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孔子春秋(5)

魯定公十三年(公元前497)夏季,孔子對魯定公說:"臣子沒有私藏的武器,大夫不能擁有周長三百丈的城邑。"于是就派仲由為季氏的管家,打算要拆毀季孫氏、叔孫氏、孟孫氏三家的都邑。這時,叔孫氏首先拆毀了郈城。季孫氏將要拆毀費城,公山不狃、叔孫輒率領費邑人襲擊魯國國都。魯定公和季孫氏、孟孫氏、叔孫氏、進入季氏躲進季孫的住宅。登上季孫武子的高壇。費邑人攻打季氏,沒有成功,,孔子命令大夫申句須、但有的人已突入魯定公所登高壇的近側,孔子命令申句須、樂頌下臺攻伐他們,費邑人戰敗逃跑。魯國人乘勝追擊,在姑蔑打敗費邑人。公山不狃、叔孫輒逃奔齊國。拆毀費城,接著準備拆毀成城,孟孫氏的家臣公斂處父對孟孫說:"拆毀成城,齊國軍隊必定能進逼到達國都北門,況且城邑,是孟氏的保護屏障,沒有成邑就是沒有孟氏啊。我不打算拆城。"十二月,魯定公領兵包圍城邑,沒有攻克。

魯定公十四年(公元前496),孔子五十六歲了,由大司寇理國相事務,臉面上有喜悅的神色,他的弟子說:"聽說君子禍患降臨不恐懼,福運到來不喜悅。"孔子說:"是有這樣的話。但不是還有'身居高位禮賢下士而自得其樂'的話嗎?"于是就把擾亂國政的大夫少正卯誅殺了。孔子參與治理國政三個月,賣羊羔豬豚的不隨意抬價;男女行路分道而走;遺留在路上的東西沒人撿拾;從各地的旅客來到魯國的城邑的,也不必向官吏求情送禮,全都給予接待,如同回到了家一樣。

齊國人聞悉魯國的情況后感到恐懼,說:"孔子在魯國當政的話,魯國必然會稱霸,一旦魯國稱霸,而吾齊國土地靠他最近,我齊國的土地就會最先被了吞并。何不趕緊獻送土地呢?"大夫黎鉏(chú)說:"請先嘗試設法阻止孔子當政;如果沒法阻止再獻送土地,難道還算晚嗎!"于是挑選齊國國中漂亮的女子八十人,全都穿上華麗服裝,教她們學會跳《康樂》舞蹈,連同有花紋的馬一百二十匹,一起送給魯國國君。 齊人將女樂、有紋駿馬安置在魯國都城南面的高門外。季桓子換上平民服裝前往再三觀看,打算接受下來,就告訴魯定公以要外出巡回周游視察為名,趁機整天前往南門觀看,連國政也都懶于處理了。子路看到這種情況便對孔子說,"您可以上路出走了。"孔子說:"魯國將要舉行郊祀,如果能將郊祀祭肉分送大夫的話,我就還可以留下。"季桓子結果接受了齊國的女樂,三天沒有上朝聽政;在郊祭祀結束后,也沒把烤肉分給大夫。于是,孔子就離開魯國,在屯地住宿過夜。魯國的大夫師己前來送行,說,"先生您可沒有什么罪過。"孔子說:"我唱首歌可以嗎?"接著唱道:"那婦人的口啊,可以那婦刀大臣和親信都攆走人,接近那些婦人,可以叫人身死名敗。悠閑自在啊,聊以消磨時光!"師己返回國都,季桓子問:"孔子說了什么?"師己將實情相告。季桓子喟然長嘆說:"夫子是怪罪我們接受了齊國的那群女樂的緣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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