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寫出這個題目的時候,就做好了要被羞辱致死的準備。不過像我這么敢于揭露事實的人是不懼怕死亡的,我還是要堅定的說,她確實黑,皮膚黑,頭發黑,習慣自黑,經常用癡呆的智商為自己抹黑。
小悅是我大學時期的上鋪,因為我們住在七樓,我就備注她為“住在七樓半的女鬼”。事實上她很滿意這個人設,以至于后期一直沒有讓我更改。
我曾以為她是一個很有主意的姑娘,直到去年年末看到她各種無可奈可之后才知道她沒有我想象中的堅強。那是一段她不愿再去回憶的歷史。
我敢說我是第一個看到如此低沉的小悅,有一段昏暗的日子讓她陷入不能自拔。那段日子的她讓人都不敢去逗她開心,害怕她笑過后眼淚就會哭出來。因為畢業后的迷茫,再加上家庭生活中的一些麻煩事讓她一時間無法調整自己的狀態,本來以為給自己一個“間歇年”就會有些好轉,回來后面對那冷冰冰的現實,卻出現了一次又一次的崩潰。
認識她的幾年中,那是第一次看到她悶悶不樂的連續嘆氣,一起吃飯的時候也不與我一起各種扯,剩下的只有微微一笑,扮演著一個漫不經心的聆聽者。她從來沒有向我無力的訴說著什么,而那一次從她平淡的語氣中我卻聽到了一絲絲的絕望。
她不瀟灑,所以她在做選擇的時候出現一些猶豫和優柔寡斷。她理解為謹慎,說是在重大決定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周全,我知道她這又是在用所謂的哲學來掩蓋自己的心虛,我并沒有說什么,順著她的意思說了下去,畢竟我無權揭露她的不安與緊迫,也沒有膽量去戳她的痛處。
那段時間我因為個人原因并沒有一直時刻在她身邊,她也沒有主動說些什么,我也就刻意的避開了這些話題,直到有一天她主動約我出來讓我陪她一起參加一個面試,這個積極的舉動是那些日子里少見的行動,我便欣然陪同了。
坐在她旁邊,我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與不安,天知道她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她是多想握住這個機會,面試開始之前她不斷的看向我,嘴里總是說著“緊張”這個詞,原來這個小妮子是真緊張呀!如果讓她知道那時候的我其實是在幸災樂禍的話一定會暴跳如雷吧。她緊張是好的,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有些抓狂的樣子,這可要比她行尸走肉的時候可愛得多。
那次面試結束后的結果,我只是聽說沒有成功,至于什么具體原因也就不去管了,都是這樣的結果了,又何必糾結于原因呢。因為那次之后的她終于調整完畢,又成了那個出門自帶背景音樂的女鬼大人。
在一個恰當的年紀經歷一個長長的低潮期是好的,經歷過后它所帶來的正面影響是不可估計的。
現在的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時的陰霾,除了會像是例行公事的樣子埋怨兩句以外其他的時候都會像是個良好市民一樣好好的生活。有了穩定的男友,有了穩定工作的她看樣子別無所求。其實不然,要知道她絕對不會滿足現狀的姑娘,她還會繼續不知死活的折騰,還會肆無忌憚的擾亂自己的生活。即使撞了南墻也要把南墻撞出個窟窿才回頭的女鬼大人。
她是黑的,是一種不同于極致黑的高姿態黑,是一種可以發光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