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難抉擇
此前，曹蔚寧被叫回清風劍派，阿湘無心紫煞的身份已被莫懷陽得知。
莫懷陽覺得阿湘出身鬼谷，正邪不兩立，不同意曹蔚寧娶阿湘，為此曹蔚寧在莫懷陽門前跪了兩天兩夜都沒讓莫懷陽改變主意。
范懷空知道后阿湘的真實身份后，一開始難以接受，但是很快就想通了。
阿湘在清風劍派的那幾日，范懷空經常見到阿湘，雖然她出身鬼谷，但是本性善良，天真可愛，絕非嗜殺之人，最難得的就是對曹蔚寧情深義重。
世間最難得的便是有情人，范懷空自己沒有遇到，嗟嘆一生。曹蔚寧得老天眷顧，遇到了心上人，那就該好好祝福和成全。
所以范懷空也跟著求情，細數阿湘品性及諸多好處，試圖讓莫懷陽答應了這門親事。
可莫懷陽看到范懷空都來說情，非但沒有松口，一氣之下，把曹蔚寧關了緊閉，甚至范懷空等人都禁止去參加英雄大會。
至于重病纏身，不過是對外的借口而已。
阿湘和韓英從白鹿鎮出發后，一路奔赴清風劍派，到了一問，才知道曹蔚寧并沒有生病，在范懷空的允許下，阿湘在禁室里見到了曹蔚寧。
“阿湘，師父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們也私奔吧。”思考良久后，曹蔚寧說出這句話。這幾天他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做到情義與師門兩不負，可是除非他師父同意他和阿湘的婚事，否則定要辜負一個。
“私奔？曹大哥，你真的愿意為了我離開清風劍派？”阿湘十分感動，她知道清風劍派之于曹蔚寧的重要性。
“我，阿湘……”曹蔚寧欲言又止。
“曹大哥，你怎么了？”
“阿湘，我，我不知道這件事該怎么說。”
“曹大哥，你不想說便不說了。”
“你放心吧，主人此次也會參加英雄大會，只要揭穿了趙敬的真面目，證明一切事情都是趙敬做的，跟主人沒有關系，再證明主人是神醫谷的后人，你師父也不會顧忌主人的身份，到時候就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阿湘，你說什么，你說溫公子要去揭穿趙敬的真面目？”
“是啊，主人一家被趙敬害得這么慘，現在證據確鑿，人證也有，自然是要找趙敬報了這個血仇。”
“不行，阿湘，你快走，你趕緊走。”曹蔚寧反應過來，發了瘋的把阿湘往門外推。
“曹大哥，發生什么事了，你為什么要我走？”
“阿湘，別說了，來不及解釋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讓韓兄帶你回四季山莊，我隨后就去找你。”
曹蔚寧心急如焚，奈何阿湘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走？走去哪里？”莫懷陽的聲音。
曹蔚寧聽到這個聲音，一臉慌亂，將阿湘拉到身后，緊緊護住。
“曹大哥，發生什么了？”
“阿湘，等會我拖住我師父，你去找師叔，讓他護著你和韓兄弟離開。”
曹蔚寧回頭看了阿湘一眼，之后便目視前方，盯著聲音傳來處，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阿湘不知所措，莫懷陽要殺她？不然曹大哥為什么這個樣子？
如果莫懷陽要殺她，她更不能走了，她要是走了，曹大哥就有危險了。
想到這個，阿湘一手握住了短劍，一手拿住了鞭子。
莫懷陽落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眼神警惕地看著他，尤其是曹蔚寧，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樣子。
“師父，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英雄大會順利嗎？”曹蔚寧試探問道。
“呵，”莫懷陽心下冷笑，不成器的東西，“慰寧，你跟為師進來吧。”
莫懷陽徑直從兩人身邊走過，眼神沒有停留。
曹蔚寧眼見莫懷陽進屋了，依然放下不下，“阿湘，你快走。”曹蔚寧將阿湘推出去。
“曹大哥，我……”
不待解釋，院門便關上了，阿湘站在門外使勁敲門也不管用。
莫懷陽見曹蔚寧耽擱了這么久才進來，心中不悅，“曹蔚寧，你當真要娶那個妖女？”
“師父，阿湘不是妖女，她心地善良，無人能及。”
“原來我以為你最是清醒，最為正直，沒有想到如今你為了一個鬼谷惡鬼，居然要跟為師動手，曹蔚寧，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師父，蔚寧知道此舉有負師恩，可是師父，阿湘是弟子這輩子唯一珍愛想保護的人，弟子不能讓她出任何事。”
“曹蔚寧，我且問你，你當真要娶那妖女？即便被逐出師門？”
曹蔚寧看著莫懷陽，心中難過，沒有想到還是要做一個抉擇。
曹蔚寧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弟子不孝，但是弟子許了阿湘一生一世，便絕不能負了她，如果師父非要弟子做選擇，那么師父及清風劍派上下的恩情，弟子只能來生在報。”曹蔚寧匍匐在地，心如刀絞。
他自小便入清風劍派，早把這里當成了家，更把清風劍派的人當做自己的親人了。
“好啊，好啊，曹蔚寧，你很好……”聽到曹蔚寧說出這樣的話，莫懷陽心里很難受。他沒有想到清風劍派這么多年的教導，最后竟然比不上一個鬼谷妖女。
“師父，弟子不孝，但弟子真的不能沒有阿湘。”曹蔚寧磕頭不斷。
“哈哈哈哈……”
莫懷陽笑過之后，便上前將曹蔚寧扶了起來，“既然你要娶，那就娶了，清風劍派未來還得靠你傳承。”
“師父，你真的同意弟子跟阿湘婚事嗎？”
曹蔚寧跪在莫懷陽面前，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曹蔚寧不知道莫懷陽為何瞬間就轉變了態度，想起此前無意間看到的情形，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只是這感覺很快就被喜悅沖散了，或許真如阿湘所說，他師父是知道了溫客行的身份后，心生憐憫。
“為師想過了，你也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既然你喜歡她，我再強求也沒用。”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成全，您一定會喜歡阿湘的，她是個善良姑娘。”曹蔚寧喜不自勝，對著莫懷陽繼續磕頭。
曹蔚寧迫不及待地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湘。
莫懷陽看著曹蔚寧毫無往日端莊穩重，心中氣憤不已，當真是勾人魂魄的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