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話 鉗制

? ? “……”

? ? 伊芙的沉默讓吉爾信心倍增，“塞壬，來吧，與人類和平共處吧，也為我們巫師一脈……”

? “你還真是自以為是啊，吉爾·吉斯！你不要以為你掌握了多少信息，像你這樣的人最后也就像紅·布萊恩一樣被被自己輕視的人捏死！”伊芙急急打斷吉爾，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我不會再和你饒舌。”

? ? “西澤司因為與你的一次相遇而為你傾倒，靈魂變得機械與固執，但是還在……你不要小看人類的執著程度。”

? ? “你又來！西澤司和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我放不放他，權看我一念之差！滾吧，吉爾·吉斯！”伊芙重新設置了結界，吉爾被排斥在外。

? ? 但是伊芙沒有注意的是，重新設置結界往往意味著中間有被人類趁虛而入的短暫機會。盡管這轉瞬即逝，但是對于塔夫和他的狼崽們來說，已經足夠。

? ? “爸爸，今天我可跟您學了一招！”米亞壓低聲音也抑制不住她的興奮。

? ? “爸爸，真厲害哦！”波頓揉著自己頭上那團亂糟糟的卷毛說。

? ? “你們就喜歡這些。”塔夫一邊密切關注著結界的動態。

? ? 西澤司被蒙著眼睛，手腳都被粗壯的海草綁著。周圍只有自己低低的呼吸聲，其他則是死一般的寂靜。

? ? “伊芙，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為了你的血祭一次又一次地引誘和欺騙一個又一個真正善良的靈魂，不，與其說為了你的血祭，不如說鮮血也滿足了我內心對于殺戮的渴望，鮮血讓我成為癮君子，而你的庇護讓我有恃無恐。我很遺憾我的靈魂不足以作為你的血祭，我只是個口口聲聲為別人的劊子手。”

? ? 伊芙沒有看他，她坐在地上，裙擺和披帛懸浮著，金發漫在空中。陽光透過深深的海水已經所剩無幾，結界里的陳設是上個世紀東方海濱城市的街道樣子。不管什么樣子，反正西澤司也看不到，伊芙自己看到就可以了。

? ? “庇護？你居然一直以為我在庇護你？”伊芙努力讓自己露出兇相，快速沖到了西澤司瘦削的臉頰前。

? ?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紅色和一個棕色的身影飛也似的沖到伊芙兩邊，鎖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腳，伊芙正想使用巫術，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 ? “作為一個能力者，一個能力是封印巫術的能力者，在這個巫師血脈衰微的時代，實在是沒什么用武之地，只是遇上了你，真是謝天謝地！”塔夫從街道的那頭走過來，“強烈的感情也讓你失去理智了，連自己的能力被封鎖都沒有察覺到。塞壬，你的心哪有那么硬，和人類勢不兩立？我不太相信啊。”

? ? 伊芙的眼神幾乎能殺死塔夫。

? ? “爸爸，這是一次營救任務，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把那個男人救出去？”波頓一邊鉗制著伊芙，一邊問。

? ? “波頓，你真傻！這女人不死，就還會有殺戮，就還會有成千上萬次這樣的求救！”米亞的紅發有點凌亂。

? ? “米亞，你可真聰明！你真提醒爸爸了！那樣爸爸就是能唯一能克服塞壬的關鍵人物了……日后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籍籍無名。”