盞燈在玩弄自己的影子。
? ? ? 繆斯在自我作踐!我走上了通往地獄的大道。
? ? ? 通往地獄的路上憂傷織成密網。上帝的寵兒胡作非為,王母的侍女呼蜂喚蝶。慘不忍睹的肉人擺弄九曲十八彎的豪腸。青稞酒淚流成河,瑪尼輪悄悄哭泣。
? ? ? 生命被扼殺在搖籃里。國將不國,家何在?
? ? ? 度日如年的歲月中,我用億萬年的精力挺身走近閻王。
? ? ? “我……我只做過一件壞事。”一個猥瑣的靈魂被牛頭馬面重刑逼供,“小時候偷過一滴油。”
? ? ? “哈哈,竊油者不為賊也,何不多拿來一些?”閻王垂涎三尺。
? ? ? “我冒天下之大不韙!懲罰吧。”我的靈魂替我說話。
? ? ? ? 閻王小眼一擠:“靠邊站!”
? ? ? ? 范圍越小黑白顛倒!
? ? ? ? 蠟燭點燃了黑夜,我的王蜷縮在角落。暗夜兀自狂放:“我是生命的王!低頭吧,我將賜給你生命!”
? ? ? 我的身軀抖動。阿咪萬智極目遠眺,在歲月的邊緣有一紅一黑光線在抖動。
? ? ? 不屈的是高山。仰首的是靈魂。
? ? ? 地獄之王厲聲與一個帶血的靈魂:“你在人間干了些什么?”
? ? ? “我貪污,我行賄……”說著兩手一拍,大箱的金銀排隊而入。閻王頷首,牛頭給了他一張叫做“還魂牌”的東西。
? ? ? 回首間,他金牙玉唇,衣服上的官銜耀眼,正處級。
? ? ? 你的空氣森郁可怕。另一個世界里我見到了你,一個艷裝少婦,眼里卻透露著憂傷,地獄的艷裝遮不住超度的思念。
? ? ?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不會永遠是男人。
? ? ? 看著虎背熊腰的獄吏,靈魂的淚水沾滿我的衣襟。
? ? ? 可憐吶,豐收的農夫餓死在糧倉里。地獄的香水怎么那么臭。在你身上我嗅出了天堂和地獄的味道。
? ? ? 今夜我用心寫詩,明日將握筆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