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這條“母親河”,李旭隱隱看到對岸片片麥田,有的分明已經黃綠黃綠的。有點農村生活經歷的人就會知道,有時只要太陽足夠好,甚至一中午一地就可以黃遍。
說著走著,走著說著,他們沿著偏僻的田間小道往回走,好像他們的愛也在此彌漫開來,但李旭卻不曾想過拉她入懷,只想安靜地看著她,尤其是艷蓉頭發的樣子。
說是巧合,經過“橋”的時候,李旭遠遠看到下面坐著一個人,背影挺像一峰的,便讓艷蓉在路邊等著,他過去探個究竟。這橋的傳說也只有近處村子的人清楚,像李旭這樣不怎么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便沒有什么恐懼可言。
“峰哥,你怎么在這?”李旭剛說完卻看到一峰臉上的傷,“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一峰抽著悶煙,沒有正面回答李旭,“你怎么到這了。”
“我……”李旭覺得一峰早都不上學了,肯定也不會亂傳的就說了:“我和同學到河灘那邊去玩,回來經過這里。”
“哦。沒事,那你們玩吧。”一峰接著說。
“峰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被人打了?”李旭第一反應就是這,也便這么問了。
“以后再說吧,你快陪你同學玩吧。”一峰看似平靜地說。
看暫時也問不出來,李旭想著艷蓉還在一邊,就說:“峰哥,那我走了,等下次見面咱們再說。”說完話,他們就相互揮手告別。
艷蓉忙問那人是誰啊,李旭臉上不太高興說以前的一個同學,現在不上學了,就這樣也算是搪塞過去了,李旭說:“我一會把你送到路口,你自己回家吧,不然被人看到不好。”
艷蓉點了點頭,就上了李旭的自行車。等到了地,他們不舍的道別,李旭卻朝著橋的方向飛奔而去,因為他真的想知道個究竟。到了地,一峰卻沒了蹤影,李旭放下自行車,邊走邊喊:“峰哥峰哥。”直到站在橋上才看到一峰,原來他到橋的背面去了,“你在,怎么不說話?”
“你怎么又來了?你同學呢?”一峰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李旭說。
“好吧,我也不嫌丟人就告訴你吧,我被段天打了,現在臉上鼻子上的傷還都沒好。”一峰平靜地說。
“什么時候的事啊,你怎么不給我說一聲?”李旭接著問。
“這是我個人和他的事,不想讓你們知道。”一峰說。
“你真把我當外人了,峰哥你說現在怎么辦?”李旭的話倒也是一峰心頭的事,自從被打后他一直琢磨著報仇,卻不知道采取什么樣的方式,單打獨斗絕對是自不量力。
“這仇必須報,咱們明人不做暗事。”說著說著,一峰就朝李旭走過來一起合計起怎么干,“不需要那么多人,三四個就夠了,不然咱們就不算明人了。”
“我算一個,曉義肯定也來,你看再叫上誰?”李旭問道。
“我看就咱們三個就行了,咱們都是被他害過的,都有仇有恨,就這樣吧。”一峰答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又接著說:“對了下周有時間,咱們幾個吃個飯。”
商量完,他們也就各自散了,而這時云天突變像是一場白雨要來,狂風四起,麥田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