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午后,開始懷念

常聽人說,如果你開始懷念過去,就代表你老了。

1

喜歡這樣的午后,一個剛入冬的午后,太陽依舊那么的好心情,透過大扇的玻璃,照射到地面。

不知道,你曾做過這樣的夢沒有,當我們回想這個夢時,似乎在很久以前我們曾經夢過。

懷念,便從此刻蔓延。

我是喜歡聽故事的人,我喜歡聽我得父母輩們講他們過去的故事,能透過他們眼神與他們一起回到那個不可思議的年代。

窮,是母親的記憶里的標志。但母親回憶起窮的時候似乎又有些不舍的情愫,我知道那里有她的母親,鮮活的存在記憶里。我看到了,母親眼里的淚光,在轉瞬間又消散不見。

除了窮,還有什么?我得父親說,還有不滅的精神,那種斗志昂揚的精神。的確,我看那些畫報,每個人都精神飽滿,充滿干勁。用母親的話語便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吃得那么少,又吃的不好。我知道,人的精氣神是個很厲害的東西。

他們懷念的是過去的過去,是我的過去的過去,那些已經封存在歷史里的記憶。在某個午后,開始懷念起來。

2

那些久遠的觸摸不到的都隨風而逝了,化作一縷煙在眼前以曼妙的姿勢消散。這些距離我近之又近的也隨著跟了上來。

我要感謝的是時間與距離。從小跟隨父親母親搬家不下過五次,所以距離老家也在我小時感到頗遠。老家里還有爺爺,他最喜歡的事便是曬太陽,我最喜歡與他一起曬太陽。

要感謝聚少離多的日子,在爺爺去世如此之久的歲月里,我永遠感覺我得爺爺一直在老家里曬著最溫暖的太陽。他的神態,他的姿勢,被太陽曬過的滿足,都依舊那么生動鮮活,他一直都在,這是距離帶給我的禮物。

3

時間久了,便會懷念。懷念曾經年少。

小時候被狗咬過,結果怕起狗來。后來養了一只,便愛上了這種毛茸茸的東西。它總是會圍著你轉呀轉,不知疲倦,不管你怎樣對它,似乎過一會它就會全忘。

很久之前聽說,寵物是你栽下的悲傷種子??傆幸惶焖鼤谀阒半x去。

要感謝的是搬家,那只小狗在快要二十年的時間里,一直是那個模樣的,它趴在我搬走的屋前,偶爾抬頭凝視那高高在上的門鎖,或者偶爾也會思考主人為什么將它送人,是什么地方做錯了?在無數次的等待中,摸索中,迷失了方向。它走丟了。記憶里的那只穿小白靴的小黑狗,永遠存在了記憶里,它鬧過的笑話依舊還在,伴著那場風,吹向午后的玻璃,太陽依舊那么暖,懷念依舊和午后很配。

所有的過往,都值得懷念,當我們開始懷念,我們是真的老了嗎?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日子仍在繼續,時光仍在編織,某個午后,依然在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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