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2014年9月的一個周五,西格斯多爾夫市的市長托馬斯·卡姆得知,最近抵達歐盟的四百名難民正從意大利蘭佩杜薩島送往德國。一處閑置的別墅度假村被定為適合難民安身的臨時場所,住在村里方濟會的修女們要離開小鎮,100名敘利亞難民要搬到修女居住的地方。
? ? ? ? 許多村民對這種發展并不滿意。市長認為此舉避免了更令人不快的結果。8月末,馬勒斯多夫修女們已經離開。9月,第一批敘利亞人抵達。
? ? ? ? 第一批抵達艾森岑特村的敘利亞人中有一個人叫做亞希爾。馬勒斯多夫修女的故居36歲的居所管理員貝尼?貝海克接待了他。10月,亞希爾做了臨時助手。貝海克12歲的兒子盧卡在放學后經常到難民所來。貝海克64歲的母親伊芙琳也是這個難民所的看管人。
? ? ? ? 伊芙琳和敘利亞人相處的經歷證明人們的那些評價是偏見。“他們值得尊敬,他們人很好,”
? ? ? ? 盡管亞希爾和貝尼·貝海克的友誼與日俱增,他還是心情憂郁。“家屬團聚”的過程——即被接納的難民按法定程序安排家屬隨往——往往很漫長。
? ? ? ? 我第一次見到哈利勒.卡爾盧克是在十一月的晚上,這個從阿富汗來尋求庇護的20歲出頭的年輕人心情不太好。盡管避難路上的敘利亞人基本肯定能夠得到難民身份,但在去年,作為進入德國的第二大移民族群,阿富汗人多數時間只能獲得某種形式的庇護,而且有跡象表明,多年來被認為不會遣返阿富汗人的德國,可能很快會把他們送回國。
? ? ? ? 卡爾盧克的不幸并沒有讓他無所事事。他上了一所職業學校,學會了講流利的德語。他也在特勞恩施泰因的一家超市每月工作將近50小時,并計劃年末的時候在那里開始他的學徒生涯。
? ? ? ? 再次見到卡爾盧克是在冬末,因為缺勤被職業學校退學,他更加焦慮重重。他告訴我他在盡力重歸好心情,但真的很難。他看到盡管敘利亞人在他來德國之后很久才來,反而先拿到了難民身份。他難以理解歐洲人為何不接受阿富汗人。
? ? ? ? 一個早春的清晨,我在市政廳市長辦公室見到了卡姆市長。距離我們初次見面已經時隔好幾個月,新的難民還在源源不斷接踵而至。
? ? ? ? 亞希爾住在艾森岑特村馬勒斯多夫修女們的先前住所,為了能夠在德國過上正常生活,他繼續努力著。
? ? ? ? 幾星期之后,亞希爾接到了通知:他已經獲得了難民身份!然而亞希爾頗為矛盾。他和妻子依舊失聯,思忖著愛妻何時能來到身邊。貝海克竭盡全力想讓他振作起來。為了找到亞希爾的妻子,他幫助亞希爾在德國立檔,還為他在艾森岑特村找到了合適的一室一廳的出租房。他坐在沙發上,凝視著桔色的粗毛地毯。我問他在新家的感覺。他卻說這不是他的家,敘利亞才是他的家。他相信德國比其他歐洲國家殷勤好客,但是他永遠只是一名異鄉人。
? ? ? ? 亞希爾走到陽臺上抽了一支煙,望著樓下的草坪。這時他看到隔壁的鄰居,一位穿著拖鞋的老人出現在房子邊的甬路上。老先生拐彎時抬眼瞥了亞希爾一會兒,然后扭過頭,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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