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還沒等慕容雪出手,拿謎底的小哥雙膝著地,跪在了慕容雪面前。
“拿來”和之前一樣冰冷的聲音。
“來人,快來人。”跪地的小哥喊道,雖然對面是個俊美少年,但重點是跪著的。
從四面來了七八個壯漢,將慕容雪與葉惢圍住,葉惢的確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了一跳。
慕容雪輕輕拍了拍葉惢的手,葉惢微微放心。
“把他倆給我抓住”跪地小哥站起身。
這七八個壯漢就要上前按住葉惢與慕容雪,葉惢與慕容雪兩人雙手都被占用著,以慕容雪的武功對付這幾個沒有武功只有蠻力的人,是輕而一舉的事。可是身邊有葉惢,慕容雪怕傷到葉惢,不然沒等跪地小哥起來,就動手了。
沒等這七八個壯漢動手,葉惢一腳把跪地小哥踹入河里,誰讓他跪的位置不對呢。按理說,葉惢是踹不動跪地小哥的,畢竟這跪地小哥看起來還有點功夫,就這樣輕而一舉被葉惢踹入河里,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救命呀,救我。”跪地小哥原來是個旱鴨子呀,這南方的一般都會點水性,要不然葉惢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
“快救我”七八個壯漢傻了眼,不知道該做什么,站在河邊的三人不知被什么也拉入了河里,其中一個也不懂水性。這時在岸上的四五人更是不知所以然。是下水還是在岸上,如果下水這正月里水得多涼,不下水回去不知會怎樣被訓斥,最重要的是這個公子出了問題回去該怎樣交待。就算都沒事,可是這兩個小公子該怎么辦。
眼一閉,嘴一抿。四五人沒有商量同時“撲通”跳進河里。
“走”。慕容雪給葉惢使了個眼色,同時向河的對岸瞧了眼,對岸的柳樹陰影后像是有一人。今日之事有點蹊蹺,慕容雪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惹到她,她才不管呢。
“不管他們了,不會出人命吧。”葉惢被慕容雪拉著,現在有點后怕。
“不會,這里的水不到胸。”慕容雪清冷的說道。
“啊”葉惢瞪大一雙晶瑩的眼睛,往河里看了一眼,剛好看到有幾人站來了起來。
“這水不深,不深。”跪地小哥一聽,站起來發現,剛好到腰。
“誰讓你們都下來的,給我追。”這時發現岸邊擠滿看熱鬧的人,臉微微發燙。
等這幾人出來,慕容雪與葉惢早已沒有蹤影。
“哈哈,笑死了,這幾人怎么這么菜。”葉惢跑著笑著,差點差氣。
“這種人看著強勢,其實只是仗勢欺人罷了,你剛剛的力氣不小。”慕容雪抬頭看了看葉惢沒什么異常,放下心來。
“是呀,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大力氣。”葉惢抱著謎底氣喘吁吁。
“他們在那兒。”前面慕容雨與葉林早已在剛剛分開的地方等侯。
“你們怎么這么慢。”慕容雨早就等著不耐煩了。
“我們遇到了一點小插曲,呵呵。”葉惢還是忍不住笑。
“你別笑了,我們把所有的謎語全拿來了,趕緊猜。”葉林還是覺得正事要緊。
兩人早就準備好了紙筆墨,擺好了桌椅。
葉惢將謎底紙放在桌子上,慕容雨整理謎底紙,慕容雪的謎牌也放在桌子的旁邊,葉林整理謎牌。
“你們知不知道,南城的燈謎牌被人全拿走了,不知是誰家。”旁邊有人從南城過來。
“有這事,一般都會有幾個比較難的剩到最后,無人能猜到。”一人又說。
“從北城往這,也被人全拿走了,聽說還是兩少年,模樣長的都不錯。”另一從北城方向來的人。
“你看,這里有人寫謎底。”一句話吸引來了很多人,紛紛圍觀葉惢四人及一張桌子。
“你看,這里謎牌很多。”
葉惢才顧不上管圍來的這些人,她要忙著盡快寫出謎底。
“這不是葉家的小書童嗎,他的醫術了得,我有一舅老爺病的都快死了,就是這位小神醫救回來的。當時還是我賠著去的呢。”人群中有一人認出了葉惢。
“原來是葉家的小神醫呀,我有個鄰居的女兒病的路都走不成了,抬著進的葉家醫館,豎著走出來的,你說神不神,也難怪人家拿了這么多謎牌。”
……
“就在這里,就是他倆,剛剛推我下水的。”跪地小哥從河里爬了出來,將近十人全身濕漉漉,個個都像落湯雞。
葉惢依然沒有被這些人打擾,繼續寫謎底,她已經把慕容雨帶來的寫完。
接下來是葉林帶來的。
“哥,把你的拿來。”葉惢寫了一半謎底,累了,伸了個懶腰。發現,怎么這么多人圍過來。
“好”葉林把另一半謎牌頒了上來。“你寫你的,不用管他們。”
葉惢像之前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繼續寫謎底。
“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跪地小哥吆喝了一聲,沒人理他。被無視的感覺也不好受。
因桌子被人群圍住,跪地小哥,雖然看到慕容雪兩人,但是也很難擠進去。
用他濕漉漉的手扒拉開人群,“讓開,讓開”
“你們這些人全濕了,往里擠什么,謎底是宣紙,是沾不得濕氣的。”站在桌旁邊的一人看不過去。
“走開,走開……”人們扭不過這幾個無賴,只得紛紛讓開。
葉惢依然寫著謎底,葉林、慕容雪、慕容雨早就看到這幾個無賴過來,為葉惢保駕護航。
八、十個人把葉惢四人及小桌又圍了起來。
“你,剛剛沖撞了我,竟敢把我扔進水里,我絕不放過……。”跪地小哥指著葉惢,衣袖上的水下一刻就要滴到葉惢剛寫好的謎底上。
葉林用袖子加了點內力,將水滴扇向跪地小哥張著的嘴里,一不小心又咽了進去。剩下的字也一塊咽下。
“你們真是豈有此理,給我上。”跪地小哥更是生氣,雙手舉起擺了一下。幾人同時上來。
“你們才真是豈有此理,敢來這里找茬,活著不耐煩了。”慕容雨早就忍不住了。
“這是慕容公子呀。”跪地小哥是認得慕容雨的。這慕容雨在亢城混的也是風聲水起,慕容雨不像其他公子哥那么紈绔、無禮。慕容雨在這群公子哥群里人品算是好的,人們都會給慕容家面子,也沒人敢把他怎樣。慕容雨又經常出來玩,所以很多人都認識他。
“您怎么在這呢?”三百六十度語氣表情大轉彎。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了,你來這干什么。”慕容雨揚起頭顱,俯視著這個跪地小哥。
“我一定來錯地方了,這一定是個誤會、誤會。”跪地小哥點頭哈腰的回答。
“什么是誤會,你把這些人都嚇走,跑到我這里來,就是誤會?你說我的人沖撞了你,把你扔到河里,是誤會?你絕對不放過我們,是誤會?”慕容雨才不會這么輕意的放過他們。在葉惢面前總得長點臉。他要把架子做足,這些人平常他從不放在眼里的,才賴得理他們。
“誤會、誤會,都是個誤會。”跪地小哥腰彎的更很,頭點的更勤。
“是誰把你推下水的。”慕容雨不依不饒的問。
“是我們自己,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滑到水里去的。你看,就像這樣。”跪地小哥特意示范了一下,又一次倒入河中。
“救命,救命……”這邊的水可不像之前的地方,這里水很深,旱鴨子怎么也得喝幾口水,撲騰了幾下。跪地小哥帶來的這幾人,看這次是真的,又一起都跳了下去。
此時,葉惢已寫好謎底。放筆吹字,動作很是靈動、優雅。慕容雨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
“好了”轉頭看向慕容雪及葉林。一眼都沒看慕容雨,很是失望,明明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只可惜她全然不知。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給我謎牌,你拿謎底,我們放到臺上去。”這個是不能代勞的,帶著慕容家人太招搖。
“你們小心。”慕容雪無法跟著,只能目送。
“好”葉惢回一甜笑。
葉林向她微微點頭。
往舞臺上這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他們懷里抱了這么多謎牌”
“這回就不一定是花家得花燈冠了。”往年一般是花家得花燈冠,花家在亢城文學上是最有造詣的,又出了一名知府大人。照這樣發展,這花家是有超慕容家的趨勢。
這句話,剛好被旁邊的粉嫩姑娘聽到,這個粉嫩姑娘就是奶奶廟后院和青衣公子身后的美人兒。她是花家的掌上名珠,花家嫡系唯一的女兒。這幾年得花燈冠的都是她。今年她比往年猜的更要多,但看看葉惢的,臉色很是深重。
葉惢與葉林將謎牌和謎底分別放在一個大斗子里,有專人查看。找出謎牌和對應的謎底,葉惢與葉林在旁邊觀看著,以防弄混。
此時月亮已正中,月光散在舞臺上,有點武功的人均可清楚的看到葉惢及葉林人的面孔。
突然葉惢心口劇痛,雙手捂住胸口,要不是葉林眼疾手快的扶著,葉惢就直接倒在臺上了。
“惢兒,你怎么了。”葉林看出妹妹不舒服。
“不知道,心好痛。”
“是犯病了嗎?”葉林小聲問。
“不像,和往常的都不太一樣,像是有什么東西招換。”葉惢額頭冒冷汗,全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