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有求愛之意,不難說成戀愛,至少也是“單相思”,尚如此,也多對男人而言。人是猴子的后代,猴子又是動物的一種,生物學說,動物求偶乃雄對雌發,至少是人為意識所致,不然人也不可能說自己有一個夢相(夢相實質為空想、妄想)。進而“追求”在某種世事上省略掉男人的話題,只余行為的表現;如果女人再說“追求”便成“誘惑”了。人的進化把求偶分居成“追求”與“誘惑”,然后漸成兩系,又有常識“日久生情”,所以“追求者”與“誘惑者”隔離頗有成績,再因達爾文陰謀傾向,情意便流行于無性生殖的寂寞,使另句“相親勿婚”成了腐生土壤,供于消化吸收,可見格言也沾染了物種的習性,會隨時間變遷或滅絕,就像隨人而變的事詞已不需篡改,只是修訂后的詞典里多了“同性戀”,固然我們猜測“追尋”將代替“追究”又有何妨。
說到此地,應談及“追求”別層意思,像戀愛的結束換來了結婚,有始有終,引康德哲言:“人是借助令人驚異的—想象力—創造文化的生物。”拜聆所思,想象力乃上帝賜于生物禮物,接受禮物的生物——人,便要為上帝受一世的罪,雨果說人是罪人也不甚全對,應說成人是“替罪羊”,而真正的“替罪羊”則被上帝動了死刑,卻保了貞操,事實有證,失貞操的人越發的多,用資本家對雇員的態度來看,在忍無可忍時給點甜頭,便緩了怨氣,想像力亦成了追求的思維機器,忽略了重云密霧,艱阻困繞。
植物人斷送了想象力,成為無毛兩足的生物遭人同情,那些擱置想像力的人,也成暫時的生物,卻受人唾罵,“好吃懶做”,便可說明。如此一來,上帝予人想像力的同時還額外贈了監督能力。人的追求如蒼蠅在糞堆間尋覓齷齪殘羹,旁人掩鼻而過,自己卻異常興奮,這也可說成“可笑的思維”,等時間流年,兩方都失了感覺,苦笑淡然此生,這“淡”顯成索然寡味的氣態狀,卻又是白色光匯聚了五彩十色,之間存有的區別僅剩過程,過程即美,也有人說結果甚重,這種“結果”只等是間接跳躍的成功過程,看似此人不懂生活。
試想一番,我毅然選了追求,任其替罪,臟污或是空虎一場。但!一定要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