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這要源于我的眼睛,我能看清別人面目下藏匿的多重人格,懂得別人慌而自知的虛偽內心,我細膩而敏感的視覺讓我一度害怕自己,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人。
宇智波鼬,傳說中的鼬神。
我是濕骨林的守護者,名叫不念。十歲那年我在外面村落因為眼睛特別的關系被人們排擠,一直流浪的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然后穿過一片沼澤到了濕骨林。
像是命中注定一樣,我就生活在這里,順理成章的看護這一方天地。很少有人踏足這里,直到我看見了鼬神。
他站在濕骨林的前方一片沼澤上,身影被大風吹散成滿天的黑色烏鴉,下個瞬間就像是破碎的玻璃逐漸修復一樣,出現在我的身前。
“你是誰?”我問他,那個時候他的眼睛還是正常的模樣。
“你是誰?!彼磫柕馈T捯魟偮洌难劬屯蝗恍D出光芒來,黑色眼眸上出現旋轉的三勾玉,彼此呼應,又彼此熟悉。
可是就在我全神貫注于他的眼睛的時候,我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不能動彈分毫,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害怕那種感覺就像當初害怕自己一樣。
然后我在鼬神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同樣旋轉出三勾玉的眼睛。
鼬神往后退了一步,他說,“這個世界上,擁有寫輪眼的人都是被詛咒的,我們逃脫不了宿命。”
后來,我才知道關于我眼睛的秘密和我不為人知的身世。我的哥哥叫宇智波止水,而我在年幼時曾與家人走散,雖然我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可這么多年來止水一直在尋找我,直到他因為被偷襲而投河自盡。
“你哥哥,離開的時候,把他的眼睛交給了我,并托付給我一個愿望,現在這個愿望終于實現了?!摈裾f著,眼神閃爍了起來,“他要我一定要找到他那個走散的弟弟,也就是你?!?/p>
“我哥哥……”我很震驚,卻說不出話來。
“你跟我走吧,為了這個不公平的世界,你應該變得更強,強到不畏懼死亡。”
當我離開濕骨林的時候,我發現我再也記不得去濕骨林的路了。鼬神說,“有些事早已經沒有選擇,你在濕骨林等我,我找到你,并帶你離開,這些都是早已被預言出來的未來?!?/p>
我和鼬神途路過村莊,夜幕已經降臨,黑暗覆蓋整個地平線,沒有一絲火光,連街角的野貓也消失在黑暗中。
那天是我第一次殺人。
周圍的叢林里稀稀疏疏有了響動,鼬神停了下來,沒有說話。時間仿佛禁止,可就在那個瞬間,一把匕首從黑暗中激射而來,當我想下意識去躲的時候,那把匕首卻硬生生的停在了我的面前。隨后無數把匕首從四面八方射過來卻都停在了我們周身。
突然,一把匕首上閃出火光來,然后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就在我們周身響起,原來那些匕首上纏繞著起爆符,有人在遠處控制這些想殺掉我們。
或者說想殺掉鼬神。
鼬神說他是木葉忍者村的叛忍,遭到木葉暗部的追殺通緝,從他額頭上護額被拉了一道裂痕就能看出來。
“害怕嗎?”鼬神問我。
“不怕?!蔽夜首麈偠ǖ膿u搖頭。
那些起爆符所引起的爆炸并沒有傷到我和鼬神分毫,因為當濃煙散去之后,一個散發著紅色光芒的巨人將我和鼬神保護其中。
“這是須佐能乎,只有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才能召喚出的神之力?!摈窠忉尩?,“如果你想召喚須佐能乎,就必須經歷強烈的刺激或者親人的離世,促使將寫輪眼進化成萬花筒寫輪眼?!?/p>
黑暗中的暗部忍者在發現失手之后,從黑暗中掠出,可是他們根本不是鼬神的對手,他們甚至連靠近我們都很難,忍術打在須佐能乎上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起一點作用。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開眼的,可是從你眼睛的三勾玉看來,你應該已經到了可以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修為。”鼬神帶著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你是個天才,所以現在是時候展現你的天賦了?!闭f完鼬神撤銷了須佐能乎。身影閃躲去了其他地方,而就在那個瞬間,正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忍者,從他手里扔出的匕首,在我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時候直接插進我的左肩膀,并且我被慣性沖擊著朝后面退去,最后撞在一面墻上。
疼痛出乎意料的刺激著我的神經,已經很久沒有再被打過了,我咬著牙想要將匕首拔出來,可是我做不到我被疼痛牽扯著思維,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只是我不知道我的麻木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
然后當那個忍者飛躍到我跟前手握著匕首朝我心臟刺過來的時候,我的雙手顫抖起來,我能感覺從眼睛里流出的熱淚,眼眶在發燙。
“住手……”我像是小聲的祈求,那人并沒有停下的意思,我看著匕首一點點靠近我心臟的位置,因為害怕因為恐懼因為對死亡無法釋懷,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然后我崩潰般的咆哮了出來,“住手!”
眼眶發燙,像熔漿。
當我看到拿著匕首刺向我的忍者全身動彈不得的站在我的身前,我猶豫著出手奪走了他的匕首,我從他絕望的瞳孔里看見自己旋轉而出的寫輪眼,然后毫不客氣的將匕首刺向他的心臟。
一聲慘叫劃過夜空,驚起不遠處叢林里的一片飛鳥。
那晚我沒有開啟須佐能乎,鼬神說還不到時候,我們離開村落,十幾個忍者的尸體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鼬神說曾經他們是同伴,現在卻是敵人。
我相信鼬神,因為他有哥哥的眼睛。
我們住旅店,鼬神讓我洗一個熱水澡,然后讓小二送了兩碗熱面,味道不錯,湯汁濃稠。
后來我跟著鼬神去過很多地方,他很低調衣領總是能遮住半張臉。
河口村的殺人事件兇手是鼬神抓到的,那些兇手在看到鼬神的時候仿佛看見死神一樣。
摩西國丟失的王冠,北方沙漠的土匪,克羅家被繼父性侵的少女……我跟著鼬神,仿佛是一個見證這個世界上所有善事人,只是我不知道鼬神為什么會背叛村子,不知道為什么鼬神要離家出走,我問他,他就回避。到后來我們養成默契,鼬神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從他看我的眼神里,那種溫柔和疼愛,讓我從未覺得有過那么幸福。
我就像是鼬神的弟弟,可是我不知道鼬神確實有一個弟弟叫佐助,而且是他最后殺死了鼬神。
鼬神將我置放在一處農家說有事出去,“不念,你已經長大,我們流浪的這幾年里,一起經歷了很多,你也很厲害,雖然你沒有遺傳止水的最強幻術別天神,可是你的速度反應和思維都遠遠強于大部分忍者,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可以更堅強的活下去,在這個殘忍的世界,千萬別流眼淚?!?/p>
我覺得不對勁,就在鼬神出去的時候跟蹤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以鼬神的感知能力他肯定知道我跟蹤他,他不拆穿我,我就一直跟著。
我目睹了一切。
目睹了和他相約的人,在他們的對話中我知道那個人是鼬神的弟弟,他們打斗的異常激烈,鼬神使用須佐能乎最后卻還是死了,那個時候我想沖出去救他,卻發現雙腳根本無法行動,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那么看著鼬神耗盡他所有的生命力,那個給我全部勇敢的男人死在我眼前。
絕望和不知所措再一次侵襲我的大腦,我就仿佛回到幾年前獨自一人被人人喊打的時候,“我不要……我不要!”我咆哮出來,用盡全部力氣踏在我躲避的樹干上,當我把那枝樹干踏斷朝前掠去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拉了回來,狠狠的扔到地上。
我赤紅著瞳孔,視線尋找究竟是誰在背后偷襲我,然后我在另一顆樹干上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的下半身與樹干融合在一起,上半身的兩邊開合著兩扇巨大的植物葉片。
“他們兄弟倆只能活一個,這種時候你最好不要過去,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蹦侨溯p聲說著。
“你會知道的。”我說著,寫輪眼瞬間發動,那人明顯很意外。
“寫輪眼?你究竟是誰,這些年你雖然一直和鼬在一起,像是他收留的孤兒,沒想到你也是宇智波的人,”那人頓了頓說,“還是說你只是移植了寫輪眼而已?!?/p>
“你最好不要惹惱我!”我語氣兇狠。
“年紀輕輕口氣還不小……”那人的話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因為從他吃驚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可能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在不知不覺中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那人過了一會仿佛適應一般,“鼬對你來說就是兄弟,所以他的死算得上是刺激了你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呢?!?/p>
這個時候我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鼬神知道我跟蹤他卻不阻攔我,就是為了讓我目睹他的死亡從而讓我開眼。我只有開眼才能變得更強,更無懼死亡。
那一刻,我仿佛把所有的憤怒都瞄準了那個阻攔我去救鼬的怪人。
“以鼬之名,以哥哥之名,最強幻術【別天神】的同等幻術?!蔽覂芍蝗f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同時釋放,即便是因為用力過猛而流出血來,可是有誰能懂我的憤怒我的感受,包括我的痛楚,“最強幻術【鼬天鏡】?!?/p>
我的痛苦,我的絕望,他們是囚牢,所有被鼬天鏡控制的人都將永遠困在無限逼近死亡的地獄,失去自由被恐懼侵占,無法重生無法死亡。
以此之術祭奠我死去的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