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不到,又睡不著啦,可是明天,哦,是今天還得考試呢。打開簡書,哇,第二次上首頁啦,編輯真是慧眼識珠——太不自謙了。哈哈,別人不夸我自己夸,誰叫人家就這么虛榮呢。
覺是睡不成了。唉,我這管不住的大腦啊,怎么就沒個開關呢?干脆寫點什么吧,剎車失靈,握緊方向盤,讓睡覺見鬼去吧,讓考試見鬼去吧。
早想為他們寫點什么,卻總覺寫不出什么,怕對他們沒有什么用。可怕又有什么用呢,借著首頁的鼓勵,就今天吧。
每次早起上班,從穿過集鎮的國道經過,心都會很沉靜。
天蒙蒙亮,還看不清人的臉。路上各種車都有,電車,摩托車,面包車,當然還有我的車。停在路邊的以面包車居多,也是模糊的輪廓。
有時也有很靠路中央的,我要打一點方向盤,因為里面會出來三三兩兩的影子。
在面包車的夾縫里,偶爾也有一個兩個瘦弱的電動車,或健碩的摩托車。
它們停在哪里,它們的主人或它們載著的人在路旁的小店里,或坐在門口路邊的小桌旁。
包子,稀飯,還有湯,好豐盛呀。他們太早了,在路邊小桌子,小板凳上,喝碗熱氣騰騰的辣湯,就著一小碟醬或咸菜,再加幾個蒜瓣,吃一籠剛出鍋的包子,又省錢又省事。
我早起上班的憤懣平息了。
路邊黑白電影的情形在天亮就會消失,吃飯的人走了,小攤販們也要去補充睡眠。也有繼續做別的賺錢的事情的,睡眠就省了——我夜里睡不著,中午還得被“三缺一”的大義挾持著,即使想睡也不好意思睡。我覺得身體素質在明顯下降,以前單位組織拓展訓練,攀巖一項,我是唯一爬到頂部的。雖然有保險繩子,但還是被兄弟姐妹們英雄一樣祝賀歡呼好一陣子。
過后許久,這還是我們經久不衰的榮譽話題。現在,恐怕是爬不上去了,單位也許久沒進新人了,還有誰能爬得上去呢。
我繞開一輛逆行的摩托車,不像以前一樣罵他沒素質。素質這東西是什么呢,能當飯吃嗎?我似乎不用將素質換飯吃了,所以積累的多了點,只要儲存的好,不時拿出來曬曬太陽,應該越積越多的。
雖然還有吃飯的人,但路邊的小桌子小板凳必須收起來了,因為路上的車越來越多了,一輛一輛飛馳而過,影響了道路通行肯定不行。為了良好的衛生和秩序,掃地的清潔工,巡邏的城管也開始忙碌起來。
到單位時,天已經大亮了,同事們相互抒發著一夜沒見的心情。碰到了領導,自然要嚴肅些,腳步加快些,不可以打方向盤躲開。走近了,恭敬地問個好,領導善解人意的溫和回應,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對于上帝來說,他只是動動手,就給了夏娃生命,給了亞當一個溫柔的老婆。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手里螞蚱的生死只是打賭時的一個念頭。
我們在同學聚會上互訴衷腸,老師的筆稍微動一下,我們就是路人甲乙。父母的一個念頭,我們來到了繽紛絢爛的世界。
每個人都是別人的上帝,也都是別人手里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