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蕾秋?喬伊斯在《一個人的朝圣》里面寫過這樣一段話:“你還以為走路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呢,這些原本是本能的事情實際上做起來有多困難。”她繼續(xù)說:“而吃,吃也是一樣的,說話也是。還有愛。這些東西都可以很難。”
? ? ? ? 說起來“朝圣”這個詞,也許在很多人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像《岡仁波齊》里面所展現(xiàn)的畫面:茫茫的大雪,一條孤獨的天路,遙望無邊的荒野,還有遠方看不到的盡頭。藏民們似乎對這樣朝圣尤為執(zhí)著,之前去西藏旅游,沿路也遇到很多藏民徒步去布達拉宮,他們有的會三五成群,有的甚至獨自一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沒有什么沉重的行李,也不見任何的代步工具,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在我們開車去納木錯的時候他們在走,當我們返程回拉薩的路上還能看見他們在走,時間于他們似乎就是無限的延伸,就如這無限延伸的朝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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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以前的我一直以為,所謂的“朝圣”也許就是一種對人類身體極限的挑戰(zhàn)。我們利用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人類的雙腳,去丈量出世界的寬廣。就像很多人喜歡極限運動一樣,通過翻越險峰峻嶺,潛入幽謐深海,而激發(fā)出身體的潛能,從而達到一種身心愉悅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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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但是,真正的“朝圣”并非如此。比起一路走來的艱辛,比起到達目的地的愉悅,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朝圣”的過程中,我們學會了與自己和解。就如《一個的人朝圣》中哈羅德,他最初想要走也許只是因為對當前生活的不滿想要出去走走,隨著這條路越走越長,越走越遠,走在路上的他也變得越來越堅定。與其說他是為了去見奎妮,希望她活的久些,所以才要走著去,我更愿意相信他是為了與過去二十年中的自己對話,去找尋回來曾經(jīng)快樂的自己,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原諒自己也原諒身邊愛著的人。而《奎妮的情歌》在一個人的朝圣姊妹篇中,奎妮也一路等著哈羅德的到來,一路回憶自己一生的故事,一路上不斷懺悔反思醒悟和原諒。哈羅德的朝圣和奎妮的朝圣都是在和自己的過去,和自己的執(zhí)念不斷和解的過程。故事的最后兩人的匆匆一面,后會無期,但是兩人分別在這走路的過程和等待的過程中獲得了解脫,哈羅德與莫琳從歸于好,而奎妮終于能夠平靜的閉上眼睛,去尋找天堂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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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走路朝圣“也許是我們能夠選擇的最容易的一種方式,在枯燥單一的走路過程中,我們才能夠靜下心來去思考,思考我們?nèi)松鷣砺返姆N種, 在這個思考的過程中,我們不斷放下不斷釋然,然后慢慢的又不斷升華不斷展望。因為我們有足夠的不被外界所干擾的時間,所以我們才能夠更深入到內(nèi)心去和自己對話,將過往的種種死結(jié)一點一點的去解開,慢慢的捋順自己的路。
? ? ? ? 生活中, 那些歷經(jīng)磨難而仍心向陽光的人,并非是無心無肺不怕傷害,而是他們比別人更懂得如何與自己和解。每個人的人生路上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誰也不能把握你的每次選擇都是正確的,但是選錯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糾結(jié)于悔恨中而無法自拔。我們可以頻頻回顧,但仍要一路向前。我們每個人都走在朝圣的路上,只要我們一直走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