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一直很失常,連著下了一周的雨。
冰冷陰暗的雨天下的路燈也格外地暗,散出的光很快便被澆滅于黑暗,一滴雨水打入了一位穿著斗篷的趕路人手中的蠟燈里,讓里面稍有溫暖的火焰抖動一下熄滅了。
“嘖,TM的又滅了…"那人罵了一句,去找一顆能擋雨的樹。他身后一個身影跟在后面,一步子踏出就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
"凱…能休息一下再走嗎?”那身影無力地問道,她可愛柔軟約聲音中隱隱含有一絲不適的沙啞。
那人嘆了口氣,他找到了一片沒有落雨的地面,“行。”他坐下,脫下了斗篷,露出一頭銀灰色短發。將右褲腿卷起,一道傷口觸目——由于雨天的影響,傷口一直沒有愈合。少年放下沉重的背包,從中掏出一瓶藥水,向你傷口上澆去。藥水立刻起了作用,少年面部只是皺了皺眉,但用繃帶纏繞在傷口上時手部的顫抖體現了這個傷不止皺下眉那么簡單。
他抬了抬湖藍色雙眼,望向面前的出紫發少女。她已脫下了雨衣,與少年不同,她身上倒是幾乎干干凈凈。她身后的淡紫色粒子支起幾根還算比較干的木材——在這大雨天的濕氣不會讓哪個事物是干的。
“宰種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既然生病了就別干活…“他起身,”別等病重了老子可不救你。”
木材被少年點燃,但因為木材內的水,火焰很小,但起碼有那么一些溫度,能讓一旁的空氣干一些…少女坐在少年左旁,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少年頓了幾秒,眼瞳向她移去,保持自己身體姿勢盡量不變地伸出右手,撩起她額頭雜亂的發絲、本想為她只是把她這被雨衣弄亂頭發理一理,卻碰到了少女的額頭——滾燙。
“零?”他眉間又皺起,眼中的冷漠瞬間熔化成溫暖的水流。少年又用左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沒錯,
這宰種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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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凱?”少女感便到自己被移動,揉了揉眼睛,但視野格外膜糊。
“宰種閉著眼睛休息,別亂動,”凱讓她靠火焰面近一些,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少女身上,再摘下圍巾,“然后戴上這個——宰種不是叫你穿上!躺好就行了!”
隨著皮膚上高溫流多水分的空氣被火焰烤干,零感覺體內時冷時熱的感覺減輕了。她緩緩睜眼,發現少年坐在火焰對面不知從那里搬來的大石頭上,托著肥幫了盯著火焰上加熱著的的一個…盆?雖說眼中跳動著火光,但湖藍似乎凝固在了冰川中永久無盡的冬日,臉色也格外陰沉。他從右側摸來一根木棍,往火堆里猛然刺入。火星飛起,他也抬起頭,偶然零碰上視線。
“宰種醒了?”火焰似乎終于成功將光灑在了他的臉上,“今天就休息吧,明天回去。我去巡邏一圈。”他坐起身,提起不知何時又被點燃的燈火,隨將斗篷披,便化作背影,踏入水中漸漸遠去。
雨似乎變小了,火似乎更旺了。
? ??????零是怪物,是冰冷的,卻在火的溫暖中安睡;凱是人類,是熱烈的,卻消失在了茫茫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