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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加坡的第二周,Sandy也過來出差,剛好過一個周末。
Sandy聽說我們要去麥里芝蓄水池公園玩,嚷嚷著要跟我們一起去。
不出意外的,Sandy從酒店趕到我們住的地方,我們三個還在夢游。門鈴響了足足兩分鐘,Peter先醒過來,Peter叫醒了蘿卜頭,蘿卜頭又吵醒了我,這幫孫子,誰都懶得下去開門,也是風險太高。臥室在樓上,這種半醒不醒、睡眼朦朧的狀態(tài),下樓去開門,搞不好一腳踩空,滾下樓梯,不是半死也就殘廢了。
當我們到公園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午后時分了。一切出乎我們的意料,諾大的公園沒有一個很認真的大門,要是在國內,那一定有個雄偉的大門才對,而且大門口一定是人頭攢動,小販奸商到處都是,一定在哪個角落,還蹲著幾個穿迷彩服的口里啃著大甘蔗,那個渣子吐的滿地都是。
可是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吃驚,除了沒有顯著的大門外,連個鳥人影都沒有,以至于我們懷疑費了吃奶的勁趕來,別是跑錯了地方。
公園人煙稀少,景色優(yōu)美。沒走多遠,在曲橋那里遇到了一只猴子,竟然還有一個猴子家族。確實給我們了一個驚喜,和小猴逗玩了一會,繼續(xù)前行,走了不到一公里,在棧道上遇到了更多的猴子,近距離接觸猴子,哈哈,這比動物園的猴子有趣多了。
看完猴子,走到棧道的盡頭,一看路標,已經走了2.7 KM,雖然太陽不大,但是氣溫還是在28度左右,渾身已經出汗了。我們漸漸的意識到一個致命的錯誤,沒有帶水。鬼知道這個公園為啥沒有賣水的。
繼續(xù)前行,遇到一只四角蛇,還有一只烏龜,烏龜趴在那里一動不動,Sandy和Peter為這個烏龜?shù)乃阑钶^上了勁,爭論了幾分鐘未果,Sandy撿起一個樹枝,戳了下烏龜,“哈哈。快看快看,龜頭動了,你輸了!你輸了!”
我們三個人憋著沒笑出來,Sandy以為我們不相信,又說了一遍,“龜頭都動了,怎么不是活的?!”
怕憋出內傷,噗哧一聲都笑噴了,Sandy反應過來后,一邊罵我們“流氓”,一邊拿棍子打我們,嬉鬧了一陣子。再遇到一大群烏龜?shù)臅r候,Sandy催著我們趕路,看都不看了。
穿行過原始的森林土路,越過一片高爾夫球場的邊緣,在一片泥濘的道路里蹣跚前行。在一個路標牌子前面,真的泄氣了,剛好是全程一半的地方,返回要5.1KM,繼續(xù)走要5.5KM才能到出口。
在這鳥無人煙的地方,去找水已經沒有希望了,就是盡快找到個出口,就能活命了。
望著路標,真是哭笑不得啊,終于明白了什么叫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
“NND,我們改天要是背些水來賣,能不能發(fā)了?”Peter不知道是不是渴過度了,腦子傻了,小命都不保了,竟然還有心思做發(fā)財夢。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省省吧,幫主,你弄水來賣給誰啊?你看我們遇到那些人,誰沒有帶水?只有我們這幾個SB,一滴水都沒有帶就沖了進來。”
我們就在水庫邊上行走,水多的是,Sandy提議喝水庫的水。我就把小時候看的一個故事講給了大家聽,說是一個小女孩出去郊游,喝了小溪的水,結果把蛇卵喝到肚子里面去了,最后蛇竟然在肚子里面長大了......
大家聽完故事,再也不提喝水庫水的事情了。
在三岔路口,蘿卜頭和Peter很想去樹間吊橋看一看,而Sandy早已經是精疲力盡,滿面愁容,哪里都不想去了。
沒辦法,照看Sandy的艱巨任務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們計劃走捷徑,這樣在四公里后和蘿卜頭他們在護林站匯合。
蘿卜頭和Peter走后,Sandy說還要再休息十分鐘。
看到Sandy花貓似的臉,我忍不住笑了。最要命的是,她還穿著高跟鞋,徒步了5公里,想必感覺不一般吧。
Sandy抓了一把葉子扔過來,“你混蛋!為什么不早說這個公園這么大?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跟你們來了。”
我一臉的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Sandy把氣都撒到了我的頭上,“都怪你!害的我這么慘!”
我反駁,“你還說呢,你上次才害的我們那才叫慘呢,不對,應該說是慘絕人寰。”
記得第一次來新加坡,不知道Sandy是有意呢,還是無心之過,給我們預定的酒店,竟然在芽籠---紅燈區(qū)。紅燈區(qū)一共四十條巷子,快捷連鎖酒店Hotel81不偏不倚,正好處在中間位置。我靠,讓兩個年輕力壯、荷爾蒙亂飛的有為青年住在紅燈區(qū)的正中央,這叫我們情何以堪?(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住在別處,我們還是會找機會到紅燈區(qū)一游的,哈哈)
Sandy聽到我的抱怨,非但沒有悔過內疚之心,反倒對紅燈區(qū)特別的感興趣,纏著要我說說紅燈區(qū)的體驗。
體驗談不上,反正我們又沒有嫖,見聞倒是信手拈來,畢竟在那里住了兩個多星期。
芽籠片區(qū)不僅僅紅燈區(qū)出名,餐飲也是頗有名氣。,在這里餐飲業(yè)與紅燈區(qū)混雜在一起,是那么的融洽。每到晚上,這里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大排檔上擠滿了吃宵夜的人,再往巷子里面走,就是煙花之地。道路兩邊很多性感妖艷的女人站著,數(shù)十條街道,都是這樣子,甚是壯觀。
在這里,官方稱呼她們?yōu)樾怨ぷ髡撸譃閮煞N,一種是合法的,一種是非法的。那些個在屋子里面玻璃櫥窗中的,都是合法的,政府頒發(fā)的有上崗證,每月按時體驗。街邊站著的那些俗稱站街女,站街女一般都是持旅游簽證,來賺一陣子錢,然后再回國。基本上都是來自周邊國家(馬來西亞,印尼,越南,菲律賓,印度,尼泊爾,中國大陸的也不少,好多東北口音滴)
Sandy聽的入神了,忘記了口渴和疲憊,眼中閃爍著求知的欲望。
“那你們有沒有......”
“哪里敢吶。小姐比路人甲多,我和蘿卜頭打了一杯飲料一路走過,原本想找個黑妞練下口語呢。結果,飲料是一口都沒喝就被她們相互撕扯全都打翻流干了。蘿卜頭襯衫紐扣都掉了,帥小伙比較好做吧,估計蘿卜頭幾分鐘就完事了。哈哈~”
不知不覺,又聊了十來分鐘,天色漸暗,我們啟程繼續(xù)艱苦的徒步。
捷徑的路不是很好走,是原始的土石路,有一小截比較泥濘,路旁雜草叢生。Sandy一個不小心溜了一下,險些摔倒,鞋跟壞了,腳也擦傷了。
扶著她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我拿出紙巾,脫掉她的鞋子,把傷口周圍擦拭干凈,又壓住傷口止血。看著她腳上慘不忍睹的印跡,心里暗暗的佩服這個小姑娘,一路上如此艱辛,她竟然一直堅持著。
Sandy的眼中泛著淚光,一半是委屈,一半是疼痛。
如果不在天黑前走出這片森林,那我們遇到的麻煩就大了。
我蹲下身子,對Sandy說,“來吧,我背你走!”
Sandy猶豫了下,還是趴在了我背上。90斤,不算重,但對于體格苗條的我來說,也是一項艱巨的挑戰(zhàn),1.5公里的路程如同二萬五千里長征。回到主路后,路況變好,可以光著腳板走,我才輕松了一點。
終于在華燈初照之時,我們逃出了這個可怕的公園,總算活著出來了。歷經5個多小時,全程累計達12KM,高溫缺水的狀態(tài)下,一次難忘的探索之旅!
Sandy回國后一周,打電話給我說,“我的駕照到了。”
末了,我問她,“下周我們要去烏敏島,你去不去? 島很小的,我查過攻略了。”
“不去! 拜拜!”
“哎~”話沒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家伙,這么沒禮貌,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哼!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