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好好長大,到底有多難?

(配圖均來源于:花瓣)


身邊的朋友結婚,對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已經不是什么稀奇事。慢慢的,大家生兒育女也司空見慣了。

有時,我們朋友一起聚會,老有人挑話題:“你們以后希望生男生女啊!”

其中有一位男性友人永遠開玩笑著說:“男的男的男的,男的還可以去禍害人家女兒,生女兒全被人家給禍害了!”

其他女性朋友紛紛點頭贊成。然后,總會有一個欠扁的人站出來揭露真相:“我們這些結了婚的都沒考慮到這份上,你們這群單身狗倒是討論地挺來勁!”

這時候,結了婚生了女兒的朋友現身說法,表達了作為家長的憂心忡忡:“【自從生了女兒,看每個男的都像壞人】。

事實也是如此,養育女兒的確比養育兒子更需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畢竟身為女性,在這個社會上終歸是弱勢群體,太容易遭受各方各面的侵害。


抑郁女孩跳樓自殺

前不久,讓人扼腕嘆息的空姐遇害事件,已經敲響了女性安全的社會警鐘,但誰都沒想到,罪惡的魔爪竟然延伸到了本應是象牙塔的校園里。

今天,有一則新聞讓我觸目驚心:

6月20日下午,甘肅慶陽市一女孩李某奕從當地一高層跳樓自殺,不幸身亡。女孩跳樓與兩年前就讀高三時被班主任老師猥褻后患抑郁癥有關。

(圖片來自:微博)

一則新聞牽涉出社會百態:

女孩手寫的控訴書里關于老師侵犯的控訴:“動手動腳”,包括“吻嘴巴、咬耳朵、想撕掉衣服”;事發后校方的反應和處理方式;營救消防員撕心裂肺的嘶吼;起哄鼓掌的圍觀群眾......



無論哪一點,都無比發指,駭人聽聞。善惡終有報,拜托,一定要讓惡有惡報。

因為我自身抑郁癥的原因,我經常查詢抑郁康復的相關資料,沒想到自此以后,貼心的百度開始孜孜不倦地向我推送抑郁相關內容。

它像一本抑郁的“生死簿”,每隔一段時間,就向我展現鮮活生命因為抑郁的隕落。

跟這次一樣,我每次都咬牙切齒地想著:又是抑郁癥,又是性侵犯,又一位像林奕含一樣本該綻放卻夭折的美好生命。


性侵與抑郁

世界有一些陰暗角落,是陽光永遠不會蒞臨的地方。我接觸的抑郁癥病友中,因為童年性侵的不幸經歷罹患抑郁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數。

羞赧的罪惡,隱晦的齷齪。對于一個女孩來說,要好好地長大,究竟有多難?

拿我自己身邊的例子來說,成長路上,身邊的女性朋友多多少少都遭遇過不同程度的性侵害。特別是童年時期的不幸經歷,更在她們心里烙印上不可磨滅的瘡疤。



高中的好友曾和我說:“在公車上,我從來不坐。”我笑著調侃:“痔瘡嗎?”

她搖頭:“有一次我坐著,旁邊有一個爺爺,一直摩挲著我的大腿。旁人還問{這是你孫女嗎?}他嘿嘿笑著沒有回話,我用目光向旁人求救,但你知道嗎?大家都在笑,那種意味深長的、幸災樂禍的笑。我不知道為什么,僵在座位上動彈不得。我知道我該反抗,但是我就這樣沉默著。從此以后,公交上的座位,我就坐不下去了。”

我寂然。

想到有一次,我和一位閨蜜走在街上,后方一個醉漢狠掐了我倆的屁股。事發突然,我倆瞠目結舌,反應過來以后也只能呆在原地,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讓全世界恢復秩序。

這時,按照中國網絡的尿性,肯定有不少“正義使者”順勢發聲:“誰叫你們穿的這么暴露呢?!活該!”

但事實難道不是:

【老子就算全裸著在路上跑,你也不能隨便摸好么?!!】


惡心,羞恥,骯臟

我另一位閨蜜的經歷,可以算是天下女性的光輝榜樣。下班回家路上,她莫名遭遇了一次襲胸。兩個電瓶車小青年,4只手粗暴地撫摸過閨蜜的胸口,吹著口哨風馳電掣地揮別而去。

閨蜜氣得大爆粗口,報警,查監控,軟磨硬泡地纏磨著刑警,誓不罷休,終于把那倆個小子送進了監獄。

很戲劇化的是,這兩個混混竟然是慣犯,在這區塊襲擊的胸部不計其數。沒想到,栽倒了我閨蜜手上。

我閨蜜的“成功感言”是:“我相信,我的胸,肯定是他們摸過的最霉的一對胸,我要讓他們知道,看輕女人的慘痛下場。”



我想,如果受侵害的女人們,有著閨蜜的半分霸氣,很多悲劇將反轉結局。

但很多時候,迫于各種壓力,她們都選擇緘口不言,偶有幾次,她們會跟我說:“惡心,羞恥,骯臟。”

我立馬回應:“對啊!這些男人的確是!!”

“不,我是說我自己。”

——【受害者自我背負著沉重的恥辱,甚至窮極一生消解著罪與罰,施害者卻心安理得地逍遙法外】。

讓女孩好好長大吧。哪怕黯淡,哪怕平凡,至少單純,至少平安,至少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好享受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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