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季,綿長輕柔,最易勾起那些沉睡心底的如煙往事,淡藍色的心情,屬于那些粉紅色的心事,順著小路綿延的方向,看見自己身影跳躍過的地方。
我當時那樣歡喜,因為一個人甘于眼前一切平庸,因為一場夢憧憬五年十年二十年后的飄渺,我眼角眉梢的笑意,盈溢在十六歲黃毛丫頭的年紀,記不住究竟哪件事,是他拿了我寫著著零碎隨筆心事的本子轉身就跑我追喊打鬧繞著大半個校園最后雙雙停住腳步,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寫東西不就是要給人看的嗎?”“誰要給你看啊!”我拿回本子轉身就跑,他跟在身后,或許像成為對方眼里的不一樣或許是驕傲還來不及懂得什么更重要。如果重來,我想我要和他坐在臺階上,一頁頁看完那本隨筆。笑我矯情也好中途離開也罷,或許那樣幸福會來得更早吧。曾經我隔著幾米的跑道,向你砸去的那顆籃球,砸得有夠偏,我氣得跺腳,你玩味的一笑。我回味很久啊!這顆球到底有沒有砸到你心上,不管有沒有那時候你已扎實在我心上了。
你像個毛頭小子開始想感受早戀的滋味,你和一個女生把全段女孩列出劃掉列出劃掉,她提到我的名字我聽到了,你說:“不要不要”,我那時寫作業寫的好認真,認真到想要什么都充耳不聞,你選了中意的人把情書遞向了我的閨蜜。我和所有人一起打趣你倆的小紙條,心冷到想換一個人談場戀愛,放棄你?刺激你?幾乎是排斥他的任何行為連牽手都不情不愿,因為心上有你所以要對那段違心的時光說聲對不起。
我大概永遠忘不掉那是冬天期末考的早上,你問我喜歡過他嗎?我看著你的眼睛點了點頭“恩”,但其實我最喜歡你呀,你為什么不替你自己問問,我看見你面帶慍色一個人避開了教室里熱鬧的人群,翻開了課本,我再也看不下課本的內容了,當時感覺所有的勇氣都該發揮作用了,頭上頂著一圈光環無數佛祖菩薩保佑我來到了你身后“誒”“干嘛”“我喜歡你”,幾乎是落荒而逃但我看見你笑了,我長這么大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告白就獻給你了。
這是開始,與我而言真正兩情相悅的初戀。那給溫度有點低的冬天,女兒家羞紅臉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