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憨憨與李小林爺孫倆“打”起來了,當然不是腳拳相加,而是冷戰,語言暴力。因為一個女孩--李香玉。能讓祖孫翻臉,她的美雖不傾國傾城,但顛倒眾生。
李香玉是李小林作為女朋友——唯一的女朋友,介紹給家人的,包括爺爺。小林的奶奶去世多年。土豪憨憨找過許多臨時“夫人”,無奈年齡太大,有些事力不從心,爺孫戀畢竟不班配。她們卷走錢財后,馬上銷聲匿跡,憨憨一點不在乎。錢,他有的是,只要能找到“真愛”,化再多錢也無所謂。有錢就任性,說的就是這種人。
除夕,小林帶香玉回家。這樣介紹,“我女朋友,香玉”。
“我爺爺,宇宙開發(環宇)總公司董事長,總裁!”
香玉上前,親了憨憨一下。
憨憨呆了。老伴被他整死以來,第一個給他“初戀的感覺”女人——孫子的女朋友,把他的心一下子掏走了,估計再也回不來了。
都說老人和小孩一樣。被“愛情”擊中的李憨憨,和小青年一樣,又瘋狂,又執著。反正家人見慣了他的瘋狂,見怪不怪。
大年初一,香玉給憨憨拜年,“祝爺爺身體健康,財源廣進!”她想起小林教的話:“早日找到年青漂亮的奶奶!”
送紅包是常禮。憨憨拉過香玉,避開孫子,給了她一張工行卡和密碼,“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別省。”
“謝謝爺爺!”香玉親了一口,跑了。
她留下的香氣整天不散,惹得他想入非非,一度身體起了反應!“這些年的保健藥沒白吃,錢花得值!”他渾身帶勁,仿佛當年那個瘋狂的小青年,為“愛情”插朋友兩刀。
小林呢,心里美滋滋的,“香香真棒!讓爺爺主動割肉,以前的女朋友都做不到!”
大年初一,上墳掃墓、祭祀祖宗。按族中老規矩,不允許女人參加,何況一個沒名沒份的外人。但憨憨破例,“香玉也去。新時代了,有些規矩得改改,如同姓婚姻。”
一家人目瞪口呆,尤其大兒媳--小林的媽媽王美欣。她第一次來李家時,上桌吃飯都不允許。只要涉及祖宗、家族的事,就得靠邊站。憨憨總說,“女人晦氣,別沾染!”
一家人乘四輛小車前往家族墓地,族人們的車輛浩浩蕩蕩,綿延一里。小林和香玉得到特批,“搭爺爺的車。”這些年的首次,以往爺爺都是專人專車。人說,“有了第一次,不愁第二次!”
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香玉,成了那天的紅人。在爺爺的默認下,規矩一個個被破壞。如女人不能跨坐板凳,女人不能在墳園吐涎,特別是小解。李家墓園占地十畝,生活設施應有盡有,比鄉間別墅更牛。
香玉當著許多長輩的面,對小林說,“小便,帶我去衛生間!”這么神圣的地方,這么猥褻的話,放在以前,不是被沉潭,就是被打殘。長輩們面面相覷。
憨憨忙打圓場,“老規矩該改改了,該改改了!”族長發了話,老人們無話可說,何況這么一個迷人的女孩子,一看毫無心計,天真無邪。
小便完的香玉,到李家最重要的祖先--張氏婆婆,守貞三十多年,撫養獨子,讓李家由四世單傳,到七個爹爹開砍、開派、開枝一一墓碑前點香,燒錢紙。老人們大驚失色,但無可奈何。族長憨憨說:“外人這么虔誠,說明祖宗感召力大,好事,好事啊!”
作為九0后,香玉覺得征服一個老男人稀松平常,畢竟更難的事也干過,不差這一回。當初小林在網上征集“過年女郎”時,也沒作什么限制,年青貌美是必然的,只說“搞定爺爺,才能拿到三萬元。”
小林卻不同,弄假成真了,真把香玉當女朋友了!對她在爺爺跟前的行為,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不好發作。沒有獨處的機會,有些話只好藏在肚子里。
“想個辦法,隔開她和爺爺!”真是“知爺莫若孫”,爺爺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他抓耳撓腮地想,“不能太明顯,輕舉妄動會誤大事。畢竟公司的權力還沒有交給爸爸,不能因小失大。那些叔叔們,個個如狼似虎!”
他肝腸寸斷,心如刀絞,“犧性?犧性就犧性吧。但愿香玉沒有進一步的行為!”
香玉沒這么想。和小林本來逢場作戲,協議的事兒已提前完成,有了爺爺的信用卡,“你那三萬元,才不在乎呢!富二代都不喜歡,何況富三代!”她偷空用手機查了查,二十三萬!
返家的路上,憤憤不平的小林,拒絕和爺爺同車,擠進四叔的車里。倒給憨憨創造了機會。
“小鬼,什么時候和林林認識的?”
“剛五天!”
“五天?”
“嗯。”
憨憨明白怎么回事了,“天助我也!”他一時忘形,右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伸進香玉的胸部。她推開了他的手,揪了一下。魚最喜歡上鉤的時候,是餓得發昏、垂涎欲滴的時候。
他一愣,一個激凌,手伸到她的大腿處!在暖暖的空調下,她脫得只剩下絲襪。她拍了一下,推開了,“小心開車,隔墻有耳!”
警告,不但沒有阻止他行動,反而激起他更大的欲望。“這車不怕撞!”幾百萬元的車。
手,突然伸到她那里!她躲閃不及,臉刷地紅了。
“別這樣,危險!”
“我死都不怕,危險算什么?”
他試圖突破她的底線!
她極力拒絕,雖力不從心,仍拼命掙扎。眼淚刷刷往下流的,傷心欲絕。他心一軟,停止了進一步的冒犯。
到家后,小林迫不及待拉開車門,抱了抱香玉。親她的嘴時,她轉開了臉。他意識到,某些事情……
他把她扯到一旁,偷偷告訴她,“你可以走了,我會兌現承諾的!”
“今天就走?還有五天呢!”
“就今天!”
“按天計算,給我四千就行!”
“笑我沒錢嗎?四十萬我也付得起!滾吧!”
李香玉偷偷走了!
回頭不見了香玉,憨憨問:“林林,香香呢?”
“走了!”
“走哪里了?”
“她家。”
“走了,怎沒告訴我一聲?”
“我的女朋友,告訴你干嘛?”
“……”
“喂,爺爺,你害的人還少嗎?別的歪腦筋,她還是一個小姑娘!”
“小兔崽子,怎么說話的?不想將來繼承財產啦?”
兩人火氣越來越大,嗓門越來越高,顧不得什么周公之禮、尊卑有序。
“繼承財產?得了吧!大兒子(小林爸爸)都輪不到,長孫只能白想。別忽悠我,別打香香的主意。老牛啃嫩草,做夢!”
“怎么說話,你?”四叔過來,拉開小林,不明白爺孫倆為什么爭吵。
“一屋垃圾!”一個熟悉他們家情況的鄰居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