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小楷抄詩經·周頌·清廟之什·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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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天作

貢獻維護者 朝陽山人

《周頌·天作》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周武王在岐山祭祀從古公亶父至周文王等歷代君主的詩歌。全詩一章,一共七句,開篇寫天賜岐山,接著寫古公亶父開創基業,再寫到周文王經營以及強大,表現了周人在岐山根據地上積蓄力量的過程,揭示了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同時也塑造了古公亶父及周文王的形象。此詩融歌頌圣地與贊頌圣人為一體,文筆如大河滔滔,飛流直瀉,既顯莊嚴,又富氣勢。

作品名稱:周頌·天作

作品別名:天作

作者:無名氏

創作年代:西周

作品出處:《詩經》

作品原文

周頌⑴·天作⑵

天作高山⑶,

大王荒之⑷。

彼作矣⑸,

文王康之⑹。

彼徂矣岐⑺,

有夷之行⑻。

子孫保之⑼。[1]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周頌:《詩經》中“頌”部分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頌是祭祀宗廟的樂歌,不僅配樂,而且還有舞蹈。周頌部分今存三十一篇。

⑵作:生長,造就。

⑶高山:指岐山,在今陜西岐山東北。

⑷大王:即太王古公亶父,周文王的祖父。荒:開荒墾田。

⑸作:治理;一說創始。

⑹康:安康,安定;一說庚,繼續的意思。

⑺徂(cú):往,指百姓來歸附。

⑻夷:平坦易通。行(háng):道路。

⑼保:守住。[2][3][4][5][6]

白話譯文

上天造就岐山高,

大王開始來開荒。

百姓在此蓋新房,

文王讓民享安康。

民眾奔往岐山旁,

岐山大道坦蕩蕩。

子孫永保這地方。[3][4]

創作背景

這是周人祭祀岐山的樂歌。對于周人來說,岐山是一圣地:“周之興也,鸑鷟鳴于岐山。”(《國語·周語》)據《史記·周本紀》記載,周之先王古公亶父時代,熏育、戎狄經常向周民族進攻,掠奪土地和財物。于是古公亶父帶著自己的部族離開豳地(公劉所建邑之處)),渡過漆河、沮河,越過梁山,遷居到岐山南面的周原(今陜西省扶鳳縣界)。到這里以后,古公亶父率領大家開墾土地,耕種務農,營建城廓室屋,使民安居樂業。古公亶父之遷岐,可以說是周民族走向強盛的重要轉折點。古公亶父不僅仁愛本族,而且推仁愛于一再侵犯于己的異族,自然更是難能可貴,因而也更具備后世儒家所定的圣人品格。他死后被追尊太王,百姓也都贊頌他的功德。至于周文王,他是古公亶父少子季歷之子,他繼承了先祖功業,進一步發展了周的勢力,不但伐密伐崇取得了勝利,還制定了攻伐之法,并為后來滅商取天下打下了基礎。正因為如此,周民族克殷之后,天下統一,思緬先王,于是有祭岐山之舉。

《周頌·天作》是周頌中少有的提及具體地點的作品(另一篇是《周頌·潛》),它寫出了岐山。《毛詩序》說:“《天作》,祀先王先公也。”朱熹《詩集傳》則指為“祭大王之詩”,也認為祭祀的對象是人。《易·升卦》六四有“王用享于岐山”的記載。《荀子·王制》說:“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莫不盡其美,致其閑。上以飾賢良,下以養百姓而安樂之,夫是之謂大神。詩曰:‘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此之謂也。”荀子認為岐山有神靈,保佑周民族,他將《天作》理解為祭岐山神靈之歌。姚際恒《詩經通論》引季明德語,認為是“岐山之祭”,即《周頌·天作》的祭祀對象是岐山。《周頌·天作》這首詩,應該既是祭圣地,同時又是祭開創經營圣地的賢明君主的。由于岐山之業為古公亶父開創,而周文王后來由此遷都于豐,故《周頌·天作》應是在岐山對古公亶父至周文王歷代君主進行祭祀的詩。至于行祭之人,一說周武王,一說周成王。[3][4][5]

作品鑒賞

整體賞析

這是一首歌頌周太王古公亶父開創岐山基業以及周文王業績的短樂章。“天作高山”,強調上天賜予岐山這塊圣地。周人重視天賜,視為吉祥,連婚娶亦是如此:“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大雅·大明》)天賜岐山之后,在這根據地上積蓄力量尚須人為,詩中便主要寫這一過程。之所以僅取大王、文王二人,主要是因為他們確實是岐山九世周主最杰出的代表。滅商雖然完成于周武王,但周文王之時已顯示出周將代商的必然趨勢,商紂王囚周文王于羑里,只能延緩而無法阻遏這一歷史發展。岐山圣地經營到周文王之世,已為周武王積蓄了足以滅商的雄厚實力,包括姜尚這樣足以輔成偉業的賢臣。“有夷之行”,分明是先王開創的一條通向勝利之路。

這首短詩,多人對其中個別字眼有不同的解讀。如“彼作矣”的“彼”,有人解為百姓,那么“彼作矣”就是百姓們造起房屋;有人解為先祖大王,“彼作矣”就是先祖大王開創偉業。如“康”,一解為安定,安康;一解為賡,繼承,繼往開來之意。此所謂詩無達詁,見仁見智也。

《周頌·天作》一詩將對圣地、圣人的歌頌融為一體,著力描寫積蓄力量的進程,揭示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其語言樸質無華,但并不枯燥寡味,文筆猶如大河滔滔,飛流直瀉,既顯莊嚴,又富氣勢。短短七句,有如此藝術效果,可見詩歌作者的大手筆。[3][4][5]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賦也。大王既作,而文王安之。于是彼險僻之岐山,人歸者眾而有平易之道路,子孫當世世保守而不失也。”

清代牛運震《詩志》:“極有渾灝草昧之氣。”[1][2]

參考資料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53

[2]? 李山 解讀.詩經(節選).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7:360-361

[3]?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651-652

[4]? 王秀梅 譯注.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747-748

[5]? 周嘯天.詩經楚辭鑒賞辭典.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1990:834-836

[6]? 周振甫.詩經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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