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是水逆期一種霉運,一不小心與它交手,不斷地渴望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而不過是望梅止渴。只有再歸回到某些個屬于自己的領域里時才看清方向。
小學二三年級時,有次我很委屈地哭著打電話給在外地工作的爸爸,說我要改姓,爸爸笑著問我要改成什么,我說改成趙啊,因為班里的那個趙同學成績好,條件好,獨受老師恩寵,老師還在班里說她爸爸很厲害,姓趙的人都很聰明。當時爸爸沒有教訓我,只是鼓勵我,教我一些方法,并且列舉了很多和我們同樣姓的古今名人。那個時候,居住圈子小,老師和父母們都認識,以至于經常為了一些東西在孩子身上“下功夫”。所以從小父母教育我不與別人攀比物質條件,可是你看,這些也表明我常常沒有好的判斷力,不知該怎樣才能擁有他們在老師口里說的那些優秀。所以我變得去越來越努力學習,學習文靜,學習去那樣寫字,學習去那樣唱歌。
小的時候一些事實使我們把自己塑造成某某人,但事實是成不了某某就得不到那些光環,這樣一些形式的焦慮可能到長大后都還有所受束,只是不是以那種“模仿”的形式。或許哪怕沒有外在牽引,我們自己有時也不可避免的在“別人家的孩子”下忙從變得盲從的。有的人是有主見的,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但那也是來自塑造與自我完善。
不安于做自己而羨慕別人,卻又不知該如何調試努力。
? ? 別人的優秀的現象會給人帶來錯覺與假象,即我根據他來就好啦,他做什么,我就比他做的更加精致,不就把那種能力和效用拿到手了嘛,甚至更為優秀。仿佛是有效而明確的學習方向。其實我們都明白每個人適用不同的方式,但真正去抉擇時又往往跑偏到別人的軌道,而此時便容易把目標對手化——在不夠沉穩的時期是不太能夠把“對事不對人”做的那么好的。貶損策略是每每看到海市蜃樓,有了望梅止渴的好感,也養成了逃避的習慣。
看到在很多自媒體的文章中教給大學生應對身邊人“你怎么又在學習啊,想考高分啊”、“你這樣做有用嗎,不就是想拿獎學金嗎”這一系列的心態與方法。在心態上冷眼,在行為上溫和是種直接的策略。但是別過度“冷漠”了,因為究竟我們自己做的如何,并不應該跟隨外在態度來改變自我判斷標準的。做什么是讓我們可以收獲幸福的,就去選擇,做什么可以助長興趣的,就去堅持,做什么可以提升能力的,就去獲取。
前兩天看到一個說法:如果我們把“我要睡覺”變成“我拒絕”,那睡眠質量就會提高很多。
是啊,不妨先放松一下吧,你不必非得在別人喝咖啡時抓緊讀書,趕到壓迫力時其實你是可以去逛公園的,上臺演講前你是可以看看崇拜的作家的書的,熬夜做功課后你是可以再熬半個小時看看自己喜歡的風景建筑的明信片的。別只學會了不斷地告訴自己我要努力我要努力,而是學著告訴自己我需要拒絕那些妨礙我的東西。與我而言,它們是妨礙著的,獨立的,也就是這樣了。當發現自己在自身沉浸或沉迷的好的事物里依然在生長得很好,反而我們又會舒心的去把大家都在做的事做得更完善,自由努力,沒有逃避了。
? ? 安靜是一種我們永遠不會說不需要的氣質,而恰恰是不需要做給別人看以展現自己的。說“以不爭來爭”或者“心無雜念,無所欲求”都是這樣,我們始終在去獲取使安靜的能力,而不是關注安靜能力的本身。去擁有這些來養活得起理想,去成為安靜的你自己。
焦慮是件小事,沒有那么重要,就像你在埋怨昨夜誰打擾了你的好夢,可是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已經把我已有的睡眠完成的很好,休息得很輕松,那么就不會顧慮那么多,今天的工作會完成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