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奇》(8)

作者：戴宣長(文章轉載)

很久以前，在美麗的花溪河東南面的寨子里，有一個布依族青年，名叫阿虎，長得濃眉大眼，身強力壯，又勤勞、又樸實。在花溪河西北面的寨子里有一個布依族姑娘，名叫阿香，長得十分俊俏，桃紅的臉堂、彎彎的眉毛、明亮的眼晴、紅潤的嘴唇、潔白的牙齒、烏黑的頭發、修長的身材、美麗動人。

哥有情，妹有意。每逢民族節日，兩人就在花溪河畔互吐衷情，互贈禮品，海誓山盟，訂下終身。

附近村子里住著一戶人家，主人名叫岳貫盈，他有權有勢，人稱地頭蛇。五十多歲，滿臉橫肉，賊眉鼠眼，流氓成性，許多農家美貌的姑娘遭他毒手。有一天岳貫盈帶著小老婆到花溪河邊游玩，碰見正在田間勞動的阿香，不禁垂涎三尺，頓起歹心。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阿香，被阿香義正嚴詞痛罵一頓。站在旁邊的小老婆見此狀況，醋性大發，又哭又罵：“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老東西！回家去跟你算帳！”岳貫盈被小老婆扭著耳朵回家去了。阿香被解圍了。

岳貫盈回家后，小老婆越哭越鬧越兇。他表面上向小老婆賠不是：“不要哭了，我怎么會瞧得起那個窮丫頭！只不過是找她開開心。我只愛你這個漂亮的小寶貝！”隨后又把小老婆抱在懷里親熱一番。經過他這一哄，小老婆得勝了，再也不哭鬧了。晚上，岳貫盈躺在床上，翻來復去睡不著，心里想：多么漂亮動人的姑娘，簡直象天上的仙女！自己雖有三妻四妾，但沒有一個比得上阿香，要是把阿香弄到手，那真是……！

岳貫盈心不死。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帶著心腹荀退梓，說是到某村收帳，離開家中。他們沿著昨天的路線，在花溪河邊的村寨一家一家的找阿香。當他們正要離開村子時，阿香正從井邊挑水回家，與岳貫盈正面碰上。岳貫盈向荀退梓示意，荀退梓心領神會，立馬擋住阿香，說：“姑娘，我家老爺要與你談話，讓我幫你挑水。”岳貫盈見阿香滿臉通紅，更覺嫵媚動人，迫不急待地上前用手摸阿香的臉：“你真象下凡的仙女，太漂亮了！”阿香放下水桶，指著岳貫盈的鼻子罵道：“不要臉的老流氓！”立即朝花溪河東南面的村寨去找阿虎。這天，花溪河漲水，阿香無法過河。在這緊急關頭，見一牧童在放牛，牛正從東南面朝阿香方向走來。突然牧童化作一團紅云升到天空，頭頭水牛卻變成138尊跳磴，阿香踩著跳磴過了河。聽到阿香叫聲的阿虎，早已在河邊等侯她。

話說岳貫盈和荀退梓，仍窮追不放，看到阿香到了對岸，他們也急忙跨上跳磴，這時，天上那片紅云傾刻間變成一團烏云。頓時狂風大作，電光閃閃，雷聲震耳，大雨滂沱，跳磴馬上被洪水淹沒。岳貫盈和荀退梓成了兩只落湯雞，看不清東西南北，被狂風刮進河里，一命嗚呼！

從此，阿虎和阿香結為百年之好，過著男耕女織的恩愛生活。跳磴也露出水面，再也沒有被水淹過，迎接兩岸各族群眾及游人的往來。′

2018.12.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